市,往李山鎮跑是最方便的。你一邊圖謀品汁,也許陳敏發是被你……”她臉色一白,甩開突然冒出的念頭,繼續鎮定說,“一邊又在這裡沿路收保護費,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招來了記者和警察都不怕……”想到這裡,她腦中已亂作一團,她說不清蔣拿究竟圖謀品汁什麼,也說不清為什麼他明明已經深入了品汁的內部,卻還要在這裡做些地痞流氓的事情,壟斷李山鎮的所有運輸。
低沉的聲音劃破姚岸織就的思慮蛛網,蔣拿沉沉問:“不繼續說了?”
姚岸愣愣抬眸,蔣拿已從窗邊走來。暗暗的夜色離他愈來愈遠,卻彷彿有一道黑色的漩渦,卷在蔣拿背後,吸進所有夜露,每邁一部,便沉下一分。
蔣拿立在姚岸面前,淡淡道:“分析完了,問題要不要一起問出來?”
姚岸盯著他暗礁般的雙眸,喃喃開口:“你是怎麼做出真的身份證明的?”
蔣拿愣了愣,心臟傳來一瞬重擊。她不問他圖謀什麼,也不問是不是他害了陳敏發,卻揪住了至關重要的一點,題目是“猜猜我是誰”,她就真當只管猜他的身份,對其他置身事外,聰明的讓人生恨!
姚岸見他遲遲不答,立時懷疑瞪視,警覺得往後退了一步,蔣拿終於開口:“我認識一個警察,他幫我處理的所有身份證明。”
姚岸一愣,不可思議,她疑惑道:“警察?你跟警察有關係?那你是……”
蔣拿跨前一步,阻了她的話:“這是第二個問題?”
姚岸立刻闔緊嘴巴,瞠目皺眉,腦部再一次高速運轉,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喊,卻屢次被她駁壓下來,無論如何都難以置信。蔣拿卻猛地將她抱住,視線禁錮,啞聲道:“不問的話,我就親你了。”
姚岸一驚,“你說不碰……”
話未說完,她已被蔣拿狠狠吻住,含糊不清的尾音堵在了喉中。蔣拿似是飢渴許久,箍住她的後腦勺,大舌攻城略地,直將姚岸逼得連連後退,他便緊摟著她,磕磕撞撞的移至洗手間門口。
姚岸喉中悶叫,抵著他的胸口又推又打,蔣拿這才稍稍退舌,緊貼著她的小臉說:“我說半個月,今天和明天,沒有算在裡面。”
姚岸喘了幾口氣,忿忿怒視,蔣拿低笑一聲,大掌拂過她的頭頂,抵著她的額說:“姚姚,認真猜,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要是猜錯了,你就死定了。”又愛憐的輕啄著她的鼻頭,漸漸往上,拂過她的剪水雙瞳,“我快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多招人疼,嗯?”
說罷,他不再遲疑,將她抵在木板門上,再一次深深吻住。
姚岸難受悶哼,蔣拿似要吃人,直直探入最深處,她喉澀難承,擺著頭躲來躲去,卻掙不過毫米,始終蚍蜉撼樹。
蔣拿粗粗呼吸,手上已失了力道,掐著姚岸軟綿綿的纖腰,想要狠狠折斷,又不斷擠壓著她誘人的胸口,一下一下將她往門上撞去。
薄衫抵禦不住大掌的亂撫,慢慢掀起一片,蔣拿情不自禁探了進去,抓住渾圓重重揉捏,又遠遠覺得不夠,猛得扯下她的內衣,直接拈弄。喉中哼哼著喟嘆,彷彿攥住了稀世珍寶,他絲毫不覺頸上和肩頭輕撓般的捶打。
直到昂揚高抵,再難自控,他才憋紅著臉停下動作,緩緩收勢,又將帶出的銀絲勾去,緩氣輕啄不斷。手上安撫的拍了拍,將姚岸的內衣歸位,他立時又覺空虛。
姚岸噙淚喘氣,扒著門把手,卯勁兒直立,只消一鬆就要跌倒。蔣拿又嘬了她幾口,低低一笑,彷彿洞察一切,曖昧道:“這樣就沒勁兒了?半個月後,你怎麼受得了?”
姚岸立時漲紅了臉,撇開頭不聲不響。
回家後她一頭扎進洗手間,內衣已被蔣拿扯的變形,胸口上紅印猶在,她咬牙隱忍,狠狠洗漱。
躺回床上後才平息了怒氣,闔眼回播蔣拿聽述時的表情,姚岸噙笑安睡,勝券在握,只等著下一次再當著他的面分析,擊破他的假面具。
第二天陳家親戚仍在食堂出現,姚岸猶豫片刻,笑著往他們走去。
陳家人微怔,訕訕的打了聲招呼,卻沒有邀她坐下。姚岸恍若未覺,自顧落座,與他們聊了會兒食堂的飯菜,突然問道:“對了叔叔,小楠以前住在瀘川哪裡?”
陳家叔叔說:“就住在豐寧路那邊,那時候那片兒還沒規劃好,後面是幾個村子,還沒拆遷改造,我們就住村子裡。”思及過往,他一時悻悻,“小楠這孩子,還是命苦,他爸爸去的早,他媽媽帶著他,拆遷的費用也被他大伯搶走了,後來也不知道住到了哪兒,就只有放學的時候,他會經過豐寧路,我也才能難得看見他。”
姚岸也嘆道:“我不知道他以前這麼難熬,他從來不跟我說這些事兒,連他坐過牢的事情,他也不願意告訴我。”
陳家叔叔聞言,壓低聲音道:“我們也不清楚,事情過了很久才聽到一個親戚傳出來的。那時候我們那個區比較亂,我記得政府還下派了新官下來掃黑,手段可比以前的領導高明,以前的人,最多一年,就要被人反弄進去,這個新官好,一掃就把小楠這樣的也掃進去了。”
他突然反應過來說辭,訕訕的噤了聲,姚岸見狀,神情自若問:“後來怎麼樣了?”
陳家叔叔這才繼續說:“後來新官走了,那區又立刻亂了起來。”談及這些內容,他便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一時口若懸河。
姚岸乾笑傾聽,幾次插話又被他轉了回去。
“那個白老大佔著那區,我們做什麼都要束手束腳,他那時身邊還有四大猛將,成天巡街收保護費,不給?不給成啊,交出店鑰匙關門結業,否則就要砸店。報警也沒用,往重裡說,那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大不了關進去個把月,出來後再把你折騰的夠嗆。”
陳家叔叔夾了一口菜,唾沫橫飛:“我記得那時候,最常見到的一個猛將叫楊光,那塊頭……”他嘖嘖回想,“就跟現在的小楠似的,那時候白老大身邊的手下,專挑這種塊頭的,人家見了就孬了,最會唬人。”
姚岸見他終於說完,正想插嘴,陳家叔叔的手機突然響起,幾人匆匆起身,向姚岸告辭:“阿立來了,我們先去看看他,改天再聊啊!”
說罷,他們便齊湧了出去,姚岸氣餒撩筷。
☆、26徵奪戰
蔣拿以養傷為名,避而不來品汁,將手頭一切事宜都交給了許周為,倒也未曾再找姚岸。
姚岸既已知道他冒名頂替,惶恐的同時也生了一揭到底的意氣,只是陳家人總在尋陳立,她又不好直白相問,如此拖延便到了週六。
九月一日這天,她送小表妹去中雋小學報名,路上又替她檢查了一下暑假作業,翻及數學作業本的最後一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