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常起碼也能將她摟在懷裡親熱一下,不像這次分離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
想到妻子那巨乳細腰的魔鬼身材,就連西方女人都要羨慕不已的惹火胴體,蘇忠平不禁蠢蠢欲動了起來,小腹湧過一股熱流。
——老婆,好久都沒來過了……今晚無論如何也該來一次了吧!嘿嘿……
他一邊盤算著說辭,一邊忍不住啞然失笑,只希望今晚妻子沒有再加夜班。萬萬沒有想到即將來臨的,將會是多麼沉重的打擊和巨大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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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時刻,石冰蘭手舉著明亮的蠟燭,熱淚盈眶的站在孫墓裡,俏臉上滿是又激動又痛苦的表情。
在她眼前的,是兩個巨大的玻璃容器,一新一舊,裡面都盛滿了透明的液體,使整個墳墓內部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藥味。
在那比較新的容器裡,液體中浸泡的正是孫德富的遺體標本。死氣沉沉、佈滿皺紋的臉孔,被解剖後又縫合起來的慘白面板,以及雖然衰老不堪但卻暴挺而起的陽具,都使其看起來顯得分外噁心、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而在那比較舊的容器裡,液體赫然已被凍結成了冰塊,生母瞿衛紅的遺體正鑲嵌在其中。那光溜溜、一絲不掛的胴體被擺成了個下跪的造型,而且跪拜的方向正朝著孫德富。遠遠望去,就像是她永遠屈辱、馴服的跪在他的腳邊,隨時準備去取悅那勃起的醜陋陽具!
尤其堪稱驚人的是,雖然這具遺體標本已經歷了長久的歲月,但依然保持得十分完好;無論是飽滿高聳的乳房,渾圓白嫩的光屁股,雙腿間裸露的性器官,全都從透明的冰層裡纖毫畢現的透了出來,看上去甚至更加栩栩如生!難怪那老眼昏花的孫德貴會將其看作是“藝術品”,因為整個容器就像是個巧手製成的冰雕,充滿了一種殘忍而絢麗的悽美!
“媽媽!”
石冰蘭哽咽的低聲叫了一句,眼淚奪眶而出,心緒激盪的無以復加。
雖然她之前已經從照片裡看過母親遺體的模樣,可是那陳舊模糊的黑白照片,造成的視覺效果又怎麼能跟這立體感十足的實物相比呢?眼前這座冰雕彷佛有生命似的,母親的遺體更猶似在默默哭訴著她所承受的侮辱和折磨,令石冰蘭彷佛感同身受般,從心靈到精神都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對不起,媽媽。女兒太沒用了,讓您逝世後還受了這麼多年的羞辱……不過女兒向您發誓,您的苦難就到今天為止了!不,是就到此刻為止……”
石冰蘭說著拭去淚水,上前奮力想要推動冰雕,想要立刻將之移出這該死的墓穴,至少也要遠離那盛裝著孫德富醜惡屍體的玻璃容器,但這東西的重量畢竟太沉了,費了半天勁都徒勞無功,氣得她一跺腳,轉身大步衝出了墳墓。
孫德貴仍畏首畏尾的蹲在門前,被她用手銬鎖在旁邊的柵欄上,半步也無法離開。
石冰蘭解開孫德貴的手銬,問他當初是如何將那麼沉重的“藝術品”運上這崎嶇山路,並搬進墓裡的;他回答說,那時是用村裡的兩頭毛驢拉著平板車,再靠他和小夥子兩人合力才搬來的。如果石冰蘭有需要的話,他明天就去叫幾個村民來幫忙,一起把“藝術品”再搬出來。
“不要等明天了,就是現在!”石冰蘭斬釘截鐵的道,“也不要叫其他人,我可以幫你!我是練過武術的,力氣並不比一般男人小多少。我們辛苦一點,連夜就把它搬走,我有急用!”
她如此著急的運走母親遺體,一來的確是心中痛恨這個墓穴和那作嘔的仇敵屍體,不願意母親再多停留,哪怕是片刻;二來也是因為擔心夜長夢多,明早若給那些缺乏理智的村民們知道了,搞不好會平添無數麻煩,還是早一點離開比較妥當。
在她命令下,孫德貴不敢不答應,但是他說平板車以及搬運工具都在山腳的一個大倉庫裡,毛驢也栓在家中,要先回去一趟才行。
石冰蘭怕他耍花樣逃走,堅持要跟他一起前去取工具。
那大倉庫是從前孫家村堆放化肥和生產物資的地方,近年來早已荒廢了,幾乎成了孫德貴一個人的私人倉庫,距離他家很近,走了十多分鐘後就到了。
“就是這裡了!我進去推車,您在外面等我一下。”孫德貴討好的說。“裡面太髒,您就不用進去了吧!”
石冰蘭抬眼望去,那廢棄的巨大倉庫就矗立眼前,在黑沉沉的夜色下看來,顯得分外的破敗荒涼。
她見倉庫只有一個門,不愁孫德貴溜掉,於是也就點頭同意了。
孫德貴進入倉庫後,石冰蘭又打了個電話給王宇詢問情況,得知整個警局都已行動了起來,同事們早已各就各位,在孟璇家附近佈下了一張嚴密的羅網,現在所有人都已全神貫注的高度戒備,就等色魔上門了!只要他一現身,哪怕就是會七十二變的孫猴子,這次也絕不可能再翻出警方的手掌心!
儘管王宇的語氣十分肯定、自信,但石冰蘭卻總是有種隱約的不安感,直覺事情千會這麼簡單。但現在她已來不及趕回去親自指揮了,也只能在電話裡再三囑咐不可大意,然後才收了線。
看看時間,孫德貴已經進去好一會兒了,一直都沒有出來。石冰蘭忍不住走到門邊,高聲叫喚催促了起來,然而她喊了好幾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石冰蘭一驚,暗想莫非倉庫裡有地道,孫德貴已經偷偷逃走了?她忙快步走了進去。
這倉庫裡沒有燈,放眼望去是一片漆黑,彷佛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
石冰蘭將蠟燭和打火機都留在了孫墓,只得取出手機,藉助螢幕發出的微弱光線往前探路。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倉庫,隱約可以看到周圍橫七豎八的堆著許多雜物,還有一個個架子豎立著,感覺很是陰森。
“孫德貴,你在不在?孫德貴……別再躲躲藏藏了!”
石冰蘭清脆的嗓音響起,在整個倉庫裡激起了嗡嗡的迴音。
迴音很快歇止了,無人迴應。
石冰蘭怒氣填膺,又往前走了十來步,正要轉彎,突然她全身一震,駭然瞪大了雙眼。
只見頭頂幾公尺遠處,一根橫樑上懸掛著一具蒼老的人體,眼珠已經如死魚般凸了出來,正是孫德貴!
橫樑下面還有一張高腳凳,看情形他竟是上吊自殺了!
石冰蘭嚇了一跳,趕緊衝上去想要將他解下來,看看還有沒有救。但是她的手才剛碰到孫德貴的身體,驀地裡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這感覺來自於那張高腳凳!這種凳子很難移動而且重心不穩,上吊的人蹬開它後,按理說應該傾倒在地的。但現在這凳子的位置未免太正了,就像是有人特意擺放過來的!
這念頭其實很模糊,僅只是在她腦子裡一閃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