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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已經是第七日夕陽西下的時候。

一道窈窕的纖細的人影靠在穿著紫袍的高挑人影身邊,目送著他們離開,輕嘆了一聲:“都走了呢。”

“怎麼,你還想他們兩個留下,製造的麻煩還不夠麼?”百里青唇角微抿,冷哼一聲。

“你差不多一點,這麼多年,好容易能遇到我一個同胞,我容易麼。”西涼茉輕哼一聲,對著他翻了個白眼,隨後又有些感慨地道:“還有小初澤,那個孩子……真是越來越執拗了,看著他,我就想起熙兒,他的樣子和熙兒真像啊,他的眼睛,他說話的樣子,笑的樣子。”

這也是她為什麼對那個孩子特別上心的緣故,實在太像了,太像她的寶貝了。

百里青看著懷裡的女子,烏沉的眸裡閃過一絲柔色,伸手將她攬入懷裡,下巴擱在她頭頂上,沉聲道:“他不是熙兒。”

“我知道,你就不能讓我這麼想一想麼。”西涼茉抬手輕捶了他一下,微微紅了眼。

“嗯。”百里青低低地應了一聲,將她抱得更緊了,聲音喑啞而溫柔:“以後你就看著我便是了。”

兩人靜靜地相擁了好一會,西涼茉忽然悶悶地道:“你沒有把東西給他們罷,我看小白是堅決不要的。”

百里青微微一笑:“你是希望我給,還是不給。”

西涼茉想了想,苦笑:“我很矛盾,你明明知道的,我希望他們能和你我一樣長長久久,卻又不希望他們如你我這般經歷太多。”

百里青抬起修長微白的手指掠過她的髮鬢,淡淡道:“那小子最後做什麼抉擇,那是他的事情。”

西涼茉一愣,抬起頭看了他好一會,才似有些無奈地輕嘆:“果然你還是……真不愧是一脈相傳的血脈。”

“好了。”百里青邪氣地一挑眉,停在她唇邊的白皙長一點不客氣地往她唇裡一塞:“不要再提他們,我只喜歡聽到你的嘴裡提到我的名字,還有為我發出的吟哦之聲。”

西涼茉瞬間無語,薄臉皮發熱,隨後翻了個白眼,推開他的手:“幾百歲的人了,還是不知道什麼叫節操!”

百里青危險地眯起眼輕笑,低頭一點不客氣地拽回她,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嗯,本座只知道什麼叫操。”

西涼茉:“……。”

“咳咳,主子爺,夫人,您二位完事了麼。”店小二了無生趣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

哎呀,為什麼他總要被迫觀賞中老年人和少兒都不宜的畫面呢?

西涼茉瞬間推開百里青,立定站好,再對百里青翻了一對白眼。

這一次百里青沒有再強行拉著她,只邪肆地輕笑一聲,隨後看向身後的店小二,輕嗤一聲:“魅七,你這老東西,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人都到齊了麼?”

魅七嘿嘿一笑,隨後一拍手,只聽得“嗤”“嗤”“嗤”數聲悶響,地面上的沙塵瞬間爆開數百個洞,百餘道黑影瞬間踏沙而出,黑衣繡血色紅蓮披風在夕陽下顯得異常詭魅森然。

“屬下等參見主上!”

“起吧,準備啟程!”百里青淡淡地吩咐。

“這一次,咱們跨海而去,去看你一直想看的不同於中土的世界。”

西涼茉微微頷首,含笑道:“好。”

夕陽照在兩人身上,光芒溫柔異樣。

……

寒光照大漠,飛沙掠九州。

胡楊不知愁,千年立如許。

☆、番外 日月當空 一

“瞧這小臉,還真是漂亮啊。”

“難怪不用上前線衝鋒,這麼漂亮的臉劃花了多可惜。”

“嘻嘻……是個女人吧。”

“白是白,但你眼瞎才看不見那胸口分明是個男人的,何況他前幾天才捏斷了想要摸他屁股的陳校尉的手!”

“打了三十軍棍,還這麼精神,嘖嘖,真是怪物……。”

營長外傳來一陣陣的吵鬧聲,嬉笑聲。

白羽微微顰眉,正在幫她穿戴皮甲的少年見狀便低聲道:“要趕他們走麼,白校尉?”

白羽聞言,搖搖頭:“不必了,我出去看看。”

說罷,她掀了簾子出去,看見柱子上吊著的那個年輕計程車兵,他低垂著頭,身上的袍子血跡斑斑又骯髒無比。

低下計程車兵們對著他指指點點,譏諷嘲弄,那年輕計程車兵胸襟大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但是那胸膛肌理分明,如巍峨山川,分明是男子胸膛,哪裡有半分女子的樣子。

那些士兵們這麼說著話,無非是要折辱那人罷了。

白羽微微顰眉:“咳咳。”

她咳嗽了一聲,瞬間所有計程車兵們都警醒地立直了身子,有些不安地撇著面前一身薄甲的英氣女子,齊齊抱拳行禮:“白校尉!”

白羽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你們這是閒得慌麼?”

“屬下不敢!”眾士兵們頭低得更低了,愈發惶惑。

這位白校尉不但是他們的頭兒,更以帶兵嚴厲甚男子而著稱,當然,校尉大人本身的戰鬥力也是首屈一指。

“還不去操練!”白羽冷厲地喝斥。

士兵們皆迅速散往校場,不敢多言。

白羽打發走了那些士兵們,方才再次轉臉打量那垂著臉的年輕士兵,那士兵卻彷彿絲毫沒有察覺有人在打量他一般,只低垂著臉,半散下來的凌亂髮絲蓋住了他大半的臉,只能看見他挺直秀頎的鼻尖。

白羽微微顰眉,隨後冷冷地問:“我們這裡什麼時候又這麼一個人,左軍還是右軍的人?”

她隸屬中軍麒麟將軍大賬下,乃是出名的主力鋒銳之軍,即使是普通士兵的衣袍之上也會有印有麒麟暗紋。

而面前計程車兵雖然一身衣衫被扯得破爛,但是毫無麒麟暗紋,偏偏卻……

白羽目光微寒:“咱們中軍什麼時候變成什麼人想進就進的地方了。”

她身邊的近衛兵看了一眼那被吊著的年輕人,遲疑了片刻後道:“聽說左軍將軍派人來傳關於女王陛下親臨犒賞三軍時需要佈置的一應事宜,大將軍似非常高興便讓人給傳令的左軍士兵賜了菜,後來傳令者似偷喝了酒,觸犯軍令,被掌管刑罰的秦佐軍打了軍棍後吊在大帳附近醒酒。”

白羽聞言,原本目裡的寒意倒是退去了,看了眼那士兵:“看來那左軍傳令兵就是這位了?”

軍中尋常不得飲酒,除非上官賜,以免誤了軍情,偷喝酒者少則十軍棍,誤事者可斬於帳前。

但既然是這種尋常觸犯軍令,而不是她所想的那種人,倒是還好些。

近衛兵輕蔑地瞥了那吊著的年輕人一眼:“除了左軍那種地方,也沒有別的地方能養出這種人來了。”

白羽微微顰眉,淡淡地瞥了眼自己的近衛兵:“你話太多了,既然是秦佐軍的命令那麼就讓他在這裡醒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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