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沒救了。”林書好在桌前坐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自己的雙腿。“我本來下手的時候就沒想過再能讓她看見，更何況現在又拖了這麼久，眼珠子估計都沒了，哪裡還有救....不過我也對她很好了，沒讓她受多少疼。”

“照你這麼說，她還得謝謝你心善了？”

“要不然呢，她那一劍可沒少讓我吃苦頭。”林書好伸手摸摸自己的左肩，裡頭還纏著幾層厚厚的繃帶。“要說起來王衣玄還欠了我一隻左手呢，你是他的老大，這賬你可怎麼還？”

“養你在昭襄侯府白吃白住，還不夠還的？”

林書好偏頭想想。“好吧，那就算是清了。”

“清不了，你還欠著我二十年呢。”慕容司站起身來，慢步踱到林書好身旁坐下，還伸手替她添了一杯熱茶。“要真說起來，這幾日的藥也沒有按時送我房裡，林姑娘這樣懈怠，我可是要接著扣錢的。”

“我把藥方子給阿雪了，她沒來給你送藥嗎？”

“這錢是你欠的，為什麼要阿雪來做？”

“聽說你們兩個天天湊在一起開繡坊，她倒是想分心來照顧我，那也騰不開手。”

“開什麼繡坊？我是給你做了幾個小禮物。”

“禮物呢？”

“出門太急忘拿了，不過你夫人說我那料子太差，摸著不舒服。”林書好像是在朝他抱怨，她撅了撅嘴，不樂意的很。“你不是有什麼金蟾冰絲嗎？給我也送兩匹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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