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彼此相愛 ，卻無法在一起。

陌天歌和秦羲都沒有出言打斷，直到她再度問道：“徐致微……五千年過去 ，他不可能還活著，難道他晉階化神了？”

陌天歌笑道：“肖前輩以為，紫微前輩晉階化神的可能性有多高？”

肖瀾毫不猶豫地說：“以他的天資和心性，若是化神，沒什麼好奇怪的。只 是，他若真的化神，應該會親自來尋我是。”

“……”陌天歌感嘆道，“前輩對紫微前輩瞭解甚深，他確實沒有化神。”

肖瀾苦笑：“我們夫妻兩百年，他什麼性，我豈會不知？既然他託道友來尋 我，必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自身無能為力。”

“是……紫微前輩曾一腳踏進化神的門檻，可惜終失敗了，隕落後將神識封 印……”陌天歌簡短地將事情講了一遍，當然，她被下禁制的事，沒有提及。

肖瀾聽罷，沉默不語。

雖然可以強行將她的魂魄帶回，但陌天歌卻不想去勉強她。

她道：“肖前輩，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都是生前的事了。如今你們一 個只有神識，一個只有魂魄，不久之後，都要消散的，還有什麼仇不能化解呢？ 記憶消散，下輩就是陌生人了。”

肖瀾恍遭雷擊，喃喃：“陌生人……”

陌天歌沒再說話。不得相守雖然痛苦，但至少他們知道，自己愛的那個人還 存在於世界上，知道對方心裡也掛念著自己，所以，哪怕他們永遠也不能在一起 ，卻還有自己獨守的幸福。可如果成為陌生人，心中僅存的溫暖，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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