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紹霆喉結一動,心中,早已風起雲湧。
“不必了,我這兩天忙。”
這正是裴錦年想要的答案,他回頭,向薄染聳了聳肩,勵紹霆透過車窗,看見薄染惋惜的神情。
賭場內,荷官還在為傅先生的失手惋惜。
傅寒聲自己倒渾不在意,攏了攏面前的籌碼,示意荷官:“繼續發牌吧。”
荷官洗完牌,愕然發現:“少了張紅心6”
眾人都看腳底下,會不會是掉了。
只有傅寒聲十指交錯,撐在下頜下,笑不可支:“有意思”
車內,薄染的手插在口袋裡,捏著那張偷偷從賭場帶回來的紅心6。
手心的汗幾乎把撲克牌都汗溼捏皺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幹這種蠢事,只因為裴錦年說了句:“你摸了張寓意好運的紅心6。”
今晚她真的很高興,不知是因為贏了錢,還是因為看見他。
如果真是這張紅心6帶給她的好運,她希望這種好運可以一直延續下去。
車停在百麗宮酒店外廣場。
造價十億的燈光噴泉還在激越的表演著上司息怒:頑妻娶回家最新章節。
裴錦年停好車,掃了眼酒店輝煌的門楣,轉頭問身邊的小女人:“住哪間”
“啊”薄染因為胡思亂想著心事,正在發愣,乍一被問起,也忘了怎麼回答,直接傻傻的把房卡遞給了他。
裴錦年接過,似乎輕笑了下:“看來你這次出來,帶了不少錢。”
那段時間他真的忙昏了頭,其實從很多小細節都能看出薄染並不是要出來渡假散心,而是有長久定居國外的心思。
兩人並肩上了電梯。
裴錦年突然說:“如果你想移民,等我安排好國內的事,帶著念念跟你一起定居國外也行。”
他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只怕薄染會不習慣。
“”薄染張了張口,不知說什麼。
她並沒有移民的打算,事實上,在拉斯維加斯才待了兩天,她就有點懷念中國菜了,麻辣勁爽的川菜,清淡精緻的蘇浙菜,還有各種閔粵點心。
當時為了離開裴錦年,只想越遠越好。
後來才發現,不管離得多遠,她的心已經被留在了國內。
出電梯,走在地毯上時,薄染的步子稍慢,落在他後頭。
抬著頭直直盯著他背影,心想,他今晚不會留在這過夜吧
忍不住問:“錦年你什麼時候來的行李呢”
如果他說行李在酒店的話,薄染就打算讓他回自己酒店了。
誰知裴錦年驀的停下,攤了攤手:“沒行李,我就這樣來的。”
“”
“車是在機場租的,護照證件都在車上,還要什麼”
薄染訥訥的,好半晌才回了一句:“看來你走的很急啊。”
裴錦年沒回她,看向她的眼神裡卻帶了一種淡淡的譴責,彷彿在埋怨:我這麼急是為了誰
房卡插x進門裡,切亮了室內電源。
房間很寬敞,落地窗可欣賞整個賭城的夜景,裴錦年走進兩步,目光直直的落在房內用衣架整齊掛著的男士西裝上。
回過頭時,臉色驀的沉如黑夜:“你讓誰進過你房間”
“嗯沒有誰啊”薄染被問得一臉古怪,指著他,“除了你沒人了。”
可能保潔來收拾過吧。
裴錦年看到掛著的男人衣服時,首先聯想到的就是今晚帶薄染出來的勵紹霆。
所以無怪他這麼生氣。
冷笑著扯下衣架上的西裝,摜在她面前:“那這件男人衣服哪來的你好好的買男人衣服幹嘛”
薄染都被問懵了。
眨了眨眼睛,磕磕絆絆的開口:“買買給你穿的啊”
“”
這次換裴錦年沉默了致命索情:男神強勢奪愛。
室內一陣詭異的安靜。
他緊蹙著的眉心未曾舒展,倏的拎起床上西裝的衣領,果然衣服內部飾條上的吊牌還未摘
薄染看見他抿起了唇,臉色雖還是冰冷,眼底卻似有了一絲笑意。
不禁委屈的抱怨:“我剛熨好的啊”
裴錦年扶拳放在下巴乾咳了一聲,又將西裝重新掛起,偏過頭說:“我去洗個澡。”
然後便從她身側走過。
浴室門內響起嘩嘩水聲。
薄染一邊捋平西裝被他扯出的褶皺,一邊回想著裴錦年剛才那緊張的神情,不由自主的發出輕笑。
回頭時,發現他隨手扔在桌上的一隻牛皮紙袋。
在賭場時薄染就發現他拿在手上了,他連行李都沒一帶,這個牛皮紙袋卻一路不離身,裡面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出於好奇,薄染拿了起來。
剛要開啟,想了想,又放下了。
男人都不會喜歡女人去挖根究底,萬一裡面是他的商業機密,自己看了豈不是不好
正猶豫的時候,男人已經洗完澡推門出來了。
他沒帶睡衣,直接裹了酒店的白色浴袍,腰帶以上鬆鬆的開襟,路出胸前的大片肌膚,看得薄染不禁臉紅髮熱,急忙扭開了視線。
裴錦年注意到桌上的牛皮紙袋被人動了位置。
表情倒不在意,走過來,隨手拿了起來,問她:“裡面的東西看過了”
薄染誠實的搖搖頭。
裴錦年便將紙袋遞給她:“開啟看看。”
薄染驚訝的抬起頭:“給我的”
他笑而不語。
薄染聽話的拆開紙袋,從裡面掉出一隻錄音筆。
她撿起來,望向裴錦年的目光更好奇了。
“聽聽看。”
在裴錦年的目光示意下,她撳下開關。
一陣沙沙的空白音後,先響起的是裴錦年的聲音:“從那晚在皇冠酒店的事說起。”
她奇怪的看了眼裴錦年,幾秒的停頓後,響起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天晚上我在大廳遇到你的特助”
薄染聽著聽著,很快分辨出說話的人是馮麗子
“孩子是那天你和薄染在青城的酒店用完的安全套我從裡面提取了你的精x子,做的人工受孕”
聽到這,薄染的手一顫,錄音筆掉在地上,在地毯上滾落了幾圈,又被裴錦年拾起,交還給薄染。
裡面,馮麗子的聲音還在繼續:“是裴新華讓我冒充薄染,其他的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