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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飛看完監聽記錄，對亦黛說道：“謝謝你，這次的內容很有用。”

亦黛道：“那繼續監聽？”

楊飛道：“嗯，你重點留意他們談到絲寶日化方面的內容。”

亦黛道：“我們只監聽了他的車子，得來的情報還是有限。”

楊飛道：“夠了，能聽來片言隻語，就能從中猜測出一個大概來。沒有必要做太大的冒險。”

亦黛道了一聲好，見楊飛沒有其它吩咐，便退了出去。

秘書間。

寧馨有事去辦，只有陳沫在。

陳沫看到亦黛，喊道：“你等等。”

亦黛驚惕而又敵視的看著她，不說話。

陳沫微微笑道：“對不起啊。我上次不該那樣說你。”

亦黛怔了怔。

陳沫道：“你的事，楊飛跟我說了許多。我們有著很多相同的經歷，我想，我們以後可以做好朋友。”

“我們不同。”亦黛說道，“你敢喊他的姓名，我卻只敢喊他老闆。”

陳沫鬧了個大花臉。

亦黛道：“我也不需要朋友。”

陳沫道：“落落者，難合亦難捨；欣欣者，易親亦易散。”

亦黛道：“什麼意思？”

陳沫道：“為人剛直磊落之人，可能人們很難和他們志趣相投，然而，他一旦和你結交，就會很忠誠，絕不會輕易和你分開；而那些看似平和易處之人，你與他很快就能很親近的在一起了，可是，他和你分散卻可能更快一些。”

亦黛眨了眨眼睛。

陳沫道：“這句話，還有後半句：是以君子寧以剛方見憚，毋以媚悅取容。意思是說，所以君子寧願剛直而讓人有害怕的感覺，也不願順媚對方的喜好來看對方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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