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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覺得他快要被自己給玩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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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你去旁邊站著。”司徒墨然看了眼神色呆滯的寧洛歌,神色漠然。

“你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刻?”寧洛歌像是才明白一樣,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出現在這兒?當真是為了你胡編亂造的生辰麼?既然你gù yì 設局,那我何不將計就計?小丫頭,你還太嫩了。”

司徒墨然搖了搖頭,狹長的鳳眼隨著笑意漸深,微微翹起,有那麼一瞬,寧洛歌覺得他眼中劃過的神色,叫做悲涼。

“洛洛,過來。”赫連子謙站在不遠處,看著久未jiàn miàn 的寧洛歌,遠遠的看著,覺得她好像是瘦了。

寧洛歌捏著還被她握在手裡的布兔子,好像前一個那人說的話還言猶在耳,下一秒竟然便要拔刀相向。

縱然寧洛歌已經不是天真的孩子,可忽然出現的殺手確實是她始料未及的。

“你沒有zhǔn bèi ,我不會以多欺少。我們單打獨鬥。”赫連子謙聲音清朗低沉,在寂靜的夜裡徐徐動聽。這聲音寧洛歌聽過很多次,每一次都帶給她溫柔繾綣,然她從未想過,這樣的聲音有朝一日也可以用來作為殺一個人的前奏。

“洛洛,站在一旁。”

“丫頭,去那邊。”

赫連子謙和司徒墨然紛紛開口,讓寧洛歌去一邊站著。

寧洛歌知道這是最好的bàn fǎ ,赫連子謙是公平的。她點了點頭,站到了安全的地方。

忽的,周圍大風四起,飛沙走石,把赫連子謙和司徒墨然包圍在了中央,赫連子謙不動,司徒墨然也不動,但兩個人周身的氣場卻全都發生了變化。

他們在比拼內力,這樣的比拼殺傷力最強,對敵對己的傷害都極大。但這樣,節省時間。

這是霸道而不要命的打法。

兩個人閉上了眼眸,默不作聲。寧洛歌只聽到耳邊狂風大作,由二人內力帶起的旋風呼呼作響,風中刮帶的沙石花葉掃了寧洛歌一眼,沙市颳得臉頰生疼,她急急地用袖子把臉擋住,卻又連忙放下,目不轉睛的盯著漩渦中心的兩個人。

赫連子謙的功力她是知道的,而司徒墨然的功力雖然不弱,但是要打敗赫連子謙恐怕懸得很,寧洛歌還沒想好,如果司徒墨然輸了,那她要不要救他一命。

漩渦中心的兩個人衣袍被風颳得獵獵作響,髮絲飛揚,赫連子謙絕美的面容配上一身沉抑的黑袍,彷彿自地獄而來;司徒墨然一身紅衣,容貌如狐,俊美非凡,即使是zhè gè 樣子,嘴角仍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如降臨人世的狐妖。

正當緊急關頭,身邊的風速度越來越快,一直在周圍的黑衣人連連退後,寧洛歌因為退後的晚了一步,衣袍被颶風帶起,“砰”地碎成了齏粉。

而赫連子謙和司徒墨然因為已經拼到了白熱化,皆緩緩上升,漂浮在了空中。

黑衣人在四周警惕地給他們的主子護駕,而寧洛歌則孤零零地站在司徒墨然的那一邊,但其實,她不是司徒墨然的朋友。他們也是敵人。

yī zhèn 異動突然在這片土地上響起,寧洛歌的聽力向來比別人靈敏,她嗅到了血腥的殺氣。

果然,天空突然出現了數十個白衣人,白衣人從天而降,把寧洛歌和赫連子謙等人全都包圍在了殺圈當中。

為首的女子飄然落地,對著閉目的赫連子謙拱手作揖,“我等奉命行事,還請謙公子不要為難我等,今日司徒小子必須死在這裡,否則我等難以覆命。”

赫連子謙雖然一直閉著眼睛,但是周圍發生的事情他都能夠感受得到,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當他聽到女子聲音的時候,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給我上!”白衣女子手臂一揮,數十個武功高強的白衣人直直的向司徒墨然而去。而此時的司徒墨然分身乏術,竟然是毫無反擊之力。

此時的赫連子謙和司徒墨然若是收了內力,便都會被自身的內力反噬,二人都會重傷。

寧洛歌已經感覺到了赫連子謙和司徒墨然在漸漸收勢,二人竟然都默契地選擇不再傷害對方。

然白衣女子已經拔劍攻到了司徒墨然的面門,若是司徒墨然不反擊,那就只有一個結果:死。

那一刻,手中的布兔子讓寧洛歌渾身一怔,zhè gè 男子雖然對別人都很差勁很差勁,但是他們很談得來,他還送她小玩意,即使他對別人有萬般的壞,可他是她的朋友,即使他利用她,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傷害過她。

既然這樣,她寧洛歌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難道要被心中可笑的正義束縛住麼?以前的寧洛歌雖然殺人如麻,但最起碼真實,想殺人便殺人,想保護誰就保護誰,她不會在意世人的眼光,更不會在意zhè gè 人到底對不起多少人,有多麼十惡不赦。

她不想他死,那他就不能死。

是啊,這才是寧洛歌啊,zhè gè 敢愛敢恨的人才應該是她啊。

固守著可笑的正義,見死不救,那樣的話豈不是比她天天罵的那些無恥的偽君子還不如麼?

想明白了,她一把把布兔子塞進了懷裡,提起內力,腳尖點地,輕功決定的寧洛歌瞬間便移到了司徒墨然的的身側,她從腰間抽出摺扇,以摺扇為武器,擋住了白衣女子的第一**擊。

“哪裡來的小子多管閒事!”白衣女子大概四十幾歲,長相一般,但那聲音卻猶如十歲的女童,十分詭異。寧洛歌迅速搜尋腦海中的資訊,思索這女子到底是誰,何方神聖。

而另一邊,白衣女子帶著的一眾屬下全部向寧洛歌攻來,寧洛歌左擋右劈,應接不暇,看見傻站在那兒護著赫連子謙的一種黑衣人,氣得鼻子冒煙,她大喝一聲,“傻站在那兒看熱鬧啊,還不快來幫忙!”

黑衣人似有躊躇,但想起自家主子和這男子是認識的,相視一點頭,便紛紛也衝了上來,有了黑衣人的幫忙,寧洛歌顯然輕鬆了很多,她專心duì fù 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的輕功一般,內力一般,但身法詭異,武功奇特,像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讓寧洛歌無論如何也攻擊不到她。

眼見司徒墨然緩緩落地,周身的內力強勁已經散去了打扮,白衣女子知道時間不多,立刻直直地向寧洛歌刺來,寧洛歌側身閃躲,誰知這一劍實則是白衣女子虛晃一招,下一劍竟然是直直地刺向司徒墨然的面門。

寧洛歌見自己之前所努力即將功虧一簣,面上大驚,然現在再去阻攔已經來不及,情急之下,寧洛歌腳下一彈,直直的擋在了白衣女子對司徒默然的劍尖前,一聲利劍刺入皮肉的“撕拉”聲,生生地讓赫連子謙和司徒墨然睜開了眼睛。

白衣女子這一劍是本著一劍斃命,讓司徒墨然徹底死翹翹的心理,是以下手極重,寧洛歌用右肩一擋,利劍生生地刺穿了寧洛歌的肩胛骨,寧洛歌悶哼一聲,直直地墜落在地。

司徒墨然和赫連子謙俱都可以行動,白衣女子帶來的屬下已經被黑衣人全都擋了下來,此時白衣女子一劍不成,看見謙公子

那一臉寒霜,知道闖了大禍,於是不敢久留,失手之後立即飛身撤退,她大喝一聲,身邊的屬下隨著紛紛離開,赫連子謙和司徒墨然都極有默契地沒有對視,而是去看受了重傷的寧洛歌。

寧洛歌只覺得右肩yī zhèn 鑽心的刺痛,那痛好像連著心肺,她輕輕一動,便會讓她整個人疼得哆嗦,她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忽然周圍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她掙扎著睜開眼睛想要看看情況,忽然發現兩個大男人都神色怪異地看著自己,赫連子謙離得近一點,看樣子是正在想要把她抱起來,但是又不敢下手怕動疼了她的傷口。

至於司徒墨然離得遠一點,他皺緊了眉頭,有些好奇地看著寧洛歌,似乎是沒想到寧洛歌會不要命地為他擋那一劍。

他臉色黑黑地看著寧洛歌,眉宇間滿是不解,“為什麼?”

寧洛歌慘白著臉色,因為赫連子謙正在給她上藥,藥粉灑到了傷口上,yī zhèn 極強的刺痛襲來。她額頭上冷汗直冒,聽見司徒墨然的問題,她哆嗦著唇,露出了一抹虛弱但卻倔強的笑,她說:“我喜歡。”

正當司徒墨然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寧洛歌已經一歪頭,暈了過去。

待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入目是一間陌生的屋子,周身有兩個mó yàng 俊俏的婢女正在給她擦洗身子和喂水,見她醒來俱是驚喜,還未等她說什麼,便給她穿好衣服,直直地跑出去,yī zhèn 風兒似的,惹得寧洛歌yī zhèn 苦笑,這都什麼啊。

輕輕動了動傷口,yī zhèn 鑽心的疼讓寧洛歌老實地躺了下來,她不敢轉動脖子,只能轉動黑亮的大眼睛,打量著這間屋子,屋子佈局十分簡單,但飾物的擺設卻極其講究。這是一間竹屋,屋中只有一張書案,以及一支綠玉青蕭。簡潔的讓寧洛歌想起了一個人。

嗚嗚嗚,昨晚時間倉促,都沒讓她好好地看看他,這麼多天沒有見到她,隱隱的,寧洛歌竟然發現自己好生惦記他。

剛尋思完,赫連子謙就翩然而至了。到了讓寧洛歌還以為他是她心裡的蛔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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