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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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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事有三件。

一件,皇帝壽辰。

二件,別國大使進入京城。

三件,皇帝娶妃。

而今天,是三大事件中的第三件,皇帝娶妃。

可是,今天的京城,卻比平常更加熱鬧。

為何?

因為今天,皇帝娶的非平常之人。

乃是近三年來京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識,天下有才有識之人的觀注之地的邀月樓樓主。

話說這邀月樓樓主,在這三年中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就連名字都無法知識。只知道他,才華出眾,聰明絕頂,至少那些什麼天下僅的什麼絕俊姿容,絕世武功也都只是平常百姓的猜測。至於真正的事實,沒人知曉。

而在近三年內,才忽然讓人知道這樓主既然還是一名女子,那驚訝與驚奇無人能及。

立時,不過一晚,這女子的容貌才化,就已經被傳為了天下第一人!

出於對絕世美女到底有多美的好奇,對有如此驚天動地才華的女子的傾慕,凡是京城百姓學子,達官貴人都無不好奇的把街道早早的就圍了個實實嚴嚴,蒼蠅都飛不進!

在等了很久,時間進入最佳時期時,終於在街道的另一頭,迎來的樂器的音樂聲。可是在樂器樂聲到達之時,那些人卻恭恭敬敬的跑了下去。還加合著一聲聲驚訝聲,驚呼聲,還有那震耳欲聾的呼喚聲。

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皇親自迎娶新皇妃?難道先前的傳言是真的?吾皇對邀月樓樓主一見傾心,還折損威嚴進入邀月樓參加‘邀月大騫’‘月使’‘月神’大騫?”一名貌不驚人平百打扮的男子,忍不住驚歎。

他的話引起了他周身很多人的注意。

“兄弟,這話是從哪聽來的。”

“是呀,這話,可是有擔當責任的呀。”

“是呀,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呀。”

“沒有,我有個朋友在邀月樓作雜活,他是聽前面的一些婢女們說的,起初他也不相信,就說給我聽,我也不相信呀,可是現在,你看,吾皇親自來迎娶新皇妃,這是何等的待遇?開始皇之先列呀,想當年,皇后娘娘進宮,都不見吾皇出面呢。”

“是呀,當年皇后娘娘進宮,都只有文章文大人出面呢。吾皇問都不問一句呢。”

“是呀。”

“是呀。”

“那麼說這些傳言都是真的羅?”

“確定是真的。”

“是呀。”

“唉,我們百姓真是有福呀,有個如此專情的皇帝,對我們百姓又是如此仁義,上蒼對我們不薄呀,讓我們身在此時,成為他的子民。”

“是呀。”

“是呀。”

“是呀。”

眾人爭相傳替他們新得到的資訊,在不到一刻鐘內‘皇帝情深,深愛邀月樓樓主’的這條資訊,傳遍了整個大街。可以想象,這條資訊,也會傳到京城之外的地方。使一個國君取一個青樓女子為妃的事情完全變成了正,而毫無負面影響!

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

這不再是單單的一個稱謂,而是真真正正的一種希望!

如果,在這一克有外國之人看到如此的情況的話,那麼他一定會跟這皇帝結下百年之友邦,打消入侵此國的任何面頭。

因為,得民心者,得天下!

平常,在此時,邀月樓都是大門緊閉,了無生氣。

可在今天,卻張燈結綵,生機勃勃。

為何?

因為,樓主出嫁。而且是嫁給當朝天子!

一大早,邀月樓就已經是熱鬧非凡了。每個人在經心打扮過後,高高興興的準備接待今天特別的宴席。

“夏荷姐,夏荷姐,快,快,皇上,皇上已經到前門前了!!!”一家僕急衝衝的跑了進來,大聲對著邀月樓二當家的夏荷道。

“啊不是還差嗎?怎麼這麼快呢?”皇帝呀,皇帝,你是急不可待了嗎?可是,就算你再如何,今天註定是一個悲劇!“大家別慌,快點放下手中的活兒,站整齊,迎接皇上!”

又是一陣忙亂,不過很快的恢復平常。

果然在眾人收拾完整時,皇帝已經到達。

龍服加身,皇家之威嚴不見而威!

“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

············

“平身。”

“謝萬歲。”夏荷起身親迎,在接近朱允文的一米內,再次瑩瑩一拜。語氣輕佻。“皇上怎麼如此急切?我家樓主都還未裝扮好呢。來來來,先坐一坐,我立克派人去崔崔我家樓主,別讓皇上真等急了。”

“不用了。我直接去接他。”等了那麼多天,為的就是今天,怎可為了此等小事而耽擱?在此克,他的心已經等的極度的不耐煩。

“可是皇上···”

“你想抗旨?”

“民女不敢。”

“不敢就讓開!”皇家的威嚴,不怒而威。

“是。”聞言,夏荷只好欠身讓路,讓人先行而過。然後,她了個眼神給身後的一些家僕,見他們心神領會,離去。夏荷才隨身而去。

踏著熟悉的小路,帶著激動的心情,朱允文來到了平常他與七葉見面的無名竹林。

竹林在相隔一天後,他發現卻更加的綠了。而空氣,也更加的好,飄著淡淡的清香。

無意間,他看到了一個身影。

無意間,加快了速度。

此人穿著一件白的如雪般純潔的絲綢衣,樣式華麗並貴氣,同樣白色的花樣刺繡更是讓忍不住驚歎。

朱允文認的,這件衣服就是他親自設計並命人花了三天三夜的工夫才製作完成昨天才送到這裡的的‘霓裳’,這是他的‘新娘’七葉所穿的新婚服!

而這個身影,便是他日思夜念,掛在心裡念在嘴裡的七葉!也是他今天的新娘!新皇妃!

“葉兒。”

好想念,好想念,這種思念幾乎是相隔了幾年一般的沉重,而這種相見的喜悅也如同相隔幾年後相見般的快樂,興奮!

但是他們真的只有一天不見而已!

“葉兒。”張開雙手,想要擁抱思念不已的心愛。幸福迷住了他的雙眼,幸福的閉上了眼,以致於他沒有急時的發現懷中的人兒也在他張開雙手閉上眼後,慢慢的飛昇而起。等他發現懷中虛無的時候,已經晚了,那美如九天之仙的人兒已經離他很遠。

“葉兒!!!!!!”不加思索,朱允文已經追了出去。忽然的變故,讓他的心驚的膽顫,那種感覺無以言語。只知道不斷的追著,追著,追著·····

白色絲綢衣隨風飄揚,為了追加感覺而特殊設計圍繞周身的白色絲帶更是隨著風而飄動,那過長的烏黑亮髮更是四處飛揚。

美的傾城,美的落雁,美的羞花的絕世姿容加上那若帶憐惜般的神情。

那似說無言,似憂似憐的黑眸。

如同無意掉落凡塵的九天之仙終於要回歸天庭般美的讓人驚奇,也美的讓人心疼。仙,終於要回他要回的地方了呀。

為了這百年難得一見的景象而驚奇,為了這神聖而莊嚴的一克而肅靜,人們頂禮膜拜!可空中飛來的叫喊卻讓人又一驚。

“葉兒!!!”

原來在仙子身後緊跑的既然是當今皇上,朱允文!

還來不及跑下高呼萬歲,只感覺面前飛過一陣風,人影已經在遠方。還來不及回神,在街道的另一頭卻又出現了一大批騎馬的軍官。

是不解,是迷惑,是擔憂。

無意間,有人說了一句話。

“難道那是邀月樓樓主,今天皇上要娶的新皇妃?!”

不知道已經追了多久,不知道已經到了哪裡,眼中心中無一不是雖在眼前卻抓不住,而遠在空中的人兒。

那絕美的臉,絕美的身影與那絕美的眼眸,美的九天之仙白日飛仙迴歸天界。

有了這個認知,他的心痛的快要死了。

這痛之強烈,讓他快抓不住馬繩,快抓狂了,痛也模糊了他的眼,快看不清路了。可是,他不要放棄,他不要放棄這最後的機會!

他絕對不要放棄,這最後可以擁有他的機會!

三個月,在他漫長的二十年中不算長,可是,這三個月中的幸福與充實卻比過了這整整的二十年,比過了這二百四十多個月!

他無法想象,在未來沒有他的日子裡該要怎樣過活!

在嘗過了何為天堂後,你叫他如何在地獄中渡過?

他不要放棄,也無法放棄,更加不想放棄!

“葉兒!!!!”眼中沒了蹤影,讓朱允文害怕的發抖。心中的那股黑洞越發的冰冷。

終於要失去你了嗎?

朱允文自問。

“皇上,在這邊。”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對朱允文來說就如同世上最美的福音。再看,人已經遠去。

仍是那麼的美,純美的身影,絕美的背影,甚至美的超過所有的那一縷黑髮。

站在那高絕無底般的峰頂,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孤獨?還是寂寞?或者是一種淡泊?

無法得知。

年輕的皇帝小心翼翼,如同走在薄冰上一般,輕輕的,柔柔的,走上前去。似乎那是一幅世上最美的畫,最美的東西,如同重了,就會形同玻璃般破碎掉。

是莊嚴?還是嚴肅?或者是太過珍惜而害怕失去的那種小心翼翼?

不知。

年輕的皇帝慢慢的接近了那白色的身影。拾起了飄落在地上的那縷白紗,緩緩的接近。

近了,近了,更近了,近的只要伸出手就可得到。

年輕的皇帝伸出了手,如玉般晶瑩的手,那是掌管天下最高權威的手,數以萬記的人民的性命,幸福,以切一切主栽的手!在這一克卻有著明顯的顫抖,抖的如同風中柳絮。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前方,他們在擔心,他們在觀注,他們在祝願年輕的皇帝能得到幸福!

可是,往往事與意背道而馳。

幾乎在抓住,在手真實的碰到那外衣輕紗的情況下,九天之仙,再次沖天而起!

那姿態,太美,太美。美的足以奪人性命與神志!

“葉兒!!!!!!!!!!!!!”年輕的皇帝已經崩潰,精神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巨大撞擊。

淚,瘋狂的掉落。身體,強烈的顫抖。而抓住證明剛才一切不是夢的輕紗的手,指關泛白。

遠方的白影,越飛越遠,帶著一縷迷惑人的絕美,直至消失不見!

就如同,他的到來般,是那麼的忽然,而不解。

“七葉!!!!!!!!”

難道真的不可以嗎?難道他真的不可以被我擁有嗎?難道上天真的不給我嗎?難道,我就真的不可以自私一次嗎?告訴我呀,七葉,不要什麼都不說的就走了,不要如此的讓我心痛。

眼睛無神的望著藍天,年輕的皇帝心中很悲哀。

最後迎接他的是,一度無邊際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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