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五週的假期太過輕鬆愉快，連老天也看不過眼。堆壓的事情並不是拖著就過去了，反而滋生各種事端，我一時忙得焦頭爛額。

而我母親近來也常說身體不適，總是叫我回去看她。我回到小南身邊的時間也一天比一天晚。

有時候十一二點到家，她背對著房間門睡了。她戒毒後愈發單薄的身影縮在床上，看起來分外孤獨。我不知她是否真的已經入睡，心裡覺得很疼，但想到紛亂的種種，竟然沒有勇氣去抱住她。

我母親一再勸我結婚，說是隻剩下我這一個女兒，又生分地可以，只盼望可以早日抱孫子，便不再管我了。說到這些，母親心裡定然全是小雅。但小雅好像一顆釘子，不只於母親，也釘在我心口。母親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小雅一直很聽話，為什麼偏偏能做出那麼激烈的事情。母親不提小雅的事，我也不敢提。

週四晚上，下班時接到母親電話匆匆趕過去。陪著母親就近尋醫院掛了急診，折騰到十點，因是不熟悉的醫院，母親又說不願意住院，聽醫生交代一番再將母親送回去。來來回回背上背下，饒是我之前鍛鍊有佳，也不由得出了一層薄汗。到家給母親收拾好床鋪，看看錶還不到十二點。我準備著往回趕，母親道：“小風，你家裡是住了什麼人？”

我忙搖頭，只說要回去換洗衣服。

母親說有什麼要換的現在洗了掛在空調房裡趕緊晾上明早也幹了，這麼晚了打車也不方便何苦跑來跑去。又嘆息說我始終不肯把這裡當成自己家。說著竟然聲淚俱下，像孩子一樣，怎麼勸都勸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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