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很快就推翻了這個想法。
因為傅時禮已經帶她深夜來別墅兩次了,難道她不是女人嗎?
能帶她來,自然也能有別的女人來。
她擰著眉心的情緒,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緊閉的房門突然從外被推開。
姜瓷心裡顫了下,抬眸看向前方出現的修長挺拔的身影,視線一點點的變清晰,看到了他眉目深沉盯著自己,帶著淡淡的溫度。
不知為何,心裡隱約不安了。
傅時禮修長大手握著門把,反手一關,將外面都隔絕開,即便主臥的燈光亮著,也讓人感到了氣氛蔓延的許些凝滯感。
“坐著別動。”
在姜瓷想要起來時,被男人低沉出聲阻止。
她頓時一愣,坐在床沿仰頭看著他走近,手指也不知不覺的收緊。
傅時禮穿著襯衫長褲的身形透著溫淡的氣場,沒有很強烈的壓迫感,卻讓人潛意識裡想要逃避開。
“怎麼了?”姜瓷小臉都略微的僵硬著,牽強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看到男人長指還捏著早孕棒。
傅時禮的視線在她渾身上下都掃了一遍,最終落在了肚子上,他深暗的眼眸幾乎沒有一絲波動,只是這樣盯著打量。
他先前享受著姜瓷這具滑嫩柔軟的身體時,想的是追求她,不失時機地付出感情的投資。
至於,意外懷孕。
傅時禮皺眉想著這個不打招呼就來的孩子,倒是將他全盤追女人計劃都給打亂,提前步入了最後一個環節。
他沉默許久,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早孕棒還給女人,同時,嗓音低沉問她:“明天有什麼安排嗎?”
姜瓷手指愣愣的接過來,手心都是汗。
聽見他問,輕蹙著眉說:“去劇組啊。”
“下午請個假。”
“請假做什麼?”姜瓷聽得一頭霧水,微微訝異。
傅時禮讓她看早孕棒,安排著道:“下午兩個小時去醫院確診你懷孕的事,剩下一個小時,我帶你去民政局。”
姜瓷這才明白過來了,指尖用力捏緊早孕棒,幾乎快青白。
她胸口的心臟開始跳得失去了正常頻率,整個人坐立難安,緊張得吞嚥了一下,開口說話,嗓子也是乾啞的:“不會吧?”
“嗯?”
“早孕棒不是一深一淺的顏色嗎?說不定沒有懷孕。”她還帶著一些希望,呼吸有些用力,盯著男人俊美的臉龐看。
傅時禮再次沉默了。
他現在是百分之百的確定姜瓷在懷孕這事上,完全是新手一個。
連最基本的常識,在她這,都變得很複雜。
他薄唇輕啟,輕飄飄的一句話扼殺了她微末的掙扎:“沒有懷孕,怎麼會顯示深淺顏色?”
姜瓷小臉全白,任誰第一次玩一夜情就中獎,也不會很開心。
她漆黑的眼眸溢位了些水光,巴巴的看著他,見俊美的神色如常,也沒半點複雜的情緒,情不自禁的問:“你不生氣嗎?”
傅時禮琢磨了下她的意思,薄唇扯動,真的低笑出聲:“怕我動手打你?”
姜瓷老實點頭,又猛地搖頭。
她怕,但是也知道傅時禮起碼的紳士風度是有的。
打女人這種事,不是他這種愛偽裝君子的男人的愛好。
傅時禮見她這副溫軟惹人的模樣,這會胸腔內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消散了一大半,手掌抬起,揉了揉她的腦袋。
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姜瓷小臉微怔。
傅時禮眼神深刻,低聲說:“我剛才在外面,抽了一包煙才進來。”
換句話也就是說,他遠遠沒表面上的沉靜從容了。
在男人俯身靠近時,姜瓷有聞見乾燥的香菸氣息,她悄然的屏住呼吸,唇瓣下意識抿了起來。
傅時禮俊美的臉龐近在咫尺,深眸注視著她不安顫抖的睫毛,兩人就這樣安靜著,過了許久,他低沉的嗓音從薄唇中溢位:“我五年前有個適婚物件。”
姜瓷睜著眼眸一眨不眨盯著他,沒吭聲。
主臥的光線隨著他的俯身靠近,顯得暗淡幾分也柔和了他臉龐的輪廓,看起來比平時好相處了些。
而舉動,卻有著強勢地霸道。
傅時禮手掌從她柔滑的秀髮滑下,有力的手指扣住了纖細的後脖,這樣一來,姜瓷想避開都難,只能任由他靠近,薄唇吐出的氣息都快灑在了她唇角:“家裡給訂下的姑娘,所以,姜瓷我很早就看上你了,喜歡的不深,被婚約給約束行為了,沒有來追你。”
男人低沉的嗓音說的話,字字很清晰灌入耳中,讓姜瓷有了瞬間的呆滯,緊接著,心底驀地泛出了微妙的情緒,緊張的不知該怎麼辦。
她滿腦海都在想這一件事。
當年找這個男人投資時,他一些舉動就已經超出了男女的界限了,姜瓷當時懷疑他的意圖,後面,傅時禮疏離的態度又讓她自己給推翻了。
沒想到,預感是真的。
這男人,一直都對她不懷好意。
傅時禮快吻上她的唇瓣了,嗓音也越發壓低;“給不給追?點個頭。”
姜瓷差一點兒就被他蠱惑的點腦袋了,唇上被男人溫熱的氣息燙到,理智立馬回神,她手心去抵著男人靠近的結實胸膛,臉蛋又開始發紅,聲音細細的:“我們彼此間,還不是很瞭解,一切都是從性開始,讓人很奇怪。”
她能沒有理智,去跟他上床。
卻又不能沒有理智,跟他結婚。
前者,可以不負任何責任。
後者,是受到法律約束的。
“所以你肚子裡的孩子,不要了?”傅時禮深邃的目光鎖住她的表情,沉吟片刻後,問出這句話,就耐心的等著她表態。
姜瓷恍然一怔,緊張時喜歡咬唇。
傅時禮的態度,無一意外就是負責了。
孩子是他的,也沒人強迫他碰她,也是他先沒做措施,責任,佔了一大部分。
要是這時候,換別的女人完全可以用孩子上位,成為傅太太。
可是,姜瓷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恐婚者。
她這二十七年裡,目睹了母親前半生嫁了整整五次,找了一個比一個有錢有地位的繼父,便看慣了男人道貌岸然下的虛偽和母親每次結束一段婚姻的痛苦,幾乎是麻木了。
男人能不出軌嗎?
起碼在她那幾任繼父裡,一半都在外包養過女人。
姜瓷對感情有著很重的潔癖,她是一個表面堅強,內心習慣去依賴別人的人,很害怕付出了感情,卻敗的一塌塗地。
她此刻很茫然,像傅時禮這樣實力熟男人最擅長的就是偽裝了,他想要編造出什麼謊言,很可能幾乎沒有女人能輕易看破。
所以姜瓷在深思熟慮下,蒼白著臉,對他搖頭了。
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敢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