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自林歸走的那天蓄了須，原本到腰間的發也已下了臀，不用計數時間，每一日都被他刻在心上，以為會有的淡忘沒有出現，他還在等著林歸。

今日剛好是整整兩年。

布條繫好結讓頭髮不會干擾到自己，清雨提了水桶到河裡提了水，把土壤小心的鬆了之後，給每株菜苗澆了水，他和林歸的小屋前他種上了林歸喜歡的菜苗，只要他來就能看到。

沒想過情會有這麼深的，自己卻已經在這麼做了。

每日的茶都是林歸喜歡的，卻一次都沒有煮出熟悉的味道，做的粗茶淡飯就真的只是粗茶淡飯，沒有林歸的味道。

察覺到有人過來，顧不得煮茶的水被打翻燙傷的手，奔到門外不是自己想見的人，卻也叫他意外。

“師父？”清雨問出聲。

“你還認得我呀，還以為你早就把我給忘了呢！這幾日不見，你怎麼就變得比為師都老了。”連周子出聲調笑。

清雨低著頭沒有迴應，師父明知人間光陰流逝極快，也明知自己何故如此，卻還故意為之，他又能說什麼。

“真是越來越無趣了！兒大不中留啊！”連周子順了順不存在的白鬚，一臉惋惜。

清雨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我還在想你到底哪一天才會來看老人家我，結果還是我自己沒忍住，我新養的寵物你要不要看一看？”連周子問的突然。

清雨卻是習慣了他的神來一筆，繼續保持沉默。

“你可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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