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晨還是遲遲不回他的話，鍾藍不放心，想再重複一遍時，聽她出了聲，聲音冷冷的，隱隱可以聽出恨意。

“既然決定放我走了，還管我去哪兒做什麼。”

青晨似乎很久沒對著他說過這麼長的話了，鍾藍失神想著，片刻後也立即答了她。

“所以這是給你的選擇，你出了國，我便找不到你，只要你在中國，總有一天，你還會回到這裡。”

這話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恐嚇了，青晨在暗夜裡無聲的點頭，眼淚也在這一刻流到頭髮裡。鍾藍最後放心的睡了，青晨聽到規律的呼吸聲時轉過身子面對他，俊臉上帶著一抹疲倦，她知道這不是因為工作，是因為那種病的折磨。

“我要是決定藏起來，即便不是在國外，你也未必找得到。”她聲音極輕的對他說著，眼淚還是流下來滴在手背上，點頭不過是讓他放心，讓他安心。

青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去的，她在意識朦朧之際還想著在快睡時要背對他，這麼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於是等天亮之後，鍾藍醒來，看到的便是在昨夜已經離了婚的妻子靠在他身前睡著，臉上有幹掉的淚痕。

鍾藍分辨的出，心霎時一痛，這眼淚流出來，他不知道是因為愛還是恨。

窗戶的窗簾沒有拉嚴，所以清晨的曙光多多少少透了些進來，鍾藍的背替她盡數擋去。早上看來，她的膚色更白，隱隱約約有些透明，鍾藍伸出了手想去碰，卻在半空中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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