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喚了一句:“紅粉？”

來人走到她面前，擋住刺了她眼睛的光線，林仙這才看清，“夜合，你怎麼來了？”

夜合緩緩蹲下，撥開她額前凌亂的頭髮，露出一張倔強到心疼的小臉，他突然有些氣憤，一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逼近自己，“紅粉已經死了，你還要自欺欺人多久？”

“不，我沒有自欺欺人！”林仙把臉別開，盈盈的眸子裡聚了些水汽，“我沒有為誰而不開心，也沒有為誰而難過……我只是……我只是覺得人的生命太脆弱了……”

終於，她的淚水適時的落下。

“我想保護所有對我好，而我也想對他好的人。我寧可我是最先死去的那一個，這樣我就不會見證一場又一場的悲傷別離。我發現，每一個和我接觸過的人，最終都會死去，我是一個不祥的人。”林仙定定的看著夜合，臉上掛著淚水，“夜合，我這麼不祥，你會怕嗎……你會……離開我嗎……”

一直以來，她都告誡自己，不能離夜合太近，因為她怕她會傷害了夜合，可最後，她發現，她竟是最依賴他的，說白了，她捨不得離開他。這樣越捨不得，就越怕他離開，所以她乾脆問了出來，哪怕夜合知道她對他那些情意。

“怎麼會……”她問他的時候，夜合莫名的有一絲心驚，竟害怕她會一下就消失不見，連他都找不到她。只是，原來她也希望自己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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