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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萬木亭，青雀跟在後面。

她皺眉道，“舒，你對他有點嚴苛了。”

周舒嘆了口氣，“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可他心底的那份貪慾，什麼時候才能消除啊，頭疼。”

青雀點點頭，“我知道，可人都是有貪慾的，沒有貪慾也無法進步。”

“沒錯，但問題就是，這個傢伙他不是人，他是天地自生的神器，為天地和生靈奉獻才是神器的本質，也唯有這麼做，他才有機會成為聖器，”周舒微微搖頭，“他和書老中和一下就好了，兩個人的方向都錯了。”

青雀似有所思，“那劍老呢。”

周舒只搖頭，“劍老可能更糟一點，執念比貪慾還難搞得多，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青雀微嘆口氣，“神器也麻煩啊。”

周舒點頭，“比人麻煩是肯定的，越多心思越麻煩，崑崙鏡這樣可能還好些。”

青雀頓了下，對周舒欠了欠身，“舒，我不太懂神器，就是看到壺老劍老他們一直很努力的為仙舒城做事，才說了那句話，現在想想還是舒你對，你也是為他們考慮，我錯了。”

周舒扶起來，溫聲道，“沒事，能指出我的問題是你最大的優點，而且我本來也有很多問題……”

青雀掩住了他的口，柔聲道，“你是人皇，不能承認自己問題，我可以說，你不行。”

“好吧。”

周舒笑著點頭，“青，我們去荷音派吧。”

青雀低下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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