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子玦一步把條帶離酒吧的人是林澤熙,在一個月以前澤熙很少泡吧,只是自從失戀後就開始變了。不是因為失戀了,受傷而來借酒消愁,消愁的事一晚就夠。可那一晚,在酒吧遇見了一個很特別的人。林澤熙一向是個乖乖女,也因為這樣所以才一直走著父母鋪好的平坦道長大。澤熙曾正經八百的為自己設定過另外一個澤熙,好巧的那晚遇到的人,就像是設定的另外一個澤熙,活生生的,軟軟的,暖暖的香香的。明明看上去是柔弱的氣質美女,可性格卻與散發的氣場完全不一般。
世界很大,可緣分總會把那個人帶到你眼前。澤熙和男友分手的那一晚,是被條帶回家的。而且前面提到的可憐的葉大小姐,丟掉的那塊快到嘴的肉就是喝的醉醺醺的澤熙。眼睜睜的看著,肉被別人叼走的感覺真的很憋屈。算是幸運吧,那天條剛好在酒吧看到了澤熙,不然那個人早就被吃幹抹淨了。在那天以前,澤熙是不認識條的,可條知道她。畢竟不管多好的學校,老師總是比學生少的。更何況,身為子玦的好朋友,知道林澤熙也就是一正常不過的事了。條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可那天還是做了一次好人,把一直醉貓帶回家。一半是看在子玦的面子,另外一半是緣分吧。之前的幾次碰面都是在學校,看到她和子瑜走在一起,雖然是在子瑜這種擁有神級美貌的人旁邊,但還是讓人很輕易的感受到她的存在。給人一種春風般的的感覺,而且總覺得她和子玦有些像,可具體是哪裡。又讓人說不上來。從眼神到語調,流露出一種幸福的滋味,形象就像一個不知愁的少年。而此時表情稀缺的子瑜就成了最好的的對照物和襯托品了。
兩個似乎來自不同世界的人,一個無父無母,沉迷聲色,不顧世人的眼光過著折磨自己玩弄他人的荼蘼生活。一個家庭美滿,積極健康,認真工作,珍愛自己。愛上另一個世界的人其實並不難,因為在那些人的身上有太多自己的並不知道了,她們似乎更特別,更引人注目。
頭痛
北方的早晨來的比南方的早,尤其是冬天。鬧鐘的時針還沒指到五,天空已經大亮了,米黃色的厚重窗簾把冬日的陽光很好的擋住了,房間的暖氣開的很足。白色的大床上,躺著兩個人,一個穿戴整齊,臉上的妝容也非常的精緻,一副標準出門打扮的樣子,細長的杏眼,看著旁邊熟睡的人嘴角含笑,神情悠閒,滿臉戲謔。另外一個,被一張薄毯子蓋住了,睡的很安靜。
林澤熙四點起來以後,就做好了各種準備工作,洗漱,穿衣,化妝。一切都是為了捕捉眼前的人醒來後的一切反應,本來並沒有這個打算的,但是越想越覺得好玩,誰叫上次她欺負自己呢。其實,上次條真的沒有欺負她,只是把林老師脫得只剩一條內褲後,放到床上。可這也是因為覺得穿過到外面的衣服有點不乾淨,還有脫掉睡更舒服而已。條什麼也沒做的,第二天早晨也是一句話也沒說,就把門開啟讓她走的。或許正因為這樣才讓林覺得是欺負吧,好好的幹嘛把人家脫光,還不解釋一下詳情。果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可憐的條。
眼睛慢慢的睜開,頭好痛,醒過來的條,不自覺的用手揉自己的太陽穴。夜生活不是一般豐富的條,喝醉是常事,可頭痛真的不多,好多時候,子玦都會在身邊照顧她,家裡的冰箱常備著解酒的綠豆湯,西瓜汁,牛奶還有蜂蜜,全是子玦準備的。看到眼前放大的一張俏臉,條被嚇到了。愣了有那麼一兩分鐘,條回過神來,慢條斯理的把被子掀開,衣服都不在,但身體告訴自己,昨天什麼也沒發生。條對此很滿意,她避免和同校的人交往,就更別提是和同校的老師發生有什麼感情瓜葛了。確實,和同事同學之類的戀愛,真的不明智,一旦分手了,還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真的讓人心煩,雖然大學很大,兩個不同院的人碰面的機會不多,但是還是堅守自己的原則。貌似被遺忘的澤熙,在一旁看著床上活色生香的畫面,臉不自覺的一片潮紅,連早就準備好的臺詞都忘說了,明明昨天把對方脫得一乾二淨的人是她自己啊。結果先機被佔,‘’謝謝你送我回來。‘’條醒來以後,就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猜想應該是林老師的房間,拿起旁邊的衣服,不慌不忙的一一穿好,無視一直釘在自己身上的眼睛。還有那個不像色狼卻露出一副色相的人。‘’你要走了嗎?‘’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人,澤熙心裡有些彆扭,為什麼她可以這麼鎮定,為什麼什麼也不問自己。‘’嗯,有事嗎?‘’憑什麼,她可以這麼淡定,明明她現在的情況和自己一樣啊。而且還比自己少了一條內褲。醉後,赤身裸體的躺在陌生房間的床上醒來,難道這不應該應景的尖叫嗎?像上次自己一樣,尖叫,然後落荒而逃。澤熙心裡不平衡的想著。條看了眼在搖頭的人,開啟房門,邁著依舊從容的步子離開了。澤熙看著條離開的背影,湧起陣陣懊惱,怎麼自己就這樣放她走了,本來還想好好認識一下的,自從上次喝醉以後惦記的事,就這樣忘了,難道還要去酒吧守株待人嗎?澤熙趴到床上,翻滾著懊惱著。那個人的氣息留在了床上,香香的,假如這香味有顏色的話,澤熙覺得,應該是冰藍色,像她的主人,話不多,有點冷,身材不是令人噴血的火辣,卻很有看點,足夠的誘人。
另一頭
那個神奇的晚上,蘇齊盯著鍋裡剩下的糖水,捨不得倒掉可也吃不下了,打電話問問吧,還是發信息呢?蘇齊把資訊發出以後就接到子玦的電話了,說是來處理,不可以倒掉。其實上次子玦來下過一次廚以後,蘇齊就發現,子玦真的是一個很有愛的人。垃圾桶裡的垃圾,食物的部分都用乾淨的塑膠袋裝好有,紙盒類的都把它壓好,很細心,很綠色。是夏老太太教導有方的成果,把不要的食物包好,方便撿垃圾的人。把垃圾儘量的壓縮,節省空間資源。把有可能傷害到別人的一些尖銳鋒利的東西裝好避免間接的讓別人受傷。這些小事,都是從奶奶那裡學來的,子玦的好多廚藝也是來自於家裡的老人。父母長年忙於工作,照顧小子玦和小子瑜的重擔就落在四個退休外交官老人的身上了。正宗的外交世家,到子玦那裡並沒有斷了,因為還有一群堂哥表姐在繼承。
子玦從酒吧出來打了條的手機,接電話的是一個聲音好熟悉的人,告訴她條在她家睡。剛結束通話電話就收到蘇齊的資訊,打車回家取了換洗的衣服就直奔蘇齊家去了。子玦還記得,老師那句話,'‘今晚可以留下來嗎?’‘。雖然不知道那句話還有效沒有,但畢竟有備無患。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或者是為了懲罰子玦沒良心的拒絕了勇敢挽留的蘇齊,上天給她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其實也不知道最後懲罰的誰了。蘇齊開門看到子玦那張面目半非的臉時,真的被嚇到了,沒多久以前還是光潔無暇的小臉上,一塊青一塊紅的,傷都是在左眼角上。‘‘快進來,你怎麼了?’‘蘇齊停住想碰向傷口的手,急忙轉向屋裡拿出藥箱。’‘子玦看著一貫淡定優雅的老師,此刻慌張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了。嘴角扯動臉部的肌肉,刺激了傷口,痛得她又把歡樂的笑聲轉化成痛苦的低聲哀叫。蘇齊把子玦拉到沙發上,‘’不要亂動了,不疼嗎?‘’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離得很近很近,距離是一釐米。對方撥出的氣息,眨動的眼睫毛,起伏的胸口,淡淡的體香,都輕易地捕捉到。聽說,這樣的距離會讓兩個人中產生未明的反應。子玦聽話的定住身子,很自然的閉上眼睛,水潤閃亮的唇似乎在無聲的呼喚著誰的親吻。拉近距離是為了更好的看受傷的程度,蘇齊本來是心無旁騖的驗傷的,可是這個人怎麼擺出一副索吻的姿態。蘇齊深呼吸了幾下,平穩了心裡的躁動,‘’還好不是很嚴重,我去廚房煮幾個雞蛋幫你揉揉。‘’嗯,麻煩你了。‘’講話都覺得痛,子玦是在來的路上摔倒的,被一個可愛的小男孩不小心撞到的。雞蛋好快就做好了,蘇齊小心翼翼的揉子玦眼角的傷。
時鐘的短針指向十,蘇齊的再次挽留,子玦順理成章的留下,成就了兩人同床的第一晚。那一晚,累壞的子玦睡的很早,所以給了蘇齊好好感受的機會。床很大,兩個人睡都很鬆動,熟睡的人,散發和自己一樣的沐浴香味,安然的睡顏,勾起自己做過的那些香夢。那一晚,什麼也沒發生,可蘇齊覺得很美妙。
開始攻陷
子瑜喜歡‘’藍‘’,就在校門口的西餐廳,離家很近,重要的,裡面的蛋糕某人總是吃不厭。餐廳很有格調,聽說老闆是廣大以前的畢業生,裝修是她自己設計的,海洋風,裡面的其中一臺鋼琴聽說是和沉沒的泰坦尼克號上的某臺出自同一個大師。餐廳的鋼琴有兩臺,一臺供觀賞一臺供演奏。最近那臺鋼琴奏出的樂曲有些奇怪,不是音色,不是節奏而是曲子的本身還有彈奏的表演者。子瑜發覺,每次自己換過手機鈴聲沒多久以後,來吃飯的時候總會聽到同樣的歌曲從鋼琴發出。同時留意到,彈奏的人氣質很特別,是新來的人,每次都是戴著帽子,所以並沒能把她的臉看清楚,可從高挑的背影,得體的著裝,有品位的穿搭,大概可以猜到那個人應該是個很不錯的美女。子瑜有些好奇,畢竟實在太巧了。從她發現巧合到現在,已經有九首歌了,可子瑜沒有主動去探尋什麼,她喜歡被動。被動的人更能佔有主動的權利,被告白,被愛,被暗戀,被仰望,子瑜享受這種‘’被’‘。彈琴的人是安然,刻意的裝扮是為了不被認出來,不想太早的暴露,打算在那人分手以後再告白,可目的,不是短暫的戀愛以後就會被所謂更優秀的人替代在那人身邊的位置,而是永遠的擁有,一生相伴,風雨相隨。
發現
絕大部分大學生的週末都過的相當的矛盾,輕輕鬆鬆的睡個懶覺,沒日沒夜的玩玩遊戲本是正常的美好的事,畢竟這才是週末的真正意義,好好休息,慰勞辛苦了五天的自己同時為接下來的五天做好準備養精蓄銳。可玩了瘋了以後又覺得自己還是該溫習或是預習各種各樣的科目。
今天,A市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呼嘯的風,研細的雪,滿校園的樹上都掛枝了,應該是從昨夜就開始的學,是大雪。新聞報道A市的二十多條高速公路都封了,雪太厚,怕出意外。廣大的雪,一般都是由剛入學的大一男生負責掃的,數百年的老校廣大一貫校風嚴謹,凡事要求嚴格,每年的大一小孩都會認命的把道路清掃好。方便開車或者走路的在校人員。中午的食堂總是熱鬧的讓人心煩,雖說學校的食堂已經增加到六個了,可在吃飯的點了,還是能好好體現中國人最不缺的是什麼。搞特殊在這種情況下存在就絕對合理了,有一個食堂是專門職工準備的。子玦對排隊擠著打飯並不十分的排斥,為了吃的,什麼都是小事。而且不可能自己拿著子瑜的飯卡一個人去混飯吃,那太對不起愛她的姐妹們了。可今天看條那副蒼白的臉,還是拋下大家拖著精神不振的人到教工食堂了。本是為了條著想而來的,可最後都不知道是不是害她了。
教工食堂的人並不多,隨便找了個位置之後,子玦就讓條先等著,自己打飯去了。專為老師而設的餐廳,讓子玦挑的稍微有點花眼。好不容易打著兩份飯回來了,發現,條對面多了兩個人。看過去的時候會有刺眼的感覺,太亮了。明明穿著黑色的圓領松身毛衣為什麼還會如此奪目呢,蘇美人。蘇老師旁邊的是一臉亢奮狀的林姐姐。坐下來打過招呼以後,子玦問‘’要幫你們去買嗎,我看到有好多好吃的?‘’子玦好奇兩位來食堂難道不是來吃飯嗎,不急不忙的樣子,就不擔心好吃的都被賣光嗎,唉。蘇齊搖頭,看了眼像是丟了魂的林澤熙說,不了你們先吃吧,我去買。‘’林姐姐,幹嘛這樣盯著條看。‘’子玦把手放在澤熙的臉前晃了晃。條很自然的吃著飯,都是自己喜歡的菜,蒸雞塊,炒芹菜,炒苦瓜,而且是子玦買的,即使明知道對面的眼睛一直對著自己,還是覺得胃口很好。‘’什麼條?‘’‘’條理,的條。子玦很快的答。第一次子玦為人介紹說的是條件的條,但只有一次了,因為件和賤,子玦不喜換,不好的詞用在條身上,心疼她,不想傷害她,不管言語上還是行為上,有意還是無心都不願意她受傷難過。‘’我問的是全名。‘’林忍不住翻了個小白眼給子玦。‘’歐陽條。‘’一直在低頭吃飯的人把頭抬起來了,很好的讓視線沒離過她的澤熙發現,她臉色好轉起來的的右臉頰上沾了一顆米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坐在條旁邊的子玦,湊近並伸出粉紅的小舌,把那顆飯捲進了嘴裡,動作流暢,可看性強。兩人表情自然的讓人覺得不自然起來。當然雖然這是兩位美女的輕百合舉動,但看官也就只有近在咫尺的澤熙還有,正往這邊走的蘇齊了。‘’我的手有點髒,而且條很懶所以你別亂想,‘’子玦發現澤熙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怕她想太多。‘’你們真沒什麼?‘’澤熙不得不亂想,哪有人懶得連粘到臉上的飯都不去啊,而且倆人看上去那麼的親密,默契,還有養眼的般配。‘’她的男朋友多到和子瑜有的拼的。‘’子玦翻了個白眼遞給八卦的人。得到重要資訊的澤熙,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句之後就,沒說話了,畢竟要好好消化那一句‘’有的拼‘’。蘇齊慢慢的坐下,餐盤上堆得高高的菜和飯,讓人無法不驚訝一下,這也太誇張了吧,兩份飯都夠八個人吃了。食堂幫忙打飯的還是個阿姨,要是個大叔那還得了。外貌協會果真壯大,無處不在。靠臉吃飯真是一句真言。
‘’臉上的傷都好了嗎,看上去已經沒事了,‘’蘇齊起筷之前還是問了一句。‘’嗯,都好了。子玦又揚起她青春無敵的笑顏。蘇齊點了一下頭,開始淑女的吃飯。優雅的姿態跟混亂的心神,剛剛那兩個人是公開親吻嗎?什麼意義?女孩子間的玩鬧還是其他。那上次的跑車帥哥又算什麼?
四個人的餐桌有三個人吃的消化不良,條不知道對面的林老師幹嘛一直時不時的看著自己,澤熙在想條的那些男友們,蘇齊在想子玦的感情生活,和自己該怎麼處理對眼前這個人的情愫。‘’聽說子玦快生日了,今年在國外過還是回廣東過。‘’澤熙想起來似乎子瑜最近託在外旅行的人幫忙淘靴子,尤其是英倫那邊的。子玦是個不折不扣的靴子控,除了運動日,每天都是各種靴子,還不穿高跟的,或是偶爾會在夏天搭配一雙人字拖到處晃。其實腿型長的好看的,穿什麼都無所謂,一切只是錦上添花。‘’嗯,今年就在這裡過,因為生日剛好聖誕,爸媽都有假期,爺爺奶奶也會過來玩幾天。‘’之前的生日大多都是飛到國外和父母一起過,子瑜也會請假和她一起去,爺爺奶奶的禮物則會提前收到。外公外婆和爸媽都在國外,所以權衡一下,那是最折衷的方法。‘’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澤熙是子瑜的高中同學兩個關係一直很好,澤熙也當子玦是自己的半個妹妹,誰叫子玦長的又無害又乖巧呢。重要的是她是熱情版的項子瑜。’‘子玦搖搖頭,說,’‘不用了,那天過來吃飯吧,我叫奶奶煮正宗的粵菜給你吃。‘’澤熙看了眼條,她已經在擦嘴了,飯菜吃的沒多少,她是貓嗎,吃太少了。‘’在多吃一點吧,下午還有兩節大課,還有實驗不知道要忙到幾點的,又胃痛怎麼辦?子玦談話的時候還是有把部分精力分到旁邊這個不愛惜身體的人身上的,明明比自己年長兩年,可還是讓人擔心。條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拿出手機開始按起來,。電話那頭的人是剛認識沒幾天的一個男人,揹包客,德國的一個小夥子,長的很帥風趣幽默大膽,還有乾淨的大男孩氣質。條的新歡,而舊愛剛剛下崗也只是在前天。多金,美麗,大方的人不管是男還是女,都是不會寂寞的。‘’那我一會給你買些牛奶還有零食備著吧。‘’子玦熟練的應付著條的不聽話,收到的迴應是不抬頭的點頭示意。蘇齊看著兩人的互動,覺得心裡悶悶的,本來看到子玦的小小喜悅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了,食慾也沒剩多少了。可還是記的,沒過幾天就是某人的生日。一邊鬱悶著一邊盤算著禮物。
其實蘇齊有想往子玦那送的東西,可是不知道會不會不適合。那是一隻手鐲,和自己手上的這隻來自同一塊玉石。只是那只是黑玉,晶瑩通透,沒有多餘的雕飾,除了上面有那位已逝大師的名字縮寫“Y”。蘇齊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夏天,是高三畢業的暑假,陪著母親去緬甸參拜,剛好碰上買石的拍賣,私人的集會。是緣分吧,萬物有靈且美,何況是埋藏聖山不知多少年月的石。母親高價拍下的石頭並沒有賠本,石頭剖開以後眾人都在驚歎母親的慧眼,一塊體積約三十立方米的平凡石塊裡是整塊上等的玉,更神奇的是,白玉黑玉各佔一半。請當地的玉石大師,打造出的一對手鐲就是母親送她的畢業禮物,玉石剩餘的部分當作酬金給了大師。大師們總有他們奇怪的思維,大師喜歡前來的這對母女,剩下的玉石便留著一直沒有琢磨過了。
今年的第一場雪,悄然的來了,似乎為了過兩天的平安夜而來,好讓聖誕的氣氛更濃烈。滿大街的聖誕裝飾,商店的節慶優惠,現在的西方節日過的比中國自己的傳統假日更加的熱鬧。酒吧裡也不例外,在一家特別的酒吧裡有兩個風格迥異的的美女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可沒有人上去搭訕。因為這是家特別的酒吧,酒吧的外部裝飾和內部都和一般的沒什麼區別,它的特別之處是,那些不成文的規矩。每位進來的客人都要遵守規則,裡面剛好有一條是不準和把頭髮散下來的異性交談。這也就是沒人打擾兩位美女的唯一原因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到了別人的地盤還是要守規矩的。聽聞酒吧的主人不是什麼好惹的主,酒吧剛開業沒多久市醫院就多了好幾個重傷的病人,活活被踢成內出血的事情誰也不想碰上。葉舒是被蘇齊叫來的,大概的猜到蘇大小姐應該是心情不好了,可沒想到的是等接到電話趕來的時候,看到那麼多的空酒瓶子,紅酒,洋酒,啤酒,雞尾酒……‘’不要喝了,我可不想揹你回去。‘’葉舒搶下蘇齊正往嘴邊送的酒杯,放回桌上。‘’放心,我沒醉,可為什麼喝了這麼多還是清醒呢,舒,告訴我。‘’蘇齊腦子還是醒著的,可眼神已經開始迷離了,身子也軟下來靠向沙發,把停直腰板,昂首挺胸的淑女坐姿拋開。‘’因為那個女孩嗎,既然喜歡,就去爭取啊,在這裡喝酒有用嗎?‘’葉舒是敢愛敢恨的人,不管什麼,只要是看上的都會奮不顧身的爭取一把。她不樂意看到自己珍惜的蘇齊這幅樣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孩就這樣進了蘇齊的心,但還是認同那個那個乾淨的女孩身上有著莫名的魅力。‘’我不敢。‘’蘇齊搖著頭。無奈悲傷的表情被葉舒收在了眼裡,很久沒看到這樣的蘇齊了。伯母去世以後就很好的扮演著上流社會貴族大小姐的角色,總是掛著淡笑的在觥籌交錯中與各種人物相迎,有禮卻不帶溫度,雖然給人感覺舒服可也知道笑著的人不會讓自己朝她更近一步。即使是最靠近她的自己,也會不由自主的認為,完美的蘇大小姐會永遠這樣風淡雲清下去。‘’她有男朋友,身邊還有一個親密的過分的朋友,我那天看到她在食堂親了那個女孩之後,心裡就開始難受。‘’蘇齊拿起酒杯又喝了起來,葉舒只是嘆了嘆氣,也沒有阻攔她了。愛情誰也說不清楚的兩個字,究竟是因為安多酚的分泌還是上一輩子欠下的債。
隔牆有耳這句話是道理的,在蘇齊她們旁邊的恰好是林澤熙和項子瑜。澤熙是為了透過子瑜多瞭解一下那個叫歐陽條的女生,誰知道居然不小心聽到了蘇齊說的那些話。其實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蘇齊了,畢竟那兩位美女真的很吸引眼球。但心裡著急打聽的事也就沒過去打招呼了,而且看到平常總是優雅迷人的蘇老師似乎不大開心所以也不便過去,因為三人並不十分熟悉,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澤熙也就相信,這種巧遇還是免了比較好。可當聽到那些話以後,澤熙突然覺得一切變得不一樣了,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澤熙猜到,蘇齊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子玦,確實親人的是子玦,被親的是歐陽。身邊的子瑜,並不知道拉她來的人此刻發現了什麼,也沒注意到旁邊有個正在為她妹妹痛苦中的熟人。那一晚,子瑜就知道了自己的好朋友好像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那個比自己還混蛋的女人。還有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澤熙了,也勸過她放棄。只是勸告,沒有阻止,路還是要她自己選,未知的事太多了,誰也不敢擔保自己為別人指的路就是對的,作為好朋友,也只能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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