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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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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嫣城在公主府大院內焦急萬分,一雙狐媚的眼此刻卻化作了繞指柔,擔憂的看著裡側,向前走了幾步卻又退縮了回去,她想起了楚令走時候的叮囑,那人這般匆匆跑去似對裡面的情況有所認知。

究竟是誰擅闖公主府,又是什麼令元楚這般擔心懼怕?

“罷了罷了,進去看看——”笑嫣城下定了決心,鬼使神差的也預備要走了進去一看究竟,犯不著其他人都瞧見了真相,自己一個人倒被自己的胡思亂想折磨了去。她向來不是這般的人。

即使打定了主意,笑嫣城還是走的小心謹慎。幸而還是大白天,不至於像夜晚那般遮蔽了一些東西,也讓人的心裡平白滋生了一些異常情緒。摸著冰冷的帶著些水漬的牆壁,笑嫣城走的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拐到了長長的亭廊之上,望著下邊小湖倒影竟然越發的驚慌起來,頭也分外的疼痛。那日曾見有人從這水中躍起,渾身溼透,水滴答滴答的從她身上落下,悽迷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

是夢嗎,可為何那般真實;是現實嗎,可為何那般夢幻……

笑嫣城閉上眼,甩了甩頭,將腦袋裡一些列亂七八糟的冒出來的想法一掃而去,再睜開眼時,卻大吃一驚,倒抽了一口涼氣……

“啊——”

楚令蹙著眉頭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心想為何這裡竟沒一個人。正在此時,稍遠處又傳來笑嫣城淒厲的叫聲,這叫楚令不得不動容。心道,糟糕。便拔腿瘋了似的朝叫聲處跑去。

到了那處,除了平靜的湖水外再無其他,楚令伏在欄杆上,一臉黯然神色。先是不見了元楚和元夕,再是不見了笑嫣城,餘下呢,還能不見了誰?

捏成拳頭的手重重砸在護欄上,被木刺扎破了手背,卻渾然不覺。楚令只覺得自己怎會這般沒用,任由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消失在眼前,自己卻全然不知道應該從何下手,到何處去找她們……

望著湖面自己的倒影,不知道從哪裡落下來的花瓣落下,暈開了一層水波,將她的影子打碎,分辨不出臉面來。

楚令睨著那花瓣許久,猛然間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轉身朝著後院廂房跑去。

花慕容……離開的時候還有花慕容在此處……找到他或許一切都可以明瞭!

楚令瘋狂的跑著,耳邊的風呼嘯而過,手背的鮮血並未止住,但她也顧不得這細碎的小事。衝開廂房門,果然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窩在角落,舉著刀劍對著自己,眼裡都是警惕緊張。

“花公子,是我。”楚令此刻倒也平靜了下來,見花慕容在此,心也就稍稍安靜了一些。

花慕容驚慌的眼睛裡現出一絲的平靜,但手仍舊握著一長劍指著朝著自己走來的楚令,他的額角有著些淤青痕跡,手有些顫抖。

“你真的是楚令?”他問。

“真的是我。”楚令答,不明白為何他會如此想問,莫不成還會有另外一個楚令不成?

“可你穿的如此……你是女人?!”花慕容從頭到腳打量對方,最後得出一個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論。

楚令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無奈道:“只是換了裝束罷了,”她不打算繼續解釋自己性別問題,畢竟若透露了,可能多有不便,繼續道,“這裡發生了何事,為何公主和大管家都不見了,連剛回來的元楚也在一瞬間便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花慕容鬆了一口氣,放下劍,但依舊將劍捏在手裡,喃喃道,“你走後,便來了一群人,我在門縫裡瞧了清楚,那群人都蒙著臉,但眼神可是兇的很,為首一人進來便和那什麼公主對峙,公主不從便被抓了去……”

“你可聽見他們說什麼了?“

“什麼哀牢寶物……”花慕容仔細回憶著,“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果然如此……

楚令低著頭,看著地面,心裡記掛著元夕。

“可為何連剛進來的元楚都不見了?”楚令又問。

“啊?”花慕容一聽,又舉起了劍,指著四周。“我就覺得這周圍怪怪的,肯定有不乾不淨的東西!”

楚令蹙眉,搖了搖頭,要說不乾不淨的東西,有什麼能比自己可以活上上千年,看盡物是人非來的怪異?

想及至此,楚令轉身便要離開,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找尋那人去處,否則自己是寢食難安了。問題是,何處尋,向誰尋,一點頭緒也無……

“你去哪裡?”花慕容問

“我也不知……”楚令如實答。尋人這種事情,肯定是要人多才好辦,如今問題是,那夥人是誰,為何要抓元夕……如果是為了所謂的哀牢寶物,這倒大有可能。因為元夕是和柳夜最為親密的人之一,若是被有心人發現當年駙馬的真實身份,那末,為了哀牢寶物,抓瞭如今的落魄公主也是入情入理。

“去官府罷……”楚令思索了半天,才得出如此結論。元夕好歹也是新朝粉飾太平的棋子,想必報送官府也能引起足夠的重視。多些人尋找也就多謝把握,無論如何,目前找到人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去官府?”花慕容一想到自己那些事兒不由的心裡哆嗦,“那還是您自個兒去吧,我呆這裡挺好,挺好的。”

楚令一見他這模樣便知道他心裡是畏懼了,也難怪他是小賊一名,若是見了官府豈不是自投羅網?但這裡怎麼說還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那你就呆在此處,若是晚上出現了不乾不淨的東西……”她故意將話託的老長,果見後者變了臉色,“總之,明天這裡又少你一個人不少,多你一個人不多,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花慕容這下是心驚肉跳到不行,心道楚令說的也是道理,便匆匆慢慢隨著她跑了出去,“等——等等我!”

楚令到了州府前,對著裝飾的奢華非常的官邸大門蹙了蹙眉頭,她從來便是來去自如的人物,如今倒捲入了這些個是是非非之中,實在可笑。但如今也顧不得許多,找到自己要的人,看著她們平安即好。想及至此,側目看了看花慕容,見他還躲在稍遠處,一付戰戰噤噤的樣子,不免覺得有些可笑。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花慕容見楚令如此,又偷偷看了看衙府周遭,並未見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才壯著膽子上前,聽楚令話語。

“你力氣大,替我敲敲喊冤鼓。”楚令指著臺階上一口紅色大鼓道。

“這——”花慕容有些遲疑。

“去敲吧。”

“那好吧。”花慕容咬了咬牙道,上前挽起袖口,拿出鼓槌,使勁的往上敲了敲。

門口衙役見有人來敲鼓,便派了一人收住楚令和花慕容,問清了緣由,又匆匆派一人跑了進去稟報。

楚令和花慕容等在門口,花慕容緊張的朝裡側去看,只見這官邸大道平整氣派,裡間屋子更是高挺龐大,不免感嘆:“果然當官的就是不一般,連門口的石獅子都分外的嚇人。”

楚令斜睨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百無聊賴之際,竟然在前看見了一人,那人身著淡青色長衫,外罩褐色毛領小卦,褂上繡著一朵藍色小菊,手裡拿著長劍,腰間別著一青綠色小布袋,右側則是一枚盤雲白玉配飾。

稍尖下巴,高挺鼻樑,白皙膚質,長卷睫毛,目光有神,稍有眉峰,不是久別的式雲簡又是何人?

只見她挺然傲立,筆直的身子,眼神卻銳利非常,緊緊盯著眼前之人。而楚令則先是被她這種眼神看得愕然,繼而尷尬的一笑,隱約間覺得有些不妥,但又不知不妥何處。

“雲簡。”楚令輕聲道,在外人聽來,溫柔非常。“你來了。”

才是幾日不見,不想她倒罷,一旦某事某物讓人回憶起了,便是欲罷不能的思念。人,不管是如何要強的,但凡有些情緒,都會不知不覺思念到你心底最為掛念的事物。但在某年某日某刻,它突然的出現在你面前,你倒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慌亂了。

此刻,楚令便是這種心思,連手擺的位置都在踟躇著,更是找不到任何合適的言語。

還是式雲簡開口了,“你在這裡作何?”她儼然是巧遇上了楚令。

“擊鼓鳴冤。”楚令答的簡單,但事實也正如此。

式雲簡斜睨了一眼朝著自己嬉皮笑臉的花慕容,挑眉道,“你和他?”這意思再也明白不過。分明是在問眼前人,你和他有什麼冤情是要到官府才說得清的?

“丟了人,要官府去找。”楚令說的含糊,她不想讓式雲簡也參合進來。“你呢,你怎會也在此處?”

式雲簡回過神,繼續道:“和師兄他們一道來的,辦點事情,見你在此便來瞧瞧。”

楚令心裡一陣失落,但並不表現在臉面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點頭道:“那便好,想必你師兄也是個好人,能照顧好你。”

“嗯。”式雲簡隨意的答應一聲,看了一下週圍,抿了抿嘴,像下定了決似的突然拉住楚令的手便走。

楚令為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不輕,可腳也自然而然的隨著她的步伐而動,兩個人就這麼匆匆的消失在花慕容跟前,花慕容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便被身後的衙役攔住。

“你到哪裡去?”衙役問。

“啊?我——”

“剛才擊鼓鳴冤的是你嗎?”衙役又問。

“是,是我,可是——”

“來吧,大人要見你。”

“我——”

“快走!”

楚令並不知道花慕容是怎樣被強制拉進官府的,她此刻正跟在式雲簡後頭,看著她的背影,心神卻飄到了很遠的地方去。

式雲簡……

兩個人匆匆走到了一巷弄裡,四下並無他人。式雲簡鬆了手,突然停頓住。

“你是怎麼想的?”她問。

“啊?”楚令似乎明白,又好像不太明白。

式雲簡肩膀微微顫動,隱約間聽見了她抽泣的聲音。楚令不忍,便拐到了她的跟前,見她垂著臉,那模樣分明是在哭泣。微微靠前,將她抱住,輕拍她的脊背道:“不要哭了……”

“你——真的……”式雲簡後邊的話語被抽泣聲隱沒了去,只靜靜的靠在楚令肩上哭著,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痛苦一一發洩出來。

楚令實在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但隱約猜測可能與自己有關,便任由她這般發洩。

“哭夠了,就擦乾眼淚,無論如何,生活還是要繼續。”

式雲簡大約也是疲憊了,聽話的離開了楚令,擦了擦自己的淚水,繼而帶著有些紅腫的眼睛看著楚令,許久才吐出一句話來。

“你可以為了其他人做到這許多事情來,但此刻若是為了我,你又能做到何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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