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差人傳話,葉家少爺到訪。”蕭府管家蕭忠盡責恭敬的向前面自弈的蕭老爺彙報。
蕭老爺手執一白子,狀似思考一翻,在棋盤一角落下才回答:“嗯,月兒呢?”
“回老爺,小姐與姑爺二人儘早在府內用完早膳,便離府一同前往第一樓。”蕭忠恭敬的守在一旁。
“嗯。”蕭老爺端著一旁的茶杯,看著蕭忠笑道:“蕭忠,你我二人許久不曾對戰,今日陪老夫對上一局如何?”
“是,老爺”蕭忠恭敬的在蕭老爺對面坐下。
“蕭忠,你跟老夫已有幾年?”蕭老爺率先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回老爺,承蒙老爺大恩,在關外救蕭忠一命起,蕭忠跟隨老爺至今為止已有二十六個年頭。”蕭忠恭敬一禮。
“已二十六年了嗎,不得不說光陰似箭,想如今你我二人都已老了。”蕭老爺感慨道。
“老爺……”蕭忠想要說什麼,說出口被蕭老爺揚手打斷。
“蕭忠認為月兒如何。”蕭老爺說完看著棋盤執起一子思考。
“這……”蕭忠看著思考中的蕭老爺,遲疑了一下,心下了解蕭老爺的作風,便繼續說道:“小姐天資聰明盡得老爺真傳。”在蕭忠眼裡他們小姐經過兩年來的歷練,如今頗有他們老爺年輕時風範,將來必將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嗯,那蕭忠認為白蘞此人如何?”白蘞的來歷,他蕭成可是一清二楚。
“姑爺,蕭忠認為姑爺雖出身貧困,平日有些行為亦是頗為不妥,但第一樓掌櫃對姑爺評價不低,自小姐將第一樓交由姑爺幫忙打理,第一樓比之往日更甚。因此蕭忠以為姑爺應不似他平日表現這邊,只待些時日,姑爺才學不下於任何一家世族公子。”蕭忠跟在蕭老爺身邊二十幾年,對蕭老爺的心思也甚是瞭解。
“嗯”蕭老爺點點頭。
“老爺,別院傳來訊息,近日林家葉家來往頻繁。”蕭忠已將此訊息傳達給蕭影月,但他想老爺對這個資訊應該也會有些安排才是。
“林家嗎?”蕭老爺皺眉落下一子。
“蕭忠。”蕭老爺看一眼蕭忠繼續說道:“我蕭成從一個被人驅趕出府的偏房之子發展至今,而老夫一生亦只得月兒一女,近年來老夫只想休閒幾日,好待將來懷裡弄孫,頤養天年。可如今怕是有人認為我蕭成已經老的不濟事了,想要再出些難題來考驗我月兒,老夫也該是時候讓這些想要欺我兒的人知道,我蕭成還未死,我月兒手下亦非無人,我蕭成女兒豈容他人指事插足。”
“老爺的意思是?”蕭忠跟蕭老爺這麼久,自是知道自他們小姐成年禮以後,老爺就慢慢將府中事務交給他們小姐打理,可蕭府能發展到今時今日,並非只有表面官家白道的那些勢力關係,若沒有一些勢力是不可能的讓蕭家發展至今,而這些便是老爺還未交給小姐接手勢力,現今老爺這麼說應該是想把這一些交給他們小姐了。
“蕭忠,也該是時候將月兒介紹給別院那些人認識認識了,畢竟這以後月兒才是他們的主子。”蕭老爺繼續看著棋盤思考。
“是,老爺。”蕭忠恭敬一禮,雖是擔心現在就交由小姐管理有點困難,但有老爺在,應該不會有問題才是,蕭忠明白過來便不再憂慮,低頭認真的看著棋盤跟他老爺認真的下起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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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白蘞合上手上的賬本,也不知道這是今天她自己第幾次嘆氣了。至於為什麼嘆氣,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從昨晚回去以後,大老闆的樣子沒有怎麼變,但是她自己總是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對,心裡好像有個貓爪子再撓一樣,渾身不自在,可又想不出什麼頭緒。
白蘞看看手上的工作,好像已經處理的差不多,大老闆好像去商行談事去了。宋掌櫃今天也沒有什麼要跟她說的,又嘆口氣,心想既然已經沒什麼事了,不如就早點回去吧,收拾好東西出去找宋掌櫃。
才踏出門,就看到以前的一位同事大虎跑過來喊道:“小白,下面鬧事了,你趕緊去看看。”
“鬧事?”白蘞疑惑,這聽雨樓名為第一樓,自然不是蓋的,既然還有人在這裡鬧事?
“是啊,宋掌櫃讓我上來喊你過去呢。快走吧,不然以後要是鬧起來,六子和掌櫃兩個人可能就要吃虧了。”大虎說著拉起我就往下衝。
“誒~~大虎,誰要鬧事?”白蘞被大虎拉的很鬱悶,邊跑邊想著宋掌櫃這麼一個老江湖都擺不平的事,找她去應該也沒用吧,找她去湊人數的話到時候要真鬧起武力衝突的流血事件,她也只是一個累贅吧。
“是李表少爺!”店小二大虎可不管白蘞心裡想什麼,他知道白蘞他成了東家姑爺以後對他和六子依然和以前以後,不要他們喊他姑爺,仍然喊小白,就算對那個以前一直跟他們作對的廚房師傅劉大頭也跟以前一樣。
“……”白蘞心裡翻個白眼,這個蕭府的李表少爺在這裡鬧事?這會找她去了,這事鐵定是鬧的更大了,平日在蕭府,因為兩個的住的遠外加她有意躲著,沒怎麼碰面,極少數的幾次碰面這個李表少爺看她的眼神都夾帶著刀光劍影,聽到越來越近的吵鬧聲,白蘞心裡忍不住又嘆口氣,這會她想起昨晚她還決定今天早點下班去城北一趟,完了還要早點回去,花憐今天會跟花大叔到後院她要去拿她那個夢寐以求的可愛抱枕呢。
“小白,你終於來了。”盯著眾多目光被大虎拉到一個裡面充滿吵鬧聲的雅間前,還沒進門,站在門口等著的六子就先衝過來了。
“六子裡面怎麼回事?”白蘞掙出被大虎拉著的手臂,輕揉著喘氣。
“是李表少爺醉著酒帶著他的一幫人在裡面,吃喝完算賬的時候,李表少爺開始鬧事,掌櫃這會在裡面料理著。”六子緊張往雅間探視。
“哦,沒事六子你先忙去吧。”白蘞掃一下四周,其他雅間已經有人出來,準備過來圍觀了。
“連我李富都不認識,瞎你們狗眼了。”“是,李少爺您先消消氣。”雅間裡面傳出李富和有點異樣的宋掌櫃的聲音。白蘞心裡稍微想了一下,嘆口氣對大虎說道:“大虎我們進去看看吧。”這宋掌櫃的聲音有點奇怪,聽起來很低聲下氣,可聽在白蘞耳朵裡感覺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再聯想大虎來找自己也就稍微明白宋掌櫃這個老江湖怎麼會沒處理這件,他是想著自己下來擋吧。
“發生什麼事了?”白蘞裝模作樣的走進滿是氣味的雅間,掃一眼四周,雅間除了看起來很誠惶誠恐的宋掌櫃和一個捂著臉的新來店小二之外,還有李富帶來的四五個人,一臉醉意歪坐在哪裡。
“哼,你這個賤民來…來著幹什麼?”李富一看白蘞進來,就很不肖大著舌頭的歪歪斜斜的指著她。
“原來是李,李表哥,白蘞失禮。”白蘞面上說的很有禮恭敬,心裡為那個李表哥三個嘆氣嘆個半死,對著李富說完,轉身變臉的對著宋掌櫃說道:“宋掌櫃,怎麼回事,你們難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是蕭家的表少爺嗎?還不快給李表少爺請罪。”說完白蘞覺得自己這模樣要讓奧斯卡小金人得主看了一定也會佩服不已。
“表少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表少爺大人有大量饒過小人。”捂著臉的新人誠惶誠恐的向李富求饒。
白蘞在新人賠罪的時候趁著李富他們不注意偷偷對著大虎打一個手勢,大虎看到白蘞的手勢機靈的轉身跑出去,沒一會那個一個白瓷小壺進來。
“李表哥,您消消氣,這人剛來,不懂規矩,李表哥各位公子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他這一回吧。”白蘞邊說邊拿過酒壺給李富幾個人前面的酒杯滿上。
李富一行人平日吃喝嫖賭樣樣齊全,往日雖然也常到第一樓喝醉尋歡,對這第一樓的酒可是瞭解的很,第一樓的酒分好幾等,每等酒盛裝的酒壺也要求嚴格,現在雖然喝的醉眼朦朧,但一看白蘞手裡拿著的白瓷壺,就知道這是第一樓的酒中極品——七里香,他們往日來此也都是喝這個。
李富醉眼朦朧對著白蘞很不肖的哼一聲,但也依然和其他人一樣端起酒就往嘴裡送。喝完以後哼哼唧唧說道:“哼,算…你識相。爺…今個高興放…放你們一馬。”說完拿過酒壺給自己滿上跟身旁的人說道:“我們……我們繼續,不醉不歸。”
“呃~李兄,這~這個就是蕭大小姐找的那個小白臉?”李富身旁的一個長相猥瑣的人大著舌頭的指著白蘞。
“哼,不過……不過是一個跑堂的店……店小二而已!”李富大著舌頭不肖的說完然後和其他人大笑起來。
大虎有點氣憤的握拳,白蘞攔下,微笑的站在一旁什麼也不說,使眼色讓宋掌櫃和那個新人出去。
很快一壺酒就空了,李富歪歪斜斜的站起來指著白蘞說道:“你…下去給爺再拿兩壺上來。”
“是,是。”白蘞揚一個燦爛的恭敬笑容帶著大虎退出去。
“小白,他剛才……你怎麼還?”大虎為白蘞不平。
“沒事,大虎先下去去拿兩壺酒來。”白蘞不以為意的拍拍手,笑眯眯的往宋掌櫃那邊走去,低頭跟宋掌櫃說了幾句,宋掌櫃臉上笑眯眯的表情頓了一下,才伸手拿出一張紙在紙張快色的寫起來,沒一會拿起來交給白蘞。
白蘞拿著紙看了一下,樂呵呵的叫住大虎,幫他一起拿著酒回李富他們那個雅間。
大虎不解的看著白蘞為什麼現在這樣還能這麼樂呵。
白蘞一副高深的笑而不答,只是看著手上的那張紙,笑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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