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一來為娘我也放心了,他既誠心娶你,必會好好待你的!”
這邊廂韓氏放了心,景怡也得以脫身回了自己的甘棠院。時空之門始終沒有線索,她哪裡有心思去關心什麼嫁衣啊?又不是真的要在這大沅朝落地生根!景怡琢磨著想法再見國師一趟,看能不能從他那裡再得到一些具體的線索。不過國師可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到時候找侯新幫忙吧!他常在宮裡行走,應該會有辦法!”景怡自言自語般地點了點頭。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今年是新皇登基後的第一個春節,建燁帝要與民同樂,下令從年三十這天起解除城中宵禁,直到元宵後才恢復。城中百姓自是喜不自勝,呼朋引伴,飲宴作樂,好不快活!
初二這天一大早,侯新的年禮就送到了陸府,不過他本人並沒有露面。韓氏自從知道景怡與侯新曾經見過以後,對這樁婚事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從收到年禮開始,韓氏笑的嘴就沒合攏過。
“娘!不過一些普通的年禮罷了,看你高興的,跟他送了你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似的!”景怡正坐在韓氏的房裡陪說話,見到韓氏這麼高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韓氏一聽急了,忙斥道:“你懂什麼!重要的是他有這份心意,送什麼東西又有什麼要緊!哦,對了,我得趕緊讓人籌備回禮出來,等會兒你給侯新送過去!這幾日城中宵禁解除,他肯定很忙,你叮囑他多多注意身子!”
“回禮派個下人送去不就成了?還要我親自去幹嗎?侯新不也只派了個管事過來嗎?”景怡邊嗑著瓜子邊不滿道。
“我叫你去你就去!這孩子,說什麼她都得回兩句!你跟他比,他家裡除了他還有別人嗎?自己不得空不叫管事來還能叫誰來?”韓氏邊說邊瞪了景怡一眼。
“好好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景怡連瓜子也不磕了,連連服軟道。“不過也不用今天就去吧?哪有人家禮才送來就立刻回禮的?跟退禮似的!”
韓氏略想了想就點頭同意了,“那就聽你的,明天去吧!”
第二日用了午飯景怡才從陸府出發去往侯新家送回禮,結果倒是撲了個空門,管事的說侯新去衛所了,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景怡把禮物丟下就準備打道回府,想了想難得出來一趟倒不如在外面多逛會兒再回去。於是大手一揮就讓車伕往城中最熱鬧的麒麟街趕去,車伕和跟出來的桃花自是不敢違逆景怡的意思,三人便去了麒麟街。
沅都不愧為一國都城,繁華熱鬧非別處可比,更兼辭舊迎新之時,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歡笑不止。因著人多,馬車進不去主街,景怡就讓車伕守著車在街口等著,只帶了桃花擠進了人潮之中。景怡走走逛逛,在各個攤子前依次停留,時間溜得極快,天又黑得早,不知不覺已經夜幕降臨。
“小姐,我們回去吧!天都黑了!”桃花再忍不住小小聲地哀求道。
“那就回吧,也是到吃晚飯的點了。”景怡也不是那種任性的人,當即就準備回馬車那邊去。
☆、成親
街上的人也漸漸散了,街邊飯館的生意卻是異常火爆。兩人在人群中穿行往停靠馬車的地方走去,景怡一個不經意的轉頭,就看到右前方的巷子裡有一隊人馬快速衝出,打頭的那個身形甚是熟悉,景怡定睛看去,那人可不正是侯新嘛!
“喂!侯新!”景怡想到了送回禮的事,脫口就喊出了侯新的名字。
景怡剛叫出口就後悔了,因為她看到不止是侯新看過來了,還有一個他們正在追捕的人也看過來了!是的,侯新正帶著人追捕一個似是受了點傷一身黑衣的男子!那男子聽到景怡的叫喊立刻改變逃跑的方向朝著景怡衝了過來!
景怡大驚,急忙就想逃跑,可剛轉了個身,那個男子就追了上來!下一秒,景怡就感覺到有一把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匕首的冷意刺的景怡打了個哆嗦,就是這一哆嗦景怡嬌嫩的頸部肌膚已經被劃破了一個口子!真疼啊!景怡再不敢動了。
那男子一手持匕首架在景怡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扶著景怡的肩膀推著她轉了個身,侯新及他帶來的人就近在眼前了。侯新冷冷地瞪著對方,沒有說話。景怡的大腦急速運轉著,很明顯這個男子是想用自己來威脅侯新了,剛剛自己的那一聲叫喊令他知道了自己是與侯新認識的!現在該怎麼辦呢?心思電轉間,景怡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她趕在挾持住自己的男子開口前叫道:“侯新!你們這幫錦衣衛,殺我父母,毀我家園,你們不得好死!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吧!我會在下面詛咒你!詛咒你眾叛親離,身首異處!死後連個給你收屍的人都沒有!你等著吧!”
景怡的話一出口,侯新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打算,她這是想撇清與自己的關係,好讓那個人認為劫持她並沒有用!於是侯新當即配合著叫道:“不會放過我?你也就只能嘴上逞逞能了!”說完這一句侯新再不看景怡一眼,只對著那名男子道:“你跑不掉了!快快束手就擒吧!”
黑衣男子原本還道自己運氣好,抓了個人質有望安全離開這兒,可這會兒景怡侯新兩個人絲毫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就巴巴巴地說了一串話,一時間他也糊塗了,是不是這人抓的沒用啊?就是這一晃神的功夫,侯新瞅準了破綻,一粒小石子擊出,正中黑衣男子持匕首的手腕!黑衣男子吃痛,手上一鬆,匕首已經掉落在地!景怡見狀猛踩了黑衣男子一腳,在他控制不住後退的時候,拔腿就往侯新那兒跑去!侯新也三兩步上前一把將景怡扯到了自己身後!
黑衣男子此時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但他本就受了傷,對方又人多勢眾,哪裡還跑得了?正欲咬破嘴裡的毒囊自盡,侯新早有準備,飛身上前就卸了他的下巴!吩咐人將黑衣男子綁了帶回去,侯新才提步往站在一旁的景怡走去。
“挺聰明的嘛!”侯新冷笑道。
“這還用你說?”景怡揚了揚下巴,這一動作卻不小心牽動了脖間的傷口,景怡輕“嘶”了一聲。
侯新皺了皺眉,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瓶金瘡藥來,一手託著景怡的腦袋輕往下壓,另一隻手略顯粗魯的將藥粉一股腦倒在了景怡脖間的傷口上,“你有沒有手帕?”
景怡抬了抬胳膊示意袖子裡有手帕。
侯新一把抽出手帕然後簡單的將景怡的傷口包紮了一下,“好了!回去以後注意傷口不要碰水。”
“哦!”景怡乖巧地應了一聲,惹來侯新滿目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以後這麼晚了就不要出來逛了,都是要成親的人了!我送你回去!”侯新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