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萌打招呼。
葉萌笑著迴應:“是啊,今天和朋友來得早。”
朋友?說的不是我吧?我們只能算是剛認識,豈能算是朋友?
“這不是袁可可嗎?哎,你是不是在追求大二的高聖哲?哇!聽說他很帥哦!我還沒見過呢!”那個女生一驚一乍地問我,引得食堂裡很多人都看過來。
我被她這麼突然一問差點兒嗆著,這又是誰啊?我心想我認識你嗎?怎麼那麼無聊呢?真想一嘴粥都吐她臉上。
葉萌替我說了話:“沒影的事兒,別聽她們胡說,我的朋友我瞭解。”
那個女生半信半疑地邊走邊回頭看我,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葉萌打破了沉默,“不是就不是唄,女生就這樣,整天沒事兒瞎傳。”也許是葉萌想安慰我,可聽見她說的“沒事兒瞎傳”,真讓我心驚,我後悔不應該把秘密說出來。
我知道無風不起浪的道理,所以我決定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這個秘密我都要死守,必是打死也不能說了。
這時,我班的一個男同學英世傑端著餐盤徑直向我走來。他指著我旁邊的座位問我:“袁可可,我能坐在這兒嗎?”我看見周圍有很多空座。如果換作是平時,我一定會開玩笑地讓他一邊去。可現在,我沒心思開玩笑了,只對他“嗯”了一聲。他倒是沒客氣,直接坐下去了。
瞬間,我看見面前的葉萌對著英世傑眨著她那雙招牌式的電光眼,我不是男人,我的魂魄都快飛出去了。英世傑也用眼神迴應著,此情此景,兒童不宜。只見葉萌和英世傑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目光交替如閃電般,如果這就是傳說中的互相放電,那我只能說我無心地被他倆強烈的電波電到了。
此刻,我是多餘的。
☆、緋聞男友(3)
看他倆放肆地在我面前互相調情,我實在坐不住了,只好走開。
我剛回到教室,英世傑便把我叫住:“袁可可,你和葉萌是不是好朋友?幫我說說啊?”
我說:“我跟她不熟,你讓我說什麼?”
他欲言又止地樣子,後來乾脆拋來一句:“你不懂啊?”
“什麼?不懂什麼?”我當然懂,就是故意裝不懂,他明顯意圖不軌。看他倆在食堂噁心我半天,差點兒讓我把剛吃下去的早飯吐出來,我才懶得管他倆的破事兒。他們這算什麼?愛情嗎?曖昧?頂多算調情吧!
第二節下課的時候,班長告訴我學校宣傳部的部長找我去談話。我邊打聽邊到了宣傳部,一個自稱宣傳部部長的男生用標準的普通話對我說:“袁可可,你好!我是學校宣傳部的部長,我叫任志,我是大三電氣班的學生。”哦,任志,聽到這兒我想起來了,他是四姐她們班的班長。我在寢室裡常聽她們說起他,都誇他形像好、有才、紳士。
看他文質彬彬的戴著一副眼鏡,像老頭帶著老花鏡一樣,一臉嚴肅的樣子,說話的語速像背課文似的。女生是不是都喜歡有才的男生?能坐到宣傳部部長的位置上,可能是比較有才吧。可我向來對這樣嚴肅、刻板的人沒什麼好感,總是覺得這樣的人難以接近,一點兒親切感都沒有。
我恍惚地聽見他說看過我寫的文章,問我有沒有想到宣傳部來的打算。天知道我寫過什麼被他看見了,我直接回答:“沒有!”他被我的回答驚著了,居然愣了半天沒說話。難以想象學校怎麼會用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男生來當部長,看他文弱書生的氣質讓我不忍直視啊!看到他,我不自覺地想到我喜歡那個愛踢球的高聖哲不是偶然的,絕對是必然的。因為我就是應該喜歡那樣的運動型男。想到這兒,我不禁笑了出來。
他愕然的表情讓我顯得有點尷尬,“宣傳部的工作較多,但開始給你安排的工作會少些,你可以慢慢適應。這是一個可以鍛鍊人的機會,我希望你回去再想想,你回去再考慮一下吧!”他果然是那種一開口說話,就會拉開彼此距離的人。話說得很客氣,我也不好意思再說拒絕的話了。
午飯過後,一個自稱宣傳部的女生來寢室找我。她說她是大一財會班的,叫馮麗,還說是部長任志派她來的,可是她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到底來找我幹什麼。四姐白了她一眼,說:“有什麼事兒啊?直說唄!”
“袁可可,你的男朋友是不是測量大二班的?他們班和我們班在本週五下午將進行一場籃球比賽。任部長讓我來找你研究研究,希望我們倆可以聯手寫一篇關於這個比賽的專訪。”馮麗說完看著我。
我確定我聽清楚了她說的話,而且是每一個字。可高聖哲是明星嗎?我是明星嗎?怎麼會讓緋聞發展得愈演愈烈?
四姐一向不會忍,板著臉對馮麗說:“你聽誰說的?任志讓你來的?你回去告訴他,袁可可沒有男朋友,這個她寫不了。”
馮麗又看看我,看我沒有說話,便灰溜溜地走了。
我討厭這樣的傳言,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緋聞不會讓陌生的兩個人走得更近,卻會讓彼此更不想去觸及,因為我們都知道□□不能使人擁有正能量,卻極有可能給別人帶來無限的笑料。
☆、偶然(1)
晚自習的時候,小婷又在一旁默默地給張子劍寫情書了。我只是不經意地瞄了一眼,她立刻本能地用雙手擋住不讓我看,還說:“不許看!”
看她很認真的模樣,逗得我呵呵直笑。“呦!又寫上啦?還不讓看啊?那一會兒你自己送去吧!”
她立刻裝作很大方的樣子,用手擋住一部分,把信紙推向我,說:“別呀!好可可,你看這兒,給你看看!”
我湊過去看,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
我念道:“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你不是在搞笑吧?你居然把徐志摩的詩寫上去了。”我真服她了。
小婷不以為然地推開我:“去去去,你懂什麼?現在只有徐志摩的詩能表達我的心情!”
“對對對,也只有老徐同志能理解你啊!”我徹底服了,真怕她走火入魔。
“你不懂,真的只有徐志摩最懂這樣的情懷。他說過:‘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你。’這是一種情懷,不是誰都能理解的。”說到這兒,她已經做到忘我了,雙目痴迷地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