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賢是理智的,深思熟慮了一番,覺得救人固然是最重要的,可如果讓直性子的薛竹知道放他出來的緣由是自己和關平上床換來,那麼又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了。
周天的晚上。木賢把顧清流約了出來,在電話裡木賢只是說有事找顧清流,還好顧清流也沒多問什麼就應下了。
木賢並不懂求人辦事該是怎麼樣的姿勢,只是明白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這些話。
還沒到七點,皎潔圓亮的月就已經高掛在無雲的空中,接受著或孤獨或結伴的人們的仰望。
木賢提前了半個小時到餐廳,選了個不錯的位子,頭只需微微抬一下就能看到月亮。
木賢喜歡月亮,也喜歡像月亮的程澄。程澄是大木賢一屆的師姐,人長得漂亮不說,成績也好,雖然為人清冷,可好多人還是喜歡圍著她轉。
喜歡歸喜歡,木賢知道自己和程澄是不可能的,就像當程澄第一次向木賢提起那個她初中就交往直到現在還依然在一起的男友時,木賢是真心的替她感到高興。
木賢不開心的時候會找程澄聊幾句。程澄話不多,可總能切中要點,把木賢心中的繭剖開。
可是以後這種日子就會變少了,程澄作為交換生,下月就會到香港讀研究生。雖說從這裡到香港並不遠,可距離還是擺在那裡的。到時候,就不能隨時實地的約在一起喝喝東西,逛逛街什麼的了。
顧清流一走進餐廳就看到了,仰著脖子看向天空的木賢。一襲黑色小禮服,讓本就完美的身材凹凸畢現,□的香肩像抹了魔粉般白皙耀眼,唯一的不足是沒有塗脂抹粉的一張小臉浮現了淺淺的倦態。
從門口一路走到木賢身邊,顧清流就看到有不少人和自己一樣都看向同一個地方。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句話果真不假。
顧清流坐下以後喝了口檸檬水,見木賢不開口,也不介意,自己主動問,“說吧,找我有何貴幹。“
木賢吸了口氣才說:“我一個很重要的弟弟得罪了公安廳長的公子關平,現在人被抓進了看守所,我知道你和那個公子相熟,所以想讓你幫個忙,讓他放過我的弟弟。”
話說完,木賢用右手捏了捏自己的左手的手指。
顧清流看出來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在求自己,而且這個忙在自己看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如果沒有之前的事,顧清流會輕易的答應下來的,可看著木賢這張臉,就回想起當時自己被她嫌棄的事實。
“你是不是真的不記得我是你的小學同學?”顧清流看著木賢問,這個問題她想問很久了可就是沒找到機會問,而且相信問了也白問,所以現在問是最好不過了。
“記得,你四年級的時候是我們班的英語課代表。”木賢咬咬唇,說了真話。
“那為什麼之前又說不認識?”
“因為那時心情不好,不想講話。”木賢就知道顧清流會這樣問下去。想必下個問題就是為什麼心情不好,那木賢只好說來那個了,因為她也不記得心情不好的原因,又或者自己只是單純的不想和當時穿著一身價格不菲衣服,身材完美,家庭背景無敵,長相又好還滿臉帶笑的顧清流交流罷了。
出乎意料的顧清流又把話題跳到千里之外了,“你和那個蕭經理是什麼關係?“
話一出口,顧清流就有些後悔了,她看到木賢的臉越發的陰了下來,眉頭也皺到了一起。
“她包養我。“木賢的語氣開始變冷,只是她自己沒有察覺。果然求人什麼的最討厭。
顧清流沒想到得到的答案會是這個,她一直以為班上的那些謠言,是一些嫉妒木賢的人傳出來。也以為兩人只是簡單的戀人關係。
此刻顧清流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是問價錢嗎?還是問消費標準?又或者問按年收費還是按月收費。
“為什麼?”顧清流了解木賢的家境沒有差到這種地步,另外每年的特等獎學金都是她拿的,僅是這樣每年就有將近六萬的收入。
“為了錢。”木賢真的不喜歡這種一問一答的對話,可又不能立刻拍桌子走人。
“說吧,你到底幫不幫我?”
“那你喜歡她嗎?”顧清流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好奇心怎麼就這麼重,而且看木賢也是在忍著不生氣,可不知為何就是想繼續惹她。誰叫她平常都不給好臉色自己看,除了那天在車上睡著以外。
“沒有喜歡也沒有不喜歡。”
“你們這樣一起多久了?”
“不要再問了好不,你不想幫就直說,我會另外找辦法,我現在真的沒心情和你聊這些。”木賢沒好氣的說。奇怪顧清流這麼喜歡提問,當初幹嘛不去唸新聞系。
“可是我剛剛發信息給關平了,現在你弟弟的事我說了算。“顧清流壞笑著的說,心裡有些竊喜沒想到有一天,經常黑臉的木賢會落到自己手裡,當然就要趁機好好小報復一下。
木賢瞪了顧清流一眼,又深呼吸了一下才開口。
“我們一起半年了,除了吃飯購物我們在一起做的最多的就是上床,她每月會給我打錢,至少兩萬一個月。我們一週會見三四次面。“
“那你是喜歡女的了?”顧清流把手邊的手機放下了,原來包養這麼好的貨色價格也不貴啊,至少自己的零花錢每月也夠包好幾個了。
“前兩個是男的,只有現在這個是女的,十六歲開始這種日子。之前的兩個一個已經死了,一個也永久移民了。我都沒有愛上他們,只是僱傭關係,各取所需。”木賢看了下就在五米開外站立的大笨鐘,時針已經指向八了,她真的不希望薛竹要在看守所裡孤獨的迎接自己的十九歲。“有什麼還要問的可以在救人以後在說嗎?”木賢用手摸了摸額頭。
顧清流捋了下耳邊散落的幾根頭髮,挑眉說道,“回答幾個問題就要幫你救人,那我也太虧了吧。”
“只要我能做到的,你都可以提。”
顧清流知道現在的木賢是最聽話了,可突然要她提要求倒一時說不出來。
“好吧,忙我會幫你,但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別到時候不認賬。”顧清流邊說邊拿起手邊的手機。
朝中有人好辦事,解鈴還需繫鈴人。
就這樣本來還在看守所盯著白牆的人就在那個手機放下後的三分鐘後被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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