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小明怪我:“就是你,我都說了會游泳了,裝不了溺水!只有這樣了!你一定要確認是蘇眉給我做人工呼吸,千萬不要讓難吃扇我!”
我對他保證:“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掌毆你的!”
看著溜到跳臺上的彥小明,我也要謝南枝的人工呼吸,我不能像坨屎一樣的坐在池邊光看,小明不可以溺水,但我不會游泳,我可以溺水啊!
我這麼想著,鬼使神差,踩到泳池裡,水很涼,但我熱血沸騰!
我往深水區邁步,月朦朧,鳥朦朧,泳池的波光裡映著我癲狂的臉。
我看著越來越近的謝南枝,水越來越高,漫過脖子了。
我正準備擺出架勢,頭頂上突然一片陰影,有個千金重物虎虎的向我砸來。
我聽到謝南枝大喊“小心”,我看到他跳出水面那耀眼的六塊腹肌。
這也就是我的最後印象了,我怎麼忘了,彥小明這廝正在玩跳樓呢!
被彥小明一胳膊掄中,我不止需要人工呼吸了,我需要120!
醒來的時候果然是在醫院,我睜眼,謝南枝好像正在附身幫我罩上大衣,他一張放大的俊臉突然出現在我眼前,朗目劍眉,帥氣逼人,一下子讓我沒反應過來。
他看到我睜眼,也愣了一下,伸手幫我掖了掖大衣,他的手指間觸到我的臉頰,我心尖顫了顫。
謝南枝開口問我:“有沒有不舒服?想不想吐?”
他的聲音我聽得模糊,動了動身子,頭疼,我悠悠說:“大膽,我是楊貴妃!”
他鉤起手指約是想扇我頭,可能記得我已經殘了,改成颳了我鼻子一下:“裝,醫生說了只是輕微腦震盪,因為,”他勾起唇角笑:“砸偏了。”
居然遇到個反穿越的!
我摸了摸腦袋上腫的大包,好沒有意思,問:“蘇眉呢?小明呢?他怎麼樣?我是不是昏了很久?”
謝南枝說:“並沒有很久……”
他沒說完,就聽彥小明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向卵,*!你醒了!”
我看到蘇眉扶他進門,樂了。
他還是比我慘點,一個胳膊被吊起來,綁成了半個繃帶怪人。
我轉頭問謝南枝:“他那個斷臂就是砸我的暗器?”
謝南枝但笑不語。
彥小明跟個給我哭喪的大兒子似的奔到病床前:“向卵,嚇人拔拉地,我差點以為我們兩要同歸於盡了,嚶嚶!”
他一緊張就開始掩飾,一掩飾,就開始南京話了。
我說:“啊呸!”
蘇眉說:“都是你,自己吃苦,還禍害別人,好好的逞能,跳什麼水……”
蘇眉邊扶他邊這麼說著,不知道彥小明有沒有得到人工呼吸。
他們鬧那麼大聲音,我居然覺得不大,耳朵像被堵了一樣。
我轉頭問謝南枝:“我耳朵像堵了,該不會腦神經受壓迫,聾了吧?”
☆、第40章 去游泳(下)
謝南枝皺眉,丟下一句:“不會。”就立即出去了。
醫生迅速的跟在謝南枝後面進來,幫我照了照耳朵,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看我,估計他也想這麼看謝南枝的,最後忍住了,倒是很客氣的對謝南枝說:“沒有什麼事,估計是耳朵進水了,等下跳一跳,把水排出來就好。”
“………”
出了醫院,已經晚上10點了,謝南枝開車送我們回家,彥小明這廝因禍得福,擺出嬌弱的身軀,努力證明他已經殘到生活不能自理,要蘇眉陪他回家照顧,蘇眉雖然嘴上罵他還是沒有拒絕的。
更無恥的是,彥小明還問謝南枝:“ryan,我都這樣了,美國的會議肯定去不了,只有你一個去了。”
謝南枝邊開車邊答:“好。”
他不說你好好休息這樣的話,但他對彥小明這個唯一的朋友的包容真的出乎想象。
哎,明明是個溫柔的人。
彥小明邊靠在蘇眉肩膀邊嚎:“對了,我新訂的手機寄到美國地址了,你幫我帶回來。”
謝南枝沒說好不好,但是聽進去了。
小明這廝著實可恥!
蘇眉陪彥小明回家,謝南枝送我到門口,開口:“你自己可以嗎?”
我趕緊點頭:“沒事,死不了。”
難道我能說,我貪念你的慾望,遭到了報應?
這都叫什麼事兒,死裡逃生,還是要離遠點的好。
他又告訴我:“一般單腳跳水會排出,你頭疼還是等等。”
我說:“好。”
進了房間,開了電視,聲音都是隔了堵牆一樣,滋味著實不好受,著急的跳腳,頭暈不算,還沒有一點成效,拿棉籤,怎麼掏都像隔靴搔癢,沒用!
兩個耳朵都堵了,聲音都像打在鼓上。
我想那醫生靠不靠譜啊,我不是真要聾了吧!
我急得抓耳撓腮,睡也睡不著。
跑到陽臺,看到謝南枝那邊陽臺門也是開著的,有微微的燈光。
我喊:“謝南枝!”
又喊了一遍。
沒有人應。
我有點慚愧,人家明天還要飛美國,估計早睡了。
正要關門,他的聲音隔著綠色盆栽,在黑夜裡無比清晰的傳來:“怎麼?”
我激動又愧疚:“打擾你了,我耳朵還是堵著的,我怕……”
半天,那邊都沒有迴應。
我問:“謝南枝,你在嗎?”
才問完,我這邊的門鈴就響了。
我開啟門,謝南枝一身白t黑色棉質運動褲外面套了一件藏青色夾棉外套靠在門邊,他頭髮微亂,聲音低啞卻堅定:“走,去買藥。”
我下意識想擦擦口水。
我想我是廢了,都殘成這樣了,還不死賊心!
我坐在他車裡,一車的薄荷味道將我包裹,心定下來。
我看了看儀表盤顯示12點了,側頭打量他專注開車的側臉,輕聲問:“你剛才是不是睡著了?”
他想也沒想回答:“沒有,在看資料。”
他又開口:“有種滴耳朵的藥劑,這路上應該有24小時的藥店。”
我想這是謝南枝特有的溫柔,他從來不說不要緊,不用擔心的安慰的話,這個條理控都是想什麼就彪悍去做的。
奈何,環陵路這邊是城郊,偏僻得要命,開了一刻鐘多都沒有還在營業的店。
我說:“咱們回去吧,都是我瞎折騰。”
他明天還要趕飛機。
他不說話,打了方向,掉了頭,就開到中山門,往市區開。
我固執不過一個控制狂,只有和他說話,突然想起今天來的人,就告訴他白天的事情,末了,我說:“你媽媽還留了字條,我忘了給你了,等下回去給你。”
他不說“好”,不吭聲,神情冷漠,不僅如此,氣氛更冷了。
我見他不願意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