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服務員掛好。
這一系列的動作應該就是他的習慣,他做得行雲流水我看的眼花繚亂。 要知道就連我親爹都從來沒有給過我如此公主級的待遇。這個男人如此知道討好女人,實在危險。
菜的水平和別墅的設計一樣精緻,連冷盤鴨舌上來的時候都是去尾部只留那白淨的一小截,旁邊還擺了好多的水果點綴。
我差點認不出這就是道南京鴨舌,別說我,我估計連鴨都認不出這是它的舌頭了!
我和燕妮並稱南京吃貨,可這一頓飯吃得我坐立難安,我和餘雲升全程都在說EL說工作怎麼都說不到個重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兩是在開商務宴會,著實胃疼。
我終於在清蒸江白上的時候忍不住開口:“餘老師,我都為我上次的行為道歉了,您就不必又是送花又是請客的,我真是消受不起。”
他放下筷子的魚,喝了口白葡萄酒,手交疊放在酒杯上,下巴支在手上看我:“我說了不是你老師,現在說相聲的都是老師,你叫我餘雲升就好,我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情,那種小事我早不記得了,我是因為想追求你。”
我脫口而出:“為什麼?”
我真正是想破頭都想不出為什麼,我那麼努力的到處相親,見過的男生少說有一打,我都看以為自己是殘了還是怎麼了都無人問津了,現在突然有一個男人,還是這麼個男人蹦出來說:你沒聽錯,我要追求你! 簡直是太科幻了!
餘雲升笑,說實話他並不屬於看第一眼就很帥的人。
不過有了好臉蛋和黑心眼的謝先生的前車之鑑,我對我注重男性外貌的行為感到深深的可恥,我決定以後痛改前非棄暗投明絕對不以貌取人!
話說回來,雖然餘雲升不是驚豔的帥,鼻子不是特別挺,眼睛戴著眼鏡也看不出深邃,一米七五的個子,但他面板白保養得好,加上他似乎是很知道自己優勢的人,風度和氣質能讓人完全忽略他的缺點一般的覺得他就是個帥哥。
他搭在香檳杯上的手點著下巴像是在進行深度思考,他說:“向暖,你怎麼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呢?我覺得你很有趣想追求你是很奇怪的事情嗎?我只是對我感興趣的東西行動而已。”
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他笑著搖搖頭:“女孩子對別人的追求不應該開心的說謝謝嗎?你這樣真讓我苦惱,如果你要時間思考,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
夏夜的包廂很安靜,能聽到郊區特有的蟬鳴。他向我伸出手,他的手攤開放在酒紅色的桌布上等我,手掌厚實掌心線條清晰。 他說:“對於所有的機會都應該試試,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難吃先生下章會出來的。
☆、做朋友(下)
我發現打從跑步之後就變成了個文化人,邊跑步邊思考,直接也可以寫本“當我在跑步的時候我在意淫什麼。”
夜晚的環陵路有點黑,綠道里面雖然有燈,可是間距拉得很長,所以還是會覺得黑,偶爾有街邊的車子快速的呼嘯而過閃來的夜燈。
跑步的明顯比早晨少了不少, 而且以中老年同志為主,我越跑越覺得淒涼,不都是單身鬧的嗎?這個鐘點夜生活才開始,而我卻在城郊混跡在一群大叔大媽中跑步。
單身這東西就像牙疼,你不覺得有事忍忍就過去了,你越覺得是個事那簡直就是鬧心!顯然我現在單身的狀態糟得到達人神共憤了。
快跑完的時候,燕妮的電話進來,我簡單的彙報了和餘雲升晚餐情況。
燕妮說:“這世界上總有一些男人長得不咂地卻老圍著一群美女,這個和一些不咂的的女人身邊卻老是不乏帥哥是一樣的道理。”
我說:“他不是不帥,整個人整體感覺是很好的,走出來也絕對是個帥哥的!”
燕妮在那頭恨鐵不成鋼:“那你有什麼好猶豫的,長得帥,又有錢,還單身,姐姐,簡直就是比中彩票還走運呢!趕緊牢牢抓住。”
事實上,我也的確把手遞給了他,他的手從白葡萄酒杯上移過來─溫厚乾燥,我的手才握過我點的凍檸茶─微涼溼潤,就這樣蓋在他的手心上,沒有天雷地火,也沒有緊張呼吸急促,我只是奇怪,不一樣的兩個人怎麼能夠湊在一起?
我邊想著邊走進小區:“我不是猶豫,我只是覺得少了點什麼?什麼時候談物件也要像年底評分等級的過線才可以開始了?”
燕妮在那頭嘲笑我:“姐們,你別告訴我你這個年紀還在期盼什麼一見鍾情之類的吧,有一句話叫感情是可以培養的,還有一句話叫吐著吐著就習慣啦!”
我哀嚎:“不然怎麼說所有的剩女都是有原因的呢!好啦,我到了,等下再和你說。”
進門的時候,我收到了來自大堂前臺的熱情招呼:“向小姐,這麼晚了跑步去的?”
我點頭:“平時上班忙,改成晚上跑了。” 其實是為了躲避我的人面獸心的芳鄰!
前臺說:“那你小心,畢竟我們這有點偏僻,我聽說隔壁小區的女同志跑步就碰上暴露狂的!”
我愣了下,點頭謝謝,進了電梯。
這都叫什麼事兒,難道連我跑步的權利都要剝削了?都怪可惡的謝南枝,不是為了躲他我就不用趕夜場了! 我容易嗎?想想剛才黑洞洞的綠道我就有點後怕。
還在琢磨著,後背就被怕了一下,我嚇得跳開,回頭一看,彥小明的捲毛頭和大眼睛:“Hello,向卵。”他抬著右手擺著標準招財貓的姿勢笑眯眯的看著我,在那一刻,我只想罵:“靠!”
很顯然我除了極個別情況之外都是個有理智的人,我已經和老闆之一勢不兩立了,如果再把另一個老闆得罪了,我估計只有捲鋪蓋流浪街頭靠賣藝為生了,重點是我還沒有藝可以賣的情況下,我斟酌再三,把那個“靠”字嚥下去給自己。
彥小明同志很顯然不懂我澎湃的內心,一臉興味的打量我衝鋒衣和運動褲的打扮說:“咦,你也去跑步了,有沒有看到難吃?”
事實證明,當你的耳朵長期處於被摧殘之下,基本已經可以喪失對我國博大文化的鑑賞功能,我一臉平靜的回答他:“沒有,謝董回來了?”
他點頭:“前兩天回來的,奇怪,他好象都是早上跑步的,最近怎麼改成晚上了。”
昨天晚上我和餘雲升吃飯去了,我實在無奈,在我二十四小時的監聽都快聽成順風耳的情況下,我居然不知道謝南枝回來了,而且竟然還和我搶場子去了! 他這是不折磨死我不罷休的節奏了?這日子還能不能力過了?
彥小明靠在走廊上堵了我的路,我眼睜睜看著家門就在前方卻硬是要像大禹一般過家門不入,彥小明看來是要和我聊上了:“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