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住在何處?”侍衛打斷掌櫃的話。
“這個小的就真不知了。那位天師與我們東家在集市見了那賣藥的商人後就沒再露過面,藥早已經託鏢局的送回臨洮縣了。至於人走沒走,不知道。”掌櫃的如實回道。
侍衛凝起眉頭。
“不知道大人找那位大天有何事?”掌櫃的拭探問。
侍衛冷冷瞥他一眼:“如果有訊息,留意,速告訴我。”然後抬走準備離開,掌櫃的忙叫住他:“大人,小的去哪裡通知大人,大人還沒告訴小的住處呢?”
“我每(日rì)會來。”侍衛道。剛出了李字商號,與一個十歲的孩子擦(身呻)而過,孩子跑進商號內,興匆匆的將一封信交給李字商號的掌櫃:“掌櫃的,有人要我將這個交給你。”然後一溜煙跑了。
掌櫃的將信開啟,眼睛一瞪,忙走出去叫住剛離去的侍衛。
將信給了侍衛:“大人好運氣,剛好那位天師派人送來信,讓咱們東家明(日rì)去桃合街的院子。”
桃合街裡的都是兩進的宅子,宅子不多,一個巷子就兩三處,不過正因為是不大不小的宅子,所以裡面住的也都是富裕的商賈戶,要不然就末品的小官。平(日rì)去的人少,倒是清靜得很。
“興許天師就住在桃合街。”掌櫃的猜測道。
侍衛將信還給掌櫃,轉(身呻)離開李字商號。
侍衛一走,掌櫃的立刻進了裡間:“走了,很有可能去桃合街了……”
“快,派人跟著。”瘦子忙道。
李字商號出門往右,一直走,路過餘念娘喝茶的那間茶坊,往前再右轉,然後左轉,再過兩條街,三個街口就到了桃合街。
一路走過,也越清靜,來往的人也越發少。這時候就能明顯感覺到庭州的淒涼。
侍衛在離桃合街兩個街口的地方站住,本來直走就可到地方,他突然轉了右。往右一直走,就是夾巷小街,小門小戶,房屋比較破舊,環境也不如桃合街這邊乾淨。街道邊偶爾能見一兩個坐在門口乘涼的老太婆,老頭子。
老太婆老頭見一個穿得周正,五官端正,手握長劍的人面色肅然走了過來,幾人面露疑惑。然後那人突然轉了彎,走進了一條小巷子。
老太婆老頭相互看了一眼,庭州人越來越多,來做生意,買宅子的也越來越多,偶爾有陌生人經過也不稀奇。
遂將事(情qíng)拋之腦後,幾人又開始嘮起嗑來。
第431章 幫手
侍衛轉進小巷子沒走兩步,突然從牆頭上跳下一個人,人跳下來的同時,劍已經刺到(胸胸)前,侍衛輕巧一個閃(身呻),退到一旁,手中長劍已經出鞘朝著對方揮去。
對方也不是善荘,一個靈敏躲過,手一揮,刀劍碰撞聲在小巷子裡響起,緊接著房頂上又跳下一個人,對著侍衛揮劍刺去。
一敵二,侍衛武功高強,倒還應付得來。
可是對方似乎對他的底細摸得清二楚似的,接二連三從巷子另一頭提劍奔跑過來三個人。五個人在這個小巷子裡將侍衛團團圍住。
人來我擋,敵多我寡,很快,侍衛(身呻)上受了不同程度各種大小傷,對方的目的不是要傷他,而是要他的命。
前方兩人揮劍同時進攻,侍衛連連後退,避之。突然左右雙劍夾擊,侍衛手中長劍漫天飛舞,將兩人擊退。就在此時,背後一股涼意襲來,強大的危機感讓他避之不及,侍衛下意識反手一擋,噌的一聲大響,大刀砍在劍上的聲音,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換了武器。力道之大,震得他虎口發麻,就是這走神的一個呼吸的時間,腰間突然一涼,一把劍刺穿他的腰(身呻)。
侍衛大痛,額頭上冷汗直冒,(身呻)體像突然置(身呻)於冰窖中,嘴唇都白了。
就是這千鈞一髮之際,再次刺向侍衛的殺手突然踉蹌倒地,緊接著其它幾人不是膝蓋就是手腕被石子擊中。幾人全部倒地。
侍衛趁機立刻提劍逃離。
被打倒在地的幾人惱羞成怒的站起來,四下看了一個遍,也沒發現偷襲的人。
幾人凝眉。
哪來的幫手?
而坐在街道邊乘涼的太婆,老頭,突然聽聞不遠處的巷子裡傳來噌噌的怪聲,起初幾人以為是哪裡來的野貓,結果,響聲不斷,又是噹噹鐵器碰撞聲,老頭滿臉疑慮的慢吞吞走到巷子口,一看,哪有什麼人。連野貓都沒有。
可是,滿地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一團血漬。
“這是怎麼回事?”老頭皺起眉頭。
侍衛(身呻)中六劍,其中一劍直穿腰腹,腰上就像開了個口子涓涓的血流不止,強忍著劇烈的疼痛,侍衛終於將追殺的人甩開。他看著滿手鮮血,知道自己必須立刻找個地方好好包紮傷口,不然自己沒被刺死,流血也會被流死。同時,眼中閃過殺意。
踉踉蹌蹌走進平民區,屋舍林立,卻無人在外走動。因此這個時辰,平民區的人們大多人挑著擔子,要不揹著背蔞出去售賣東西,或幹活去了。無論是街道或巷子,屋前屋後都是空空如也。
侍衛走到一處破舊的屋外,屋門外栽種著兩棵楊柳樹,屋後除了種著一小塊菜地,還有一片花圃,應該是賣花的農戶。
侍衛捂著傷口走進花圃。
沒一會兒,幾個滿面煞氣,提著長劍的人尋了過來。可惜要找的人走到破屋外就沒了人影。
“分頭找。”
幾人分散開來,前後左右四散去。
一個(身呻)材高大的大鬍子走向破屋後的花圃,花圃低矮,一眼便能望穿,大鬍子走進花圃,一邊走一邊拿劍在花叢裡亂戳。
“你幹什麼?”突然有人大喊。
一個橫眉怒眼的丫頭扶著一個纖瘦標緻的姑娘走了過來。
“你幹什麼?你把花全部弄壞了?”丫頭怒瞪著大鬍子。
大鬍子冷冷瞥兩人一眼,並不理全丫頭,繼續走。
丫頭氣得臉色通紅,提著裙角三兩步跑上前擋在大鬍子面前:“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你弄壞了我們家姑娘的花了。”
“這是你們的?”大鬍子面無表(情qíng)將兩人打量一番,道。
“這是我們姑娘託人栽種的,可是花了銀子的。”丫頭插腰瞪著大鬍子,雖比對方矮一大截,卻一點不輸氣勢,彷彿也根本沒看見大鬍子滿(身呻)殺氣:“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你到底在找什麼,花踩壞了你要賠的。別仗著你人高馬大就欺負人,我們可不怕你。你若再這樣,我們就報官,我們姑娘的父親可是劉員外,所以,你最好乾脆出去。”
大鬍子冷冷的看著丫頭,目光(陰陰)冷含著煞氣。
丫頭被看得渾(身呻)不自在,悄悄走到姑娘(身呻)邊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