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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到底講的是什麼?”川上富江歪著頭看眼前的女人。

石心拿起書, 將褶皺撫平, 表情是和對著川上富江不同的溫柔,“兩個認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惡的可憐人,一個自滅失敗, 另一個被否定了幻想。”

川上富江見自己被忽略了,很不開心,一隻腿勾住石心的腰,一用力,讓她倒入自己的懷裡。

石心確保書的安全後,才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川上富江忿忿道:“哦——那你推薦這本書的原因是?”

翻開書,石心找到其中一頁之後,遞給他看。

川上富江看見她手指指向的那一大段文字,齜了齜牙。

他素來不喜歡看書,但鑑於是這女人的推薦,還是耐著性子看了下來。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不幸的專利,正如不存在幸福的專利。既沒有悲劇,也沒有天才。”

“你的信念和美夢的根基全是荒謬的。如果世上真有什麼天生特別美特別惡等天生與眾不同的存在,造物主是不會聽之任之的。造物主肯定將那種存在斬草除根,使其成為人們的深刻教訓,讓人們牢牢地記住這個世上根本沒產生什麼‘得天獨厚’的人物。”

川上富江抬眼,正對上石心的眼睛。

他寒聲說道:“你什麼意思?”

這是在諷刺他?

石心笑了起來,把書放下,“不覺得很有趣嗎?”

川上富江抓住她的手,眼神暗沉,“不覺得。”

簡直是如鯁在喉。

石心沒有掙開,任由他壓上來,拍了拍他的頭,卻是極溫和的語氣,“你有看到阿透出現的那裡嗎?”

川上富江咬住她的手指,上面還有股紙墨味,含糊不清道:“噢,那個自戀中二病。”

石心路出詭異的笑容,“我覺得他和你很像。”

原本舔舐的動作停下,黑髮少年含住她指尖的繭就咬了下去。

面對這點痛覺,石心無動於衷,繼續說道:“‘這個十六歲的少年,確信自己根本不屬於這個人世。屬於這個人世的只有半身,另一半則屬於幽暗,黛藍的領域。因此,這個世界不存在任何約束自己的法律,自己只要做出受制於人世的樣子即可,哪個國家有束縛天使的法律呢?’ ”

這是裡對阿透這個少年的描述。

他認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天生之惡,所以蔑視世人。

川上富江僵了僵,抿了下唇,嘟囔道:“這傢伙最後結局怎樣?”

石心微笑道:“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是真實的輪迴之物,他試圖自殺,卻失敗了,最後雙眼失明,身邊只剩下與他結婚的瘋女。”

川上富江表情扭曲地看著她,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他生氣地捏住她的下巴,親了上去。

她的唇瓣微涼,唇色淺薄,和她本人一樣,明明灰淡,卻上不了多餘的顏色。

川上富江沒什麼吻技,純粹靠著本能來磨蹭,偶爾還用牙齒輕咬上去。

他們之間的親吻不止一次兩次了,可大多是出於石心的技能需求。

他一時興起的吻讓石心愣了愣,不過也沒阻止。

她無法理解這種唇齒相交的意義,透過粘膜接觸來證明兩人之間的信任感?

但是……

只見川上富江親到一半,突然從她身上跳起來,不顧形象,弓著身子就跑到衛生間裡去。

已經不止一次遇到這種場景了,石心只是疑惑這傢伙怎麼就學不乖,當然如果他是想要提升自己擼的手法那她也無話可說。

她起身,走到衛生間外敲了敲門,說道:“需要我給你網購個飛機杯嗎?”

一陣低喘之後,傳來的是川上富江難得惱羞成怒的吼聲,“不!需!要!”

*

還剩三天就要升學考了,綠川真奈美和川又伽椰的閨蜜小聚很應景地變成了學習探討小會。

綠川真奈美擅長國文和英語,對物理苦手,所以每次抓瞎的時候就要求助於成績優異且已經確定直升高中部的川又伽椰。

川又伽椰雖然每次都會毒舌一下她,但即便是重複講同一個問題兩三次,也依舊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她看著少年的側顏,發起了愣。

最近伽椰子穿的都是她之前給他挑的那條女巫裙,配上他本身的氣質,將女巫的那種神秘幽深表現得淋漓盡致。

合身又得體的衣裙,配上高挑的身材,以及處於青春期的少年雌雄莫辯的姣好容顏,讓不少人頻頻回眸。

唔,她的眼光果然很好。

就是那麼多人看她家伽椰子,果然還是會有獨佔欲作祟後的小小不滿啊。

真奈美,心胸開闊點,她暗暗告誡自己,要努力發掘伽椰子閃閃發亮的一面才行。

既然喜歡他的話,就要讓被他更多的人喜歡才好啊。

與其暗地裡偷偷獨佔一個人,她還是希望伽椰子能夠明白,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很多人喜歡他,所以他絕不是孤獨一個人。

他那麼好,她希望全世界都知道。

川又伽椰感受到綠川真奈美時不時的發呆,心下一陣煩躁,那些描寫女性細膩心情的裡常常寫一個少女懷春時,總會不自覺地出現間歇性的神遊天外。

而這種時候,出現在她腦海中的往往就是她的心上人。

手下一用力,鋼筆的筆尖戳穿了紙張,黑墨淹染上白紙的一端。

他想到小林俊介這幾天喋喋不休“真奈美”有多麼善解人意,多麼溫柔,多麼可愛……

廢話,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越是相處,他越是明白。

曾作為伽椰子時猜想的種種陰暗面,都從未出現在真奈美的身上。

她為眾人所愛,同樣也把愛意回饋給眾人。

他嫉妒這種特質的同時,也無可避免地為其吸引。

受那溫暖所渡後,已經無法再拱手讓人。

開始不希望她對別人笑,對別人好。

每每有人窺伺她的好時,他就像是自己珍藏的寶物,被擺在大庭廣眾之下,任人褻玩一樣,不快至極。

就算是小林俊介也不行。

一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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