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哪裡是什麼十一，她的記憶出現了錯位，小西只好一直跟她重複說這些話。

補血補液，急診開刀，林瓚和她全副武裝開始搶救。

術中確定為複合傷，多發肋骨骨折、肝脾破裂、腸繫膜破裂、腦損傷，骨盆骨折、股骨幹骨折，出血十分兇猛，又是血庫裡比較缺的A型血，好在張嘉爸爸是在軍區裡官很大，當場聯絡，幾乎呼叫了全市的血庫。

林瓚和丁小西從凌晨2點半一直搶救到隔天上午11點半，皆是盡了12分的力氣，直到張嘉生命體徵穩定下來，最後又把她的骨折手術做了。

下臺時丁小西一陣頭暈眼花，頭差點磕到滅火欄的金屬框上。

病人家屬把剛下臺的林瓚層層包圍起來詢問情況，而滿臉淚痕的林桐則攔下了丁小西。

“能陪我說說話嗎？”錄完筆錄的林桐害怕而緊張，她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很明顯，張嘉的輕生是她間接促成的，此時的她心中慌亂，也不知道和誰去說，於是攔住了丁小西。

丁小西看她哭得悽慘，也約莫猜出林桐與此事脫不了干係，雖然兩人平日裡話不對付，但畢竟同學一場，情形至此也不禁難過，就拉著林桐坐到了隱蔽的走廊拐角，遞給了她一塊林瓚剛給的黑巧克力。

林桐先是小聲啜泣，接著把頭埋進自己的膝蓋上，肩膀的起伏越來越大，最後竟是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上氣不接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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