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魏無牙的死, 應當也同那人脫不了干係。”
“既然如此,那人肯定會密切關注移花宮的動向, 如果他知道了花月奴已經招了呢?”
“哪怕他相信自己的藥可以讓花月奴忘記他的面容,但是這裡卻有我在。”葉行歌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自傲,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萬一我可以解了藥性呢?”
“那你可以嗎?”邀月看向她。
葉行歌笑容溫和:“自然是……不可以的。”
邀月:“…………”
“大宮主,”葉行歌覺得,按照江楓那個腦殘的性子,若是殺了花月奴,說不定還要生出許多的事端來。
“我倒是覺得,比起殺了花月奴,讓她同江楓在一起反而更好。”
憐星聞言,有些著急擔心的看了一眼葉行歌,又看了一眼邀月。
“說說,”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邀月並沒有發火,而是很平靜的說道:“你的理由呢?”
“當然,這是在廢去了她的武功之後,”葉行歌笑容溫和,“花月奴自小在移花宮長大,而她在移花宮裡,比起一些富貴人家小姐也是不差的。”
“男子一邊喜歡女子冰清玉潔,一邊又希望她們溫柔可人,只是沒有了移花宮,又廢去了武功的花月奴,只剩下溫柔可人這一點了。”
而這樣的人,江楓平日裡見到的還少嗎?
可別忘了,他這人雖然腦殘,但是至少是個富家大少,而且還掛著一個“天下第一美男”的名頭,雖然葉行歌覺得做出這個評價的人是沒有看過其它長相俊美的男子,但是江楓這種人,在尋常女子中必定是一個很好的夫婿人選。
貧賤夫妻百事哀,若是沒有了移花宮,也沒有了江楓家人對他的支援,那他和花月奴又如何走下去呢?
“如果他們是真愛,”葉行歌笑容依舊溫和,“那必定會包容對方的缺點。”
可若只是一時興起,那可就有的玩了。
但是如果邀月逼迫,對花月奴或者是江楓下手的話,反而會促進他們倆之間的感情,畢竟,沒有什麼是比一起歷經生死來的更讓人印象深刻的。
“二來……”葉行歌對上邀月的眼睛,“這對移花宮的宮人,也是一個警示的作用。”
“正所謂打一棍子給個甜棗,”葉行歌在憐星詫異的眼神中道:“第一是可以對有異心的人起個敲打的作用,這第二嘛……”葉行歌頓了頓,問道:“移花宮的女子,是不能嫁人的嗎?”
憐星微微勾了勾唇,“不是的。”
“若是想要嫁人離開移花宮,也是准許的。”憐星解釋道:“只不過離開之前,要廢去一半的功力,且不準向外人提起,自己是來自移花宮的。”
說起來,這還是她們師父定下來的規矩。
也因為這樣,外人才傳言說,移花宮同尼姑庵,並沒有什麼區別。
“移花宮畢竟有許多年輕的女孩子,”葉行歌好不做作的拍了一把馬屁,“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二位這般實力高強,這也是對她們的一種警醒。”
“只是二位宮主,何不換一種思路,”葉行歌啟示道:“移花宮的宮人若是要嫁人,豈不是在某種程度上,對移花宮而言也是多了助力?”
“況且,若是她們真的遇到了負心人,移花宮也能師出有名不是。”葉行歌在邀月若有所思的眼神中接著道:“移花宮的弟子承蒙移花宮教導,我相信,大部分的人對移花宮都是充滿感激的。”
只不過之前移花宮的做法,就是一刀切斷了她們同移花宮的聯絡,也因為這樣,她們只能將自己的感情傾注在自己的夫君孩子身上,而這樣一來,她們與移花宮也沒有什麼聯絡的途徑。
這對移花宮來說,是好事,又不是好事。
“到時候,宮主還可以讓想成親的女子同愛人成親,移花宮可以提供假裝,送她安穩出嫁,如此一來,豈不是就有了對比?”
葉行歌畢竟不是移花宮的人,她只是點到為止的說了一下,剩下的留邀月和憐星兩個人去考慮了。
“好”邀月只是思考了片刻,就同意了葉行歌的意見。
“花月奴可以在移花宮裡留一段時間,”葉行歌道:“可以引出那人,也可以趁此機會,讓江楓回去取錢來將花月奴贖走。”
花月奴可是移花宮的人,同那些被邀月憐星同意離開移花宮的宮人,是不一樣的。
“還有藥費,”憐星掩嘴笑道:“可不能忘了這個。”
她可還記得葉行歌說的話呢。
“我也要出去一趟,”葉行歌道:“不知二位宮主是否介意,我在這裡煉藥?”
“當然,”葉行歌神色坦然:“我會付租金的。”
“姐姐,”憐星看向邀月,她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道:“可以嗎?”
邀月有些詫異,憐星同葉行歌認識也沒有太長時間吧。
“你是移花宮的二宮主,自然有決定的權利。”邀月長袖一揮,離開了房間。
“二宮主,”葉行歌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解:“為何?”
“姐姐很高興,”憐星微微頜首,“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姐姐這樣了。”
葉行歌一怔。
片刻,她的神色柔軟了起來:“好”
葉行歌要去取藥爐,順便將江楓和燕南天一起送出移花宮。
期間,江楓並沒有醒過來,葉行歌只說邀月同意讓江楓帶走花月奴,只不過要江楓花錢來將花月奴贖走,燕南天聞言自然是十分感激葉行歌的。
等到三人離開了移花宮之後,葉行歌這才有些疑惑道:“燕大哥,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燕南天摸了摸腦袋:“好像是這樣”
“算了,”葉行歌心中念著唐天儀的解藥呢,“我去看看藥爐有沒有練好。”
“那就後會有期了。”燕南天也不是個磨嘰的性子,他同葉行歌告別了之後帶著江楓離開了這裡。
而葉行歌則是去找連城璧,順帶著看一看唐天儀的情況。
為了趕時間,她在問了老人之後,選的都是近路,然後她就在一個小巷子裡,看到了一位白衣公子。
那個白衣男子容貌俊美,神色冰冷的盯著面前的牆。
葉行歌還能聽見他在唸念有詞:“怎麼會不是從這裡走呢?”
葉行歌:“…………”
這是……迷路了?
她只是將視線停留在了這個白衣男子身上一秒鐘,他就有所感的朝葉行歌看了過來。
他也有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面容可以用精緻來形容,只是他的神色太過冰冷了幾分。
“兄臺可是迷路了?”葉行歌見狀,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溫聲道:“往南走一會,看到岔路口再往東走,就能走出去了。”
她說完了那些話之後,覺得一般人肯定不會出錯,於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