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都不打一聲的騎馬便離了京。
此事過於盛大,竟都鬧到宮中傳入了慶宣帝耳中, 若擱在旁人身上少不得會落下個滿門抄斬的下場,好再這霸王也算是慶宣帝打小看著長大的,知道他這混不吝的性子也沒同他計較什麼,倒是昌平氣的胸口發疼, 連她平日裡最喜愛的雙鳳琵琶都摔了去。
崔嬤嬤看著不好,雖急在心頭卻也無法,如今他們終於回來,怕再耽擱事情不可收拾,這才忍不住進來提醒。
顧西臣聽了連動也未動,只低頭望著懷中的人,聲音輕的似羽毛:“爺這一身的罪差不了這一件,待她醒來好些了再一併去請罪!”
他這般說,崔嬤嬤也不好再勸什麼,只在心中嘆了聲一對兒冤家,福了福身子出門去了。
曲玲瓏是夜半被渴醒的,始一睜眼便見那人湊了上來,一張清俊的面上滿是擔憂:“嬌嬌醒了,身上感覺可還好?”
那老太醫是醫術也不是虛的,一帖藥下去,便將曲玲瓏的暑熱去了大半,她如今也只是身上無力,抬手都費力,只好虛道:“好多了,就是有些口渴。”
顧西臣一聽趕緊喚了丫鬟奉了茶水進來,也不讓她自己喝,端著餵了大半盅,見她喝不下了方拿過了茶盞柔聲問道:“嬌嬌還想要什麼?”
曲玲瓏推著他想自他懷中起來,卻被他箍的緊緊的不讓,只好作罷,小聲道:“想去沐浴。”
知她愛乾淨,顧西臣點頭抱著他就要起身:“爺帶嬌嬌去。”
就知會是這樣,曲玲瓏忙攥住了她的前襟搖頭:“讓崔嬤嬤來罷。”
顧西臣動作不停,抱著她下了床榻一面往外室走一面低頭看她,皺眉:“聽你那聲氣兒都虛成什麼樣了?爺可不放心她來伺候你,嬌嬌乖乖聽話,爺只是幫嬌嬌洗洗不做什麼。”
他近來並不似以前蠻橫了,曲玲瓏雖有些信他卻也難掩羞怯,知道此刻也硬不過他,只好垂了眸子不再說話。
她這般便是不再拒絕,顧西臣忍不住心中歡喜將她往上顛了顛,俯首親上了她的紅唇,無限喜愛的喟嘆:“爺的心肝肉啊!”
顧西臣抱著她進了浴室轉過十二府圍屏坐在玉欄上將她圈坐在自個兒懷中,伸手解她雪白褻衣上的盤扣。
曲玲瓏到底羞怯,忙按住了他的大手,張口還未及說話,唇便被人擒了住伸了粗舌進來,卻不似以往蠻橫,只勾著她的小舌細細的吮。
曲玲瓏身上尚無力又被他這一吮,氣息便又虛了一些,手上哪還有多餘的力氣推他。
他手極快,她無力的這須臾功夫便已剝去了她的褻衣,扯開了她湖色纏枝肚兜。
那嬌軟香潤的身子就在自個兒懷中,所觸之地無一不是她滑膩的美,顧西臣呼吸漸漸粗重,大手不自覺的便揉上了她水盈盈的飽滿。
曲玲瓏大急咬上了他的舌,顧西臣吃痛,這才回了絲神志,見懷中人兒已急的眸中泛溼,立時便是一個激靈,哪還顧得上自己,忙將個人兒抱到懷中哄:“爺的錯,爺不動了,嬌嬌莫要怕,爺只幫嬌嬌沐浴。”
說著當真的再沒了不規矩,連個眼神也不敢亂放,只抱著她入了蘭湯中,似那野獸一般緋紅著一雙眼珠子一絲不苟的將她清洗了一遍,又抱著她起身拿過細軟雪白的巾子,細細的將她的身子擦乾,手繃青筋的替她繫上了月色繡點點櫻桃的肚兜遮住了她的美,又為她穿上淡藍小衣,白紗裙及水綠紗衣,這才抱著人兒轉過圍屏回了房間。
他方才為她穿衣時那好大的喘息聲和赤紅的眸子嚇的曲玲瓏心中一直“咚咚”直跳,此刻終觸了床榻剛要鬆口氣,他卻沉沉的壓了下來,腹間抵著的是那碩/大的硬物,曲玲瓏大驚忙推他,只是他身子是那樣的高大頎長,這般壓下來幾欲將她完全遮掩,她哪裡能推的動,待要開口卻聽他在她髮間悶悶的喘息:“嬌嬌乖乖的莫要亂動,讓爺抱一會兒,一會兒便好。”
他說的極盡難耐,曲玲瓏怕他亂來,只好僵著身子,任他埋首在自己髮間。
他在她身上頓了良久,直到那琺琅彩的瓷燭臺上都流滿了蠟痕,這才抬臉在她已恢復了的紅唇上親了親,翻身將她帶的趴在他身上,那張俊面上竟滿是汗水,苦笑:“嬌嬌可真個是爺的劫數!”
曲玲瓏垂著眸子,低聲道:“哪個要做你的劫數!”
聽她似嬌嗔的語氣,顧西臣身子都酥了,愛上來抬首在她那紅唇上親咂了一番,抬首望著她眉目中滿是歡喜的笑:“嬌嬌不願做爺的劫數,可爺卻偏愛嬌嬌這個劫數,嬌嬌說說,爺若渡了嬌嬌這個劫,可會羽化成仙?”
他這樣的人哪是會羽化成仙之人的模樣,曲玲瓏懶得理他這不正經的話,推著他的身子想起來。
顧西臣倒沒再箍著她,鬆了握著她腰的手道:“爺去洗洗這一身的汗,嬌嬌若還想睡便睡罷,爺一會兒就回來。”
哪個要你回來!曲玲瓏心中想著,也沒理他,自個兒側了身子在床內。
她這幅嬌致的模樣讓顧西臣看的心癢,沉聲笑著自出門去了浴室洗漱。
曲玲瓏身子還虛著,躺在床榻上雖沒多大睡意卻也難掩朦朧,恍惚間腰間一緊便被人攬著撞到了一方寬厚緊實的胸膛裡,鼻端滿是那人沐浴過後的清爽醇厚的氣息。
被他這番攪擾那絲朦朧哪還能在,曲玲瓏立時便清醒了來抬眸卻見他將她圈在懷中一手舉著個象牙鏤花小圓鏡,一手拿著個白瓷小瓶子往自個兒臉上那道已經結了疤的血條子上倒。
曲玲瓏愣了下,見他倒的實在艱難便拿過了他手中的白瓷瓶,伸出纖指在裡頭挖了一些出來輕輕塗到他面上的血條子上。
顧西臣被她這舉動暖的心中一片熱乎,晶亮著一雙眼眸的望著她:“嬌嬌在心疼爺?”
曲玲瓏半闔著眸子將他那灼熱的目光擋在外頭,只望著他那血條子淡淡道:“不過是看你抹的艱難便幫把手罷了。”
若是心中沒他又怎會想著幫把手?顧西臣滿心的歡喜,倒也不再多言只緊緊圈著她將臉湊的更近了些。
曲玲瓏躲著他好容易塗抹好,白瓷瓶還未及蓋上便被那人一個翻身又壓到了身下。
顧西臣擒住她的紅唇咂摸了許久方喘息著離開,雖身上滿是火熱,但那心卻是滿滿當當的充足感,攬著那人兒在懷中一時覺得坐擁了天下似的。
良久那人再沒了動靜,曲玲瓏抬眸見他閉著眼,嘴角輕揚的竟睡了過去。
他少有的會在她之前睡著,曲玲瓏便多看了幾眼,以往他太過強勢蠻橫,她幾乎都未曾細看過他,此番看去,也不得不感嘆,他這個人當真是老天爺特特給了厚待。
顯赫的家世,不俗的本事,便是這皮相也生的比旁人好上千百倍,長長的眉,深邃的眼,英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