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瞿白生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他的同款緊縮，從陸小寧樓裡出來的不是李達康嗎？腦袋裡一直瀰漫的霧再看到李達康那一瞬間突然消散開，沒有比這更明瞭的了。他從未想過，陸小寧喜歡的那個人是李達康，怪不得陸小寧從不與他提起，並害怕他知道。

記憶裡的細枝末節開始生根發芽，變成一顆茂密的大樹，從最開始陸小寧像他打聽李達康，到後來她為李達康擋住了椅子，原來都是因為陸小寧喜歡他。

瞿白生的手因為發力，骨節有些泛白，他看著李達康坐上了出租，他才下了車。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想親口問一問陸小寧。

他想起五年前，十七歲的陸小寧在電話裡扭捏的對他說，瞿白生，你做我男朋友唄。

那個時候瞿白生正被大學的不良風氣圍繞，覺得身邊的女生那麼多，要是和陸小寧在一起，日子指不定多清苦，再者他沒覺得陸小寧多喜歡他，也就打著哈哈拒絕了。

或許，那個時候他應該答應的，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無能為力。

他按著陸母給的地址乘電梯上了四樓，陸小寧就坐在樓道門口，睡衣外擰巴的套了個毛衫，顯得不倫不類，她蹲在樓道口收拾著灑了的豆漿。

“小寧……”瞿白生輕聲喚她，他不敢驚擾到她，因為此刻的陸小寧是那樣的脆弱，好像風一大，就能被吹散。

“瞿白生……”陸小寧沒想到會看到瞿白生，她因為哭了太久，大腦有些缺氧，站起身的時候眼前還有些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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