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他也不是什麼年青小夥子，一個二婚頭，你說你娶個媳婦緊張個什麼勁？真是丟臉！

柳松鄙視的輕拍了拍自己臉，生怕被女兒看到，連身體都往裡縮了縮。

“不是很擔心？你回來後就沒幹過一件正常事。”柳明燕直言道，“倒個水，你把水撒了一桌。摘個菜，你把根留在了籃子裡，青菜反倒扔在了園子裡。就說剛剛切菜吧，要不是我及時阻止，你都切到手了。”

“嘿嘿……”柳松聽完女兒的話，只得嘿嘿傻笑，不過倒也沒那麼緊張了，也有心情跟女兒嘮嘮。

父女倆相依為命，柳松從不覺得跟女兒說大人之間的事有什麼不好的？

他們是親父女，爹媽又不在身邊，他不跟女兒說跟誰說？而且女兒是個明事理的，她說的話，他都覺得有理。

“燕子，你說你宋阿姨這趟進京，她能順利嗎？”柳松盯著灶洞裡跳躍的火苗，好似那火苗上能印出宋智芳似的。

柳明燕把土豆絲放入水裡劃拉開，又拿了個繼續刷刷刷切著，頭也不抬道，“爸是擔心宋阿姨外公他們，會攔著你倆的婚事？”

“……”閨女，咱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

“爸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柳明燕反問道。

“……沒有！”

柳明燕也沒戳穿他的心虛，繼續道，“爸除了腳上裝了假肢，其他哪裡差了？而且那假肢……爸你不是說跟真腿也沒啥兩樣嘛，別開這些不說，就是爸對宋阿姨……難道不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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