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高校長有些看不下了,他直接開口維護說:
“老錢,你的手也太快了些,這裡可不止一個姑娘家。後果有多嚴重,你一點也不考慮嗎?”
後果很嚴重,高校長雖然是個有名士風範的灑脫人物,可是也已經在不經意之間掌握了錢主任的秘密,這個人看起來匪氣又邪性。但實際上的出身,卻只是僱傭他教書的東翁張家大小姐的一個貼身長隨聽差而已。
手裡的權勢越來越重了,因為生性狡猾,雖然明面上不計較,暗地裡卻牢牢了壓制住他這個平安代言人一頭,經常性的調侃和不給面子。
這個人,是想要造反呀!大半天下來,高校長本來就有些勞累體虛,此刻腦海裡的各種念頭不斷閃現,高速運轉的CPU導致體溫迅速升高,汗珠子密密麻麻的沁出來,打溼了長衫的後背。
錢主任卻依舊錶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
“這能有什麼效果,人多主意也多,莉莉小姐不願意幫忙,出去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
他依舊沒有提及大小姐和大小姐的侍女。今天早上處理第一具屍體的時候,錢主任是親眼見過大小姐的頭腦冷靜,身手利落的。所以他知道大小姐有足夠的氣場來應對如今的局面。
另外還有一個最深刻的原因,山東老張家的第三代只有大小姐一個主人,如果被女子這個身份所限制,要回避各種大場面或者隱私面的話,那麼很容易就會被手下架空,被架空之後的進一步就是失去偌大的家業,尤其是現在,這份家業已經大到可以分土裂疆的地步。
既然大小姐已經有足夠的氣場,那麼他錢主任今天就有必要推動一把,讓在場的人知道,首先,大小姐是可以和東北王的大公子,和孫督軍家的少爺並列的家族繼承人,是可以參與任何的決策和場景的。再其次,才可以提到她是一位小姐。
聽到錢主任再次說出不給面子的驅逐自己的話,莉莉小姐哼了一聲,一轉身,依舊走去張美溪旁邊的凳子上坐了。顯然莉莉小姐也很明白自己最大的底牌和依靠。
看見莉莉小姐不再對峙,氣氛有些緩和,高校長十分利落的做總結:
“好了,既然大家已經看到了,和,……和說的一樣,那就可以蓋上了,請的翻譯怎麼還沒有來?這個人一句中國話也不會說?”
高校長刻意迴避了他平時總要掛在嘴巴上的“美溪同學”幾個字,怕把這幾個字給沾髒了。
其實,一個瘦弱蒼白的男子赤果果的身體。在場的男士們根本就毫無興趣來觀摩,但是今天的場景不同。
有一位身份高貴的名媛淑女在場的情況下,會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狀態,胸腔之內,像有一股熱浪一樣在翻滾。
孫督軍家的孫少爺站的最遠,他嘴唇緊繃,牙齒微微咬合,儘量的充當背景板,希望不要被別人注意到,他的臉已經僵硬發燙,耳朵後面也是一片粉紅色。
東北王的大公子算是第二次看見這樣的情景了,所以這次視覺衝擊引起的震撼要輕一些,但是今天是多人見證的歷史性尷尬時刻,輕也輕微的有限。
東北王大公子點頭,儘量保持聲線的正常:
“不穿nei褲,果然是這樣的啊,看來大小姐是博文廣識大才女。啊哈哈。”
他一轉身,有些打算也跟過去那裡的方桌坐下,第六感又覺得實在是不太喜歡那個大小姐。所以又改了主意,轉身去研究被錢主任掛在鐵架上的淺灰色袍子:
“這個就是隱身衣?有很多層的?”
錢主任點頭:
“隱身衣算不上,在明處和暗處的時候,顏色還真是有些不一樣。”
他恢復了嚴謹的工作狀態,伸手又在那個刺客腦袋後面補充了一記手刀,保持他的昏迷狀態。叫來兩個副手,除去了口中的破布,用強光手電檢查過口腔內確實沒有藏著東西。
用冰水把人潑醒了,那個刺客的眼睛就如兩隻死魚眼一樣,毫無生機。
錢主任問了他幾句話,刺客都是沉默不答。
大慶小鎮的翻譯人員準備的非常充足,所以很快就有兩位精通日文的翻譯被請了過來,他們在侍衛的帶領下彎著腰走下樓梯。
首先看到那個被耶穌式捆綁的刺客,心下有些明白,頭稍微低了低,表示恭順。
又掃視了一下審訊室,想觀察一下環境,結果就看見不遠處方桌邊坐著兩個女子,旁邊又站著兩位。
心內也是震撼不已,把頭扎的更低了,表達出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清楚的意思來。
錢主任叫他們過來是辦事的,自然是看不過眼。開口說話:
“低著頭算是什麼,趕緊問問是怎麼回事?”
翻譯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那個刺客的死魚眼也回覆了些精神,嘰裡咕嚕的回覆了幾句。翻譯轉身向著錢主任,翻譯說:
“他說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日本礦工,因為失業,來大慶碰碰運氣找工作,因為語言不通,不太明白辦理工作證的流程,就被抓了起來。”
房間裡的一時間更加安靜起來,他們折騰了這麼久,居然抓了一個平民?然後砸暈剝光,肆意****人家?
這是不符合中日友好,共建和諧美好大東亞圈的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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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審訊高手大過招
錢主任冷笑:
“平民?一個平民會看見保安人員就跑?”
翻譯又嘰裡咕嚕的幾句,那個被耶穌綁的刺客也有氣無力的咕嚕了兩句。翻譯轉向錢主任,有些無奈的說:
“因為害怕,平民看見保安人員大多數時候是會盡量躲開的。”
錢主任當然不滿意這樣的回答,把額頭皺成很深刻的川字型,回頭望了一眼審訊室裡的所有人,東北王的大公子,孫督軍家的少爺,張家的千金,走到哪裡都受人尊敬和愛戴的高校長以及劉瞎子。
對於這些處於統治階層的人來說,軍隊、侍衛、保安都是他們可以指揮以及依賴的工具,和家僕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區別,是可以有安全感的。
可是手中無權無勢的平民看法又是不同的。
“平民怕官。”“民不和官鬥。”“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別進來。”審訊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