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笑了。

“你快回去看著她吧。”“嗯。”

“你要去哪兒？”“我回家，家裡還有事。”我只想快點兒離開。

“那我們，”我回頭，她接著說，“我們還是朋友嗎？”

“當然了。”陳宸站在原地不動，我補充道，“我們一直都是朋友。”她還是不肯走，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我，固執又可愛，我笑了：“我們三個，永遠都是朋友。”

她笑了：“再見。”“再見。”

我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在街上瞎逛，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校門口。我站在門口望著裡面，出了神。

“哎！李將寧。”我回過神來，原來是橙老師。“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

“橙老師。”我微微一笑，實在是興奮不起來。

“你咋在這兒呢？”“噢，我回學校來看看。”

“嗯。”他點點頭，又問了我一些大學的事。我們閒聊了幾句，他還有課便走了。

畢業到現在不過短短9個月，他的白頭髮長了不少，背也更駝，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才想起來還沒有問候他，反而是他一直在關心我，我們這個老師，真的老了。

我買了晚上的火車票回鹽城，我還是睡不著，又開始胡思亂想。我去找何凌宇，什麼都沒說，一直盯著他看，他一定覺得我很奇怪吧。第一次見到他，是在辦公室，文老師幫我修改作文，他也在，如果當時我沒有看他，後來的事會不會不一樣？我和小溪的關係會不會很好？不對不對，如果一開始我選的是理科，就不會遇到他，不會遇到淇姐和小小，我和陳宸雨淅的關係也不會變糟，說不定我和小溪還會像初中那樣......可是沒有淇姐和小小，不，我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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