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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本就是正經事兒,是你心浮氣躁的,從不把這正經事兒放在心上,還不知悔改。”

說到後頭也是老生常談,姚太太自己都端不住那嚴肅的神色了。畢竟寶茹和她‘潤物細無聲’地磨了這些年,早就潛移默化地讓她接受了‘寶茹不必做好女紅’這個念頭。她如今說歸說,也就是一時沒法子鬆口罷了,實際上也就是由著寶茹了。

寶茹同姚太太撒完嬌,姚員外這邊總算有了反應,他沉吟道:“寶姐兒說的也是正理,將來家業還不都是你的,你學著如何興旺家業也是應當。明明家裡只有你一個,而且你又是這般能為的,這還把你像尋常姐兒一般圈著,這才是糊塗了。”

其實在剛剛沉默時姚員外想了很多想了很遠,他以為寶茹是終於有了些‘私心’,打算對家裡的財產多一些掌控——當然了,姚員外並不覺得自己乖乖女兒會防著自己,這也沒有必要。那麼她正防著的就只有她未來的丈夫了。

雖然看上去一對小兒女如膠似漆,她不應該防備鄭卓,但是這世上世事難料。說不得正是心裡在意的不得了,怕有朝一日太過放任沒法子掌控這才要防備的呢!

鄭卓是姚員外看著長大的,當作自家子侄,如今又是他的準女婿,算是半子了。但是人有親疏,無論如何姚員外當然都是幫著寶茹的。寶茹這時候有掌管家業的意思,不論是不是為了管著鄭卓,姚員外自然都是會答應的。

寶茹絲毫不知道在剛剛短短的時間內,姚員外會在那樣面色嚴肅地想了那許多不著邊際的事兒。若是她知道,也只能感嘆一句‘內心戲真是特別豐富’。

不知道姚員外所想的寶茹,單純地為了邁出第一步而雀躍,興沖沖地點頭保證道:“爹只管放心,我一定戒驕戒躁,小心持重。有了什麼主意都先與你說,咱們商議著來。有您把關麼,至少也能做到不功不過,絕不會陰溝裡翻船的。”

這樣一場對話的結果就是晚飯後寶茹從姚員外書房裡搬來了一大摞冊子,其中不只是寶茹自家的產業和賬目,還有這幾年姚員外考察湖州各樣產業的一些資料和結果——他想置產也不是拍腦袋想主意。

草莽出身,如今卻也算是成功商人的姚員外自然也有與常人不同之處——他不像那些底層出身的小販,做事情沒什麼規劃,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他是個不打無準備之仗的人,說是置產自然要細細考察。在他看來,前頭做決定的時候不花心思,後頭如何描補都是難以迴轉的。

抱著這些東西回了自己的東廂房,寶茹知道這個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好的,也不著急。並不打算點燈熬油,只是把這些鎖在箱子裡,只等到明日再行料理。

帶著這樣亢奮的念頭,她在床上可是睡不著,翻來覆去也不知哪個時辰才恍惚睡去。等到第二日起來萎靡的很,直到吃完早飯才有了一點精神。

姚員外還關切地道:“難道你昨日晚上看了那些?我就不應昨日就替你找出來!又不是不知你是個有些心急的。如今這樣沒精神,可記得白日不要費神了,午間多睡一會兒。你年紀輕,精神容易回覆,只要踏踏實實地睡一覺就能補足了。”

寶茹死命搖頭,這可不是她做過的事兒,她不會認的,用指天發誓的口吻道:“並沒有的,您不信問其他人,我屋子裡的燈早早就熄了。今日這般萎靡不振只是因著昨日心裡一時沒得著落,沒睡好罷了!”

不說早上的一點插曲,寶茹讓小吉祥拿薄荷花露兌水,又浸了一條絲帕——她就拿這絲帕擦臉,一下子精神一振。寶茹這一招還是和玉樓學的,她課業考評前總是要臨時抱佛腳一回,那段日子裡夜間讀書是常見的,她就靠著這個法子提起精神。

帶著清晰許多的腦子,寶茹坐到了書案前頭,讓小吉祥替自己拿出昨日鎖在箱子裡的東西,然後一樣一樣有序地攤開在自己面前。

她對自己鼓舞道:好的,現在讓我看看可以從哪裡著手——先定一個小小的目標,譬如一年掙他個一萬兩。

第95章 無心插柳

先定一個小小的目標, 譬如一年掙他個一萬兩——呸呸!打住!寶茹先停下了自己心中想起的類似大國崛起的恢弘配樂。她自覺地想要調低一點目標, 畢竟夢想還是要腳踏實地一點吧。

寶茹把‘衣食住行’四個大字大大地寫在紙上, 放在自己面前——任何生意都是一個道理,經營起來必然受周邊居民的供養。這也就是說, 沒有人就沒有生意可言, 自然更沒有利潤了。

不要說那些多種多樣的享受, 說起來是一擲千金,似乎利潤最高。但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最基本的事實, 即使是最窮的城市居民也要透過買賣取得生活必需品。所以作為生活基本需求的衣食住行才是這世上最好的買賣——這一點只看那些頂級豪商的營生就再清楚沒有了。鹽商、米商、布商、茶葉商人, 等等, 誰不是操持著衣食住行?

寶茹現在想做生意,自然也是打算從這些入手。寶茹最先排除了‘行’,所謂‘車船店腳牙, 無罪也該殺’,說的是這幾個行當利潤豐厚, 是喝著別人血, 賺著遠超過他們付出的辛勞的銀錢, 而這幾個行當裡大多數就是屬於‘行’。

聽起來很美,做生意的誰不喜歡超額利潤?但是這一行特殊就特殊在和混江湖的有太多牽扯,屬於灰色地帶。真要做這一行的話,那麼就要先摸清門道,打通那些江湖人的關竅。說的直接一些,就是要接觸一些‘黑社會’,奉上許多獻金。

花錢這沒什麼, 就是正經做生意,也要給官面上的老爺送禮,給街面上的大佬交保護費——別笑!這是真的有用的。交了保護費後還有人搗亂,就可以叫人了,這些大佬一定會為了擺平這種事打生打死。不然這街面上的上街誰還交錢,都另拜一個山頭了。

但是‘行’這個行當並不是這樣就可以了,進入這一行往往要與地下世界有更深的牽扯。這一點寶茹不熟,而且作為一個好公民,她本能地拒絕這種事。

‘住’是第二個被劃掉的,這一行倒是正經生意,甚至寶茹家還有想過產業——在秀水街後頭不是置了十來戶小院子,都改成了大通鋪租了出去。每歲也有不少進賬,聽起來是一門好生意。

但事實並不是如此,靠租房子發財在這個時代太難了。問題有兩點,一是這個時候房價不高,至少相對於收入和其他支出來說。這時候房價很容易計算,江南比江北普遍高一些,州府比縣城也要普遍高一些。但是這種高出並不如寶茹上輩子一般是天壤之別——這和這時候房子價值的組成因素很有關係。

除了有限的幾個城市,譬如京城,其他城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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