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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重陽時再帶她去,之前一應安排咱們都做好,玉英只消玩兒就是了,這也是給玉英散心。”

寶茹的主意全然是為了玉英,大家自然無不贊同,然後各自分派活計,集思廣益安排如何玩耍。等到萬事俱備,就只待重陽那一日了。

重陽節一大早寶茹早早稟過父母就往城北而去,今日出城的人頗多,畢竟重陽登高也是習俗。在城門口便有些堵塞,待她到了碧螺山山腳,一行人只差玉英和好娘了——好娘擔負著請玉英過來的任務。她們並未提前告知玉英今日來登山,以玉英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哪裡還能袖手旁觀,一定會費心操持的,那大家想讓她好生休息的心意不就白費?

眾人在山腳一處茶寮聚集,專等著玉英和好娘——這碧螺山算不得名山,但四季景緻也頗有看得之處,故而有附近山民做了茶寮生意。只不過平日遊人不多,茶寮也不甚繁盛,只三兩處依山而建的斗室並草廬而已。今日有重陽登高倒是生意熱鬧許多,好在早到的女孩子已經佔了位置,同學坐了一桌,帶著的丫鬟是另外坐了一桌。不然連坐著也不能了。

碧螺山山腳除了遊客還有另一等人,都是些身形魁梧的漢子,身著粗布短打,與街上賣苦力的有些彷彿——不是彷彿,他們就是賣苦力的。只因最近碧螺山紅楓紅遍,登山之人多了許多,有些人只帶一二小童,而行禮又很是沉重,自然就要僱些人手了,故而他們就聚集於此了。

寶茹並不是看這些短打漢子,她只是看見了他們旁邊的一個小小租賃攤子,那攤子上擺著各色飲食炊具、茶具、畫具、酒器等。寶茹仔細一想,登山的都是些文人墨客或青年男女,好友四五人觀山中景色,心中感慨,或飲酒作詩,或揮毫潑墨,或品茗談心等。這些東西都是用的著的,但卻不一定人人記得準備,待到了山腳一見這小攤才扶額大嘆,只得與攤主商議租用了。

那些器皿其實尋常,寶茹只是看旁邊一對‘箱子’眼熱。那對‘箱子’可不是箱子那麼簡單,而是茶擔,這是江南名士江兆年的發明。這位名士素喜登山,於是設計了這茶擔來供自己出遊所用,名曰“遊山具”。

刳柳木做扁擔,擔分兩頭,每一頭分上中下三層:前一頭上層貯銅茶酒器各一,茶器還配著開了風門的銅質小爐。而酒器也如同茶器一樣,有可以配套的溫酒小爐,這類小爐輕巧而不佔地方,完全與茶酒具配套,俗呼為四眼井。又旁置火箸兩隻,小夾板兩個,且中間空隙還能放些筆墨紙硯並小本的書籍。中層貯錫胎填漆黑光面盆,濃金填掩雕漆茶盤一個,手巾兩方,五色聚頭扇七把。下層是一隻大盒子,貯銅酒插四隻,瓷酒壺一把,銅火函一個,銅洋罐一個,宜興砂壺一把,又有裝入布袋的木炭一袋,這樣多的玩意也只是前頭。

後一頭上層貯瓷盤八個。中層瓷餐具碗盤三十個,竹筷十六雙,錫手爐一個,填漆黑光茶匙八隻,果叉八個,錫茶器一隻。取火刀石各一樣,用竹筒裝著。下層貯銅暖鍋,可以用來煮骨董羹,除此之外就是四個小盤子,這就是後頭的東西。

寶茹曾在骨董店裡見過這個,喜歡的不要不要的,這倒是與過家家酒的一應器具相匹配,又因小巧更惹人喜愛,寶茹一見就愛上了。當時想買來著,作價三十兩銀子,店家吹噓裡面的東西全是名品,譬如那砂壺,單買沒得二兩銀子決計不能得。寶茹當即就歇了心思,且不說她又不登山,買這個就是個意趣,就是登山,這遊山具誰來擔,是她還是小吉祥?說是輕巧,但也不是小姑娘能擔著走山路的。

寶茹扯了扯周媺的衣角:“媺姐,你看那個。”

周媺順著寶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小攤子,道:“咱們出門也是有所準備的,難道你還有什麼不足?可別租了,外頭器皿不乾淨,你差什麼咱們這些人勻給你就是了。”

聽到周媺說話別人也看過來,麗華小聲道:“我母親與我備了好多,可以用我的。”

寶茹被她們不知自己意思的反應弄得哭笑不得,道:“不是那些器皿,我是看了那‘遊山具’好生眼熱,咱們租一套吧!”

正說這句話時玉英和好娘到了,眾人停下了交談,給兩人挪位置——八人擠著坐一桌呢。

蔣玉英今日才被好娘拉出來告知大家已料理好了登山遊玩一事,自己只管去玩就是——而且還是一整日,晚上宿在碧落庵。好娘與她說了大家計劃的種種玩耍,還有什麼不知的,定是之前的事兒大家知曉了,要與她散心。

玉英內心有些感動於大家的照顧,只不過她依舊錶現得神色如常的樣子,稟了父親出門的事情,又緊急收拾東西——這計劃就一樣不好,在古代出門玩耍是說走就走的嗎。要是玉英的父親不允,豈不是計劃泡湯了。好在玉英一慣管束家中,她父親放心她,就只管讓她去了。

蔣玉英見眾人之前在談論什麼,隨口問道:“之前在說什麼?怎的不再聊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與她說了,到沒得寶茹說話的餘地。

聽了眾人解釋玉英頗有些好笑:“寶茹平常不是這樣的人,怎的今日這樣不周全?才說了外頭器皿不乾淨,難不成那‘遊山具’裡頭裝的不是種種器皿,這是其一。其二,你再思量咱們的準備,明明是你自己分派的,除了一些各自器皿外,如小火爐、銀銚子、大茶壺等頗有重量的都是分派到各人,哪一樣‘遊山具’裡有的咱們沒有。”

確實如此,而且寶茹為何是每人分派了些重物,只因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太沉重了,這‘遊山具’就是租了也沒誰能擔上山去,若是僱人——那下來的時候如何,她們可是要宿在外頭一宿。

寶茹只不過是一時頭腦發熱,道理她哪裡不知,只是頗為不好意思。

既然人已經齊了,眾人便不在茶寮閒坐了,而是讓丫鬟提好行禮,往山上去了。

碧螺山遍植紅楓,此時正是一年只見景色風光最盛之時。深秋時節,天地間澄澈高遠,城外山林禽聲雜出,山中紅楓爛縵,可謂千頃一色。

寶茹一行人且走且看,因行禮多是丫鬟提著,也不甚累,便有許多閒情,或是打鬧玩耍,或是收集些紅楓回去做花箋,又或是看一路上其他登山之人。

重陽登高之人較多,所以大多數都不在路上停留,只往山頂而去。但依舊有人已是鋪席而坐,三三兩兩,又有小童在一旁煮茶。這些大多是些青年男女,不甚看重登高之舊俗,只不過借登高之名行玩樂事罷了。

寶茹這些女孩子也不是為了登高,本該同這些人一般擇一風景秀美處休息玩耍的。不過她們定了碧落庵夜宿一宿,而碧落庵就在山腰,到達不甚難,她們本打算先到碧落庵再說,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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