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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有些自卑吧,但這樣的場面,就是個木頭人也能扎出血來了。

“你別賴我!是!瓶子是我打的,可我故意打翻香露做什麼?難不成我能得什麼好兒!”

晁月娘卻不信她這話,只冷笑道:“誰知道!我只問你,平常夫子不是還贊你手巧麼,怎麼調個香兒粉兒的,不是昨個跌了盒兒,就是今個摔了瓶子?就是真的手腳拙笨的,幾次三番下來也該多用心了吧?”

本來寶茹是想上去幫幫金瑛的,她是課長,管一管也是應當。但聽了晁月娘這話,她猶豫了。她其實和金瑛也不熟,只是同情她的尷尬處境,偶爾不動聲色地照顧照顧她罷了。就算晁月娘再跋扈,但也不能說今天這事她說的真的毫無可能啊。

畢竟寶茹與金瑛不熟悉,她可不敢給她的人品打保票。雖說都是十歲的女孩子,哪裡至於故意損毀人家東西,但是晁月娘平常那般奚落金瑛,若女孩子的一點脾氣上來了,一口氣不過,有心無心的只怕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金瑛聽了晁月娘的話,臉色通紅,不能辯駁。有心還是無意,這事本來就只有自己清楚,偏偏自己給自己證明,這誰能服?

“我哪裡是有心的,還不是你,你的手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打的?多少次,你略抬抬手,幫幫忙不成麼?我既要做自己的事,你的活計又推給我,亂糟糟的,可不就容易這般!”

金瑛憋了一會兒,才說出這話,聽起來有理,只是太像推脫口吻。她自己都沒得什麼底氣。

“呵!你也認了常常損壞東西,可見我不賴你!至於說我不幫忙,”說到這兒,晁月娘假笑了一下道:“我就是懶得做不成麼?況我也不白佔你便宜呀,你的香料難道不是我出的,有本事你不要呀!我讓你做事的時候,你不也認了麼!”

最後頭,兩人的爭吵也沒得一個結果,因為鄭娘子回來了。鄭娘子平常出入各戶後院,見過多少人,各色小娘子她又接觸過多少。她自然知道人多是非多,小娘子們在一處讀書,又不比全是自家姐妹,還有家人管束,不許傷了情分之類,似這樣鬧翻了,要老死不相往來的也有。

鄭娘子最後讓晁月娘一組人全到屋簷底下罰站去,甄靜靜完全是被牽連了,她事後和別人抱怨,自從和這兩個結了組,就沒得安生了。

下午休息,吃些茶點,玉曉霜提著食盒到了寶茹一桌來。寶茹、周媺和玉樓三人雖然常常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但這樣的歇息時分,有其他同學過來也是常有的。

寶茹讓裡面坐的兩人往裡挪一挪,給玉曉霜讓個位子,又將桌子上的茶點攏著放,給玉曉霜的食盒騰地方。

玉曉霜家原是茶農,後來做的大了,如今也有兩三座茶山。她的點心裡總要有一兩樣茶味點心,水準十分高。她一拿出來寶茹就捏了一個,玉曉霜見寶茹是真的喜歡,又把那樣點心往寶茹面前推了推。

“嘻嘻,我家就這樣點心最拿的出手了。”

四人一面吃些點心,一面說話。玉曉霜頗有些神秘地湊近了說道:“你們知不知道,剛才金瑛與我說她想來我那一組呢!”

寶茹確實有些意外,她與周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疑惑。換組可是太為難了,難道鄭娘子見晁月娘和金瑛合不來沒想過隔開兩人嗎?可換誰呢,大夥兒自由結組,定都是尋十分要好的,冷不防拆開,誰肯!

“那你怎麼說啊?”玉樓好奇地問。

“誒,我能怎麼說啊,換她進來,誰出去?我和玉奴蔡淼雖然都是笨手笨腳的,但好歹一處這樣久了,處得也很好麼,至少沒什麼不舒心嘍。”

“而且啊,好像她一開始是想和你們一組呢。”

後頭這一句玉曉霜說的格外小聲。

寶茹三人有些啞然失笑了,這怎麼可能,她們三個多要好,整個學裡都知道吧。

“不過,肯定是知難而退了。”

之後幾人就不說這個,轉而說起一些功課上的事,畢竟事不關己,想著這事應該就此打住了吧。誰知場面立刻反轉,剛剛屋子裡的女孩子都在舒舒服服地吃點心、休息,晁月娘和金瑛又爭吵起來了。

起因寶茹沒看見,左不過就是一些小磕小碰,定是上午的火氣還存著,這才又鬧起來。寶茹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太鬧心了,無論古今,自己總會遇上這樣的事——班上總有那些鬧翻的女同學。

“你到底要怎樣!”金瑛紅著眼睛道:“是,我是沒得錢,可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你憑什麼這樣糟蹋我?你家也不過是和人家合夥開了一個傾銀鋪子罷了,不知道的,當你家是富可敵國,還是有人為官作宰,有甚好得意的,難道你比我高貴?”

晁月娘難得的被金瑛堵得說不出話來,金瑛這話說的沒錯,丁娘子的塾學頗有名氣,能來附讀的都是些殷實人家的小娘子。但是這其中卻是沒得官家女子的,那些官家女子大都是家裡請了西席,自在家中教導的。

所以,學裡的同學們都是平頭百姓,沒得誰比誰天生高貴些。但是細究起來又不是這般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就寶茹知道的,學裡總有兩類人是高於眾人的,一類是成績好的,一類是家中有錢有權的。這一條,古今中外,莫衷一是。

晁月娘氣得不行,她從小家境優越,家裡堂姐妹表姊妹的,都是捧著她的。她早習慣了用錢財多寡衡量地位了,在她看來,自己家在學裡的同學間是數一數二的有錢,自己尊貴些不是自然的麼!

可這話她卻不能說,她再傻也曉得,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做什麼都要敘財勢,但是大家也不會把這說出來。

情急之下,她高聲道:“什麼好人家的女兒!誰不知你家哥哥是入贅的呢!雖說女孩子跟著哥哥嫂嫂過活也是常見,但是我卻從沒見過跟著入贅的哥哥的,你住的宅子姓金不姓金?你家是沒人了的!”

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都知道金瑛是什麼境況,但以往晁月娘與她不和,也沒拿這個說嘴過,可見今天是真急了。

金瑛一聽這話,立刻眼圈一紅,哭了起來。

“我自知道我家是不成的,但也沒得你這樣糟踐人的!糟踐我也就罷了,什麼叫家裡是沒人的,不說我,就是寶茹家家裡也只她一個女孩子,兄弟俱無,你這話是戳誰的心窩子!”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偷偷看寶茹。寶茹,寶茹只覺得自己躺著也中槍了,兩人怎麼又捎帶上自己了。

寶茹本準備勸一勸的,這會兒也不去了——事實上,她本準備幫一幫金瑛的,無論如何晁月娘這樣也太過分了。

可金瑛這一句話讓她不想上前了,其實她知道金瑛說這句話無非是想讓晁月娘犯眾怒。不是寶茹自矜,她在學裡人緣的確很好,她又是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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