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啊,爹還以為你這邊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把咱們家的銀錢全都帶來了。”
房大郎笑著搖了搖頭,道:“也怪我沒說清楚。”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大哥,你喜歡的姑娘是誰啊?不對,應該說我未來大嫂是誰啊?”
房大郎又恢復了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說道:“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然是全都聽爹孃的。”
房言突然就想到剛剛跟蕭如玉的聊天內容了,怪不得蕭如玉說他們兄妹倆拒絕人的話都是一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竟然會有這樣巧合的事情?
還是說,她大哥想要娶的人真的是……
“大哥不跟我說實話吧。”房言假裝生氣的說道。
房大郎道:“小妹如此聰慧,想必心中早就猜到了,我又何必直言呢。萬一不成,豈不是害了姑娘家的名聲。況且,喜不喜歡哪裡就那麼重要了。不過是一起過日子罷了。”
房言覺得她大哥的話也很是那麼回事,看著近在咫尺喝茶的房大郎,以房言對他多年的瞭解,還是能看出來其中的不同。她大哥大概是真的有些喜歡蕭小姐的吧?不喜歡的話,肯定不會娶她的。就像前世,她大哥不就孤身一人嗎。
想到前世孤單一人的房大郎,想到年紀輕輕就去世的房大郎,房言覺得心中一痛,說道:“不論如何,我還是希望大哥能娶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房大郎聽了這話,看了房言一眼,也有些動容,說道:“好。”
過了一會兒,房二河和王氏就從京郊回來了。吃過午飯,休息好之後,房二河把房大郎叫到了正房。
來了已經兩天了,可是兒子還是絲毫沒有提起來信中所說的事情。房二河相信自家兒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來的,其中肯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的。既然兒子不好開口,他還是叫過來問一問吧。
“大郎,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需要爹孃幫什麼忙嗎?爹孃也沒什麼本事,只是家中還有些錢財,你若是需要,爹爹都給你。”說著,房二河就要去拿銀票了。
不管怎麼說,房大郎終歸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雖然在朝堂上已經能初露頭角,但是提及自己的婚事,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不用了,爹爹,兒子並沒有遇到什麼困難。”房大郎終於開口了。
說完之後,房大郎站起來朝著房二河和王氏鞠了個躬,說道:“爹,娘,兒子不孝。如今已經快到弱冠之年了,還沒有成家。兒子知道這件事情讓你們為難了,所以,兒子是想讓爹孃來商議此事。”
娶誰不是娶,至少娶一個自己不討厭的人在家要比娶一個劣跡斑斑、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要好得多。他以後的重心是要放在朝堂上的,他不希望家裡再有什麼事情讓自己煩憂。況且,蕭將軍已經卸甲歸田,而且為人處事極好,既不會遭到皇上的報復也不會有那不長眼的敢去欺負他們家。
所以,他們家的姑娘最合適。
況且,蕭小姐因為他被京城人取笑,他也有些於心不忍。
王氏聽了之後,激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似是不相信自己兒子說的話,於是又問了一遍:“大郎,你剛剛說想要成親了?娘沒有聽錯吧?”
房大郎搖了搖頭,道:“娘沒有聽錯,兒子的確是覺得自己該成親了。”
“好好好!”房二河激動的連說了三個好字。像他這樣大的人早就當上祖父或者外祖父了,就連自己的堂弟都已經有了第三代了,只還有他沒有。雖說大家都羨慕他有一個好兒子,但是,看到別人含飴弄孫的時候,說不羨慕是假的。他也想像別人一樣有個孫子或者外孫啊!
房二河說完之後,在房間裡激動的走來走去,站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說道:“大郎,你能這樣想就對了。”
房大郎拱著手說道:“爹,以前是兒子任性了。”
房二河聽了之後,扶著自家大兒子的肩膀,說道:“沒有,你一直都是爹爹的驕傲,如今已經立業了,現在成親正合適。”
房言坐在王氏旁邊,笑著道:“娘,大哥想要成親了可是天大的喜事兒了,您哭什麼呢。”
王氏拿著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說道:“娘哪裡哭了,娘這是激動的。”
擦完眼淚之後,王氏說道:“只是,大郎,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媳婦兒,娘和你爹對京城也不太熟悉,看來要多住一段時間打聽打聽了。”
房二河聽了這話也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是啊,京城適齡的小姐咱們也沒聽說過,這可是麻煩了。”
想到自己兒子如今的身份,肯定不能隨便娶個姑娘的。他和自己媳婦兒也沒怎麼在京城呆過,官家小姐有哪些他們也不認識,這可如何是好啊。看來真的要像媳婦兒說的一樣,要在京城住上一段時間了。兒子說的也太著急了一些,要不然他們還能早做準備。看來年前想要定下來就有些難了。
“全憑爹孃做主。”房大郎面無表情的說道。
房二河聽了這話,看著自己兒子的表情,卻突然想到一點,於是問道:“大郎,你可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房言可想給自己爹豎個大拇指了,一下子就說道點子上了。
又喜又憂的王氏聽到這句話之後,也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兒子。是啊,她這個兒子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無論是生活方面,還是讀書方面,從來沒讓他們操心過。雖說成親這樣的事情他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自己來辦不太合適,可是想到自己兒子以往的事情,她還是覺得未必沒有可能啊。
想到這裡,她和房二河對視了一眼。
房大郎道:“卻有一姑娘。但,是否合適,還要爹孃做主。”
聽到兒子的回答,王氏和房二河都心中有數了。王氏臉上也露出來了笑意。只是,房二河卻想得多了一些,他皺了皺眉,盯著自己的兒子,認真的問道:“你和那姑娘可曾……”
後半句話房二河沒有問出來。
房言看著自家爹的表情,心想,這樣的表情好像很多年沒有見過了吧。上一次還是他二哥不讀書跟著村裡的人出去瘋玩兒的時候,他爹看著她二哥就是這樣的表情。下一刻,她二哥就被她爹無情的揍了一頓。從那以後,她二哥可真是消停了很多的。
房言有理由懷疑,如果她大哥下一句話的回答令她爹不滿意的話,她爹可能就要上手了。
王氏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猶猶豫豫的說道:“大郎他應該不可能……”
房大郎聽了自家爹的問話,恭敬的說道:“兒子不曾做過有辱房家門風的事情,也未曾敗壞姑娘的名聲。一切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兒子從未私底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