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可是沒有的。
反正來年開春就要蓋新房子了,原來放床的地方放上炕也是使得的。
可巧的是胡平順聽了這件事情之後說他會壘炕, 他們以前主家莊子上的炕都是他壘的。
現在地裡也沒什麼要忙的了, 胡平順索性在房家村這邊住下來了。
一場大雪之後,天氣也真的冷起來了。房言躺在炕上都不想下去。
老丁頭和花嬸子早早的就起來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大小姐好, 二小姐好。”
“嬸子好,嬸子昨天晚上睡的怎麼樣?天氣也太冷了。”
花嬸子最近吃得好睡得好,臉上也有肉了,說道:“睡的怪好的,這炕也真是暖和,我還沒睡過這麼暖和的炕呢。”
房大妮兒脫口而出:“啊?怎麼會這樣?我聽胡大叔說北邊冬天都是睡炕的啊。”
花嬸子臉上的黯然一閃而過, 說道:“家裡窮, 壘不起炕。”
房大妮兒也意識到自己問錯話了。
房言一看氣氛不對, 說道:“花嬸子睡得好就成,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雞睡得好不好,有沒有凍死。”
花嬸子一聽這話, 馬上說道:“哎呦,可不是,我得瞧瞧去。”
這天早上,熱騰騰的包子也賣的著實好。誰還管裡面的野菜多不多,這麼冷的天,這麼幹燥的氣候,能吃上一點點青菜就不錯了。
往常喜歡去集市上買菜的人,都喜歡來房二河家買了。雖然這裡的蔬菜比別處要貴上許多,但是他們這裡的蔬菜種類更多,味道也更好一些。
白菜、茄子、西葫蘆、芹菜……凡是冬天見不到的蔬菜,在他們這裡都能看到。
後院的雞舍也在胡平順的看管下蓋好了,足足蓋了夠一百隻雞住的雞舍。花嬸子又去買來了很多小雞。
這次雞舍離得前院就沒那麼近了,房言也不用每天都聞到雞屎味兒了。
因為現在院子比較大,所以圈出來很大一塊地方給雞,他們現在終於可以自由的跑來跑去了。沒過幾天,地上的草就被它們啃光了。
等到大雪消融,房言他們幾個又跑出去玩兒了。這次去的還是山上。
他們幾個人這次是跟著大人去的,那人正是胡平順。
胡平順在莊子上除了種田,也常常去打獵的。房言一聽這話,想要去山上的細胞又動了起來。冬天太無聊了啊,都沒有什麼娛樂專案。雖然天冷,但是她也想出去玩一玩是。
因此,房言去求房二河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房二河覺得胡平順是一個非常穩重可靠的人,見女兒們都想去,也就答應下來了。
有了胡平順的帶領,他們幾個可是抓到了一隻山雞。房言興奮死了,這樣的天還能抓到山雞,運氣真好啊!再往裡面去,他們又撿了一些野果。不過,這些野果也多半不能吃了。
幾個人本來想獵一隻兔子的,無奈轉了很久也沒發現兔子的蹤跡。
這時,他們遠遠的看到山裡面出來一個人。待那人走近了之後,房言激動的喊道:“大山哥!”
高大山身上揹著一頭野豬,手裡拎著一隻兔子。見到房言他們,也笑著打了招呼。等看到房言身後的房大妮兒時,臉色不自然的紅了紅。
房言發現高大山的異常,又聽到房青在背後說道:“淑靜姐,咋了,你碰我幹啥,有什麼話要跟我講嗎?”
房大妮兒像蚊子一樣的聲音傳過來:“沒事兒,對不起,我不小心的。”
房青笑著說道:“哦,沒關係的。”
房言的眼珠子轉了轉,看著高大山說道:“大山哥,你去打獵了啊?你可真厲害啊,竟然獵到了一頭野豬。”
高大山被房言誇的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沒有,今天運氣好而已,這頭野豬估計好多天沒吃到東西了,力氣小了許多,我也就撿了個便宜。”
聊了幾句之後,高大山問道:“你們來山裡玩兒啊?”
房言笑嘻嘻的說道:“是啊,本來想找找看有沒有餓暈的兔子的,結果只發現了一隻出來找食兒吃的野雞,不過也很是不錯了。”
高大山一聽這話,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野兔,說道:“吶,我正好獵了一隻兔子,送給你們了。”
說著,又往房言背後看了一眼。
房言假裝沒看到,說道:“不用啦,大山哥,你快點回家去吃點東西吧,野豬也怪沉的。我們幾個人再轉轉,說不定也能像大山哥一樣運氣好呢。”
高大山堅持的說道:“不用,我經常上山看到兔子的,這東西在我這兒不稀罕,送給你們就是了。”
說著,又往前面遞了遞。
大家都瞪著眼睛看著房言,房言還是在大家目光灼灼之下拒絕了,這是人家生存之物,他們怎麼能隨便要呢。
結果,高大山也不顧房言的拒絕,直接扔下兔子就大步離開了。房言撿起來兔子在背後喊了好幾聲,高大山都沒有回頭。
房言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她大姐,說道:“大姐,那咱們就收下了?”
房大妮兒咬著嘴唇,說道:“一隻兔子也不便宜,這多不好。”
房言笑著道:“我也覺得不好,不如我們再送他一點別的東西。”
房大妮兒點了點頭。
胡平順提著一隻山雞和一隻野兔,幾個人又往裡面走了走,結果依然沒有看到一隻活物的影子。他們幾個人也只好下山回家去了。
下午聽到房言說兔子的來歷,房二河和王氏都覺得他們家占人家便宜了,想要找些東西彌補一下。
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房二河和王氏去了裡間。
房言也覺得冷,衣服有些打溼了,想要去換一間衣服。結果,她聽到了她爹孃在隔壁的談話。
她覺得,這房子的隔音效果真的是太差了。不只能聽到隔壁的說話聲,晚上甚至能聽到一些不和諧的聲音。真的是怪折磨人的。
她本以為房大妮兒會跟她一樣受折磨的,結果房大妮兒對於那些聲音面無表情的,這也讓房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有些怪自己喝了太多靈泉水,太耳聰目明瞭一些。也怪自己懂太多了……
只聽王氏說道:“孩兒他爹,這個大山說親了沒有?”
房言聽到這話,動作一頓,開始仔細的聽了起來。
房二河道:“嗯?怎麼又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了?”
“是弟妹讓我問的。我看啊,弟妹或許是看上這個大山了。”
“弟妹……誰?荷花她娘?”
“還能是誰,不就是荷花她娘嗎。”
房言聽到這裡是真的驚住了,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在牆邊聽了起來。
房二河看了一眼王氏,驚訝的問道:“荷花娘想要把荷花說給大山?”
王氏點了點頭,說道:“我看她是有這個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