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架的樣子多可怕嗎？那麼多混混都打不過他一個人，全傷得鼻青臉腫，就他像沒事人一樣插著褲兜從派出所出來……回家不好好休息，今天還起這麼早，一見面沒說兩句又開始煩躁地瞪她，兇巴巴的……

她搖了搖頭，轉身去忙活別的事情，沒再看他。

店裡的空調開得很足，大概是為了緩解那幾個蒸籠散發的熱氣，蔣逸舟坐著吹了一會兒就感覺涼快多了，跟室外比起來簡直是兩個世界，難怪她能穿件長袖走來走去地幹活兒不嫌熱。

網速有點兒卡，可能是訊號不好的緣故，蔣逸舟按掉了已經十幾秒沒動過的手機螢幕，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阮念身上。

她今天穿了條深藍色的揹帶牛仔長褲，比寬鬆的校服要修身些，看起來比平常好像高了一點。翻折的褲腳下露出一小截腳踝，白白的，很纖細，感覺他單手就能握住。

……握住了要幹嘛？

蔣逸舟愣了一瞬，然後迅速把腦內劃過某些畫面過濾掉，若無其事把視線重新挪回上面去。

阮念一直背對著他在打豆漿，機器轟隆隆地不停吵著，她沒留心身後的動靜，拿過一條新紙杯拆開，逐個碼放在臺面上，等豆漿好了再倒出來。

蔣逸舟單手支著下巴，手機螢幕依舊是黑的，他臉上也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目光一直肆無忌憚地粘附在她的背影上，沒有移開。

不知是懶得移開還是單純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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