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那天，肖家秉承往年的習慣，早晨起來都不能講話，刷牙洗臉，各做各事，做事完畢，捧上一碗肖媽煮的湯圓滋溜溜幾大口喝完，小的們跪到大人面前磕三個響頭，再說句新年快樂，恭喜發財！

紅包自有人拿來。

雖說過了新年兩人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只是這個傳統約摸著只有家裡最小的一個娃出生，把這個傳統襲承過去才算完。

肖謹言捏著手裡紅包，還跪在地上嘆了口氣，嘟囔道：“這麼薄，還沒我給你們的十分之一多，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話剛完就被肖媽敲了一個爆粟子。

“今天是新年，能不氣你媽嗎？”

而一邊收到紅包的邵要，卻正二八經的跪在肖媽面前又重重的磕了個頭，還被肖媽打趣說：“只有一個紅包哦，可不是頭磕得越多紅包越厚。”

邵要急急擺手辯駁：“不是那樣。”到底是哪樣，沒人去問，只肖謹言跪在他的面前定定的望他一眼。

邵要回頭去看，四目相對間，像是各自了然不必言說，邵要忙瞥開了視線，在他看不見的時候，自然沒見到肖謹言那雙頓然失色的眼。

B市的雪下得格外的大，格外的厚，踩在上面能發出電視上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響。

上午時候，肖謹言領了邵要去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地段看行人，看下雪，看剷雪。

“新年他們都還在工作，好辛苦。”

“總有職班的嘛”

“肖哥哥，你喜歡下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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