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明自己也是一呆,這句話也委實太耳熟了點了,不久前不是才見過連真人麼?而且那時候,他說完這句話,連真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不見了蹤影。
一想到葭葭的前科,阮思明心中一慌,在見到她並未離開時,不由輕舒了一口氣,心下大定。有連真人在,想來是他們的傳訊符傳了出去,只是眼前的這三人,除卻連真人在出竅後期,有與那二人一戰之力外,剩下的兩人似乎都不過出竅初期的修為。一個出竅中期修士都抵得上三個出竅初期修士了,這似乎不妙啊!
“人太少了。”阮思明一聲驚呼之下,雙方几乎同時動了手,展紅淚手中的鞭子如長了眼睛一般繞過葭葭的身側勾向那位獨臂修士。
薛真人更是抓起方才帶著自己飛行的兩隻梭子便扔了過去。
葭葭也未客氣,平平劃出一劍,在那手執金色齒輪的修士躲避的那一剎那,補天劫手出手一手轟了上去,那手執金色齒輪的修士縱身向後一躍,神情很有幾分詫異:“補天劫手?這兩個小子的傳訊符傳出去了?”
他詫異間那位獨臂修士已被展紅淚手中的鞭子勾了過來,不過那獨臂修士倒是不慌不忙,獨臂一拳打了過來,這本是計算的極妙,在展紅淚將他勾至跟前的那一刻,這一拳也會結結實實的落到展紅淚的身上。
可以說這獨臂修士的計算委實極妙,只是在飛過葭葭身旁的那一剎那,天際一聲巨響而下,天雷瞬間劈下,將他和一旁的葭葭劈了個正著。
這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受傷的阮思明和那重傷倒地的執法堂修士看的目瞪口呆!)
第八百零二章 重傷
目瞪口呆的不只是阮思明與他的同僚,還有瞬間白了臉色準備咬牙接下那獨臂修士一拳的展紅淚和薛真人。
一擊之下,葭葭輕身一晃,比起多數修士當頭而來被劈懵的感覺,葭葭可是要熟悉的多了,捱了一擊,伸手一擋,人已抓著身後的展紅淚與薛真人後退了數十步站定。
十步的距離,足以讓他們有所準備與防備了,即便那二人突然動手也不妨事。
三人互相背對對方,一時間倒是三面毫無死角,很是警惕的對上了那二人。
僵持了片刻,那手執金色齒輪的修士忽地笑了起來:“我說呢,還當是這些小子的傳訊符真的傳回了崑崙呢,原來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逮了個正著!”
他這話一語言罷,那頭的阮思明與那重傷的崑崙弟子臉色更是蒼白:見到葭葭、薛真人與展紅淚的那一刻,他們確實歡喜不已。不過到底是長久為執法堂效力的人,二人也早察覺出了幾分奇怪。
他們發出的傳訊符如此急迫,甚至好多張只來得及匆匆寫個“救”字,這等情形不明的情況之下,只派三人前來本身便有些說不過去了。更有甚者,執法堂行事,不管是任務還是救人,若是分組行動,那麼各組的修士一定是經過嚴格劃分的,各方修士擅長不同,能夠互補之下自然能夠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眼前這三人,一個出竅後期,兩個出竅初期,看不出什麼特別來。至於擅長的功法跟互補更是沒有,就似是生編硬套出來的三人一般,著實隨意的緊。
他們看了出來,那兩位魔修自也見識不淺,一眼看穿,雖說初時一記交手之下吃了虧,看著那三人倒是來勢洶洶的樣子,事實上一細想這三人並無任何配合。
如此一想,二人心中大定,那手執金色齒輪的修士眯著眼打量了三人片刻,這三人底氣不足,這才不敢隨意動手而已。既然如此,手執金色齒輪的修士手中齒輪一轉,轉向葭葭、薛真人與展紅淚三人,那齒輪飛的極快,劃過三人身邊,在他們躲避的那一剎那,獨臂修士突然一拳砸向了情況不妙的阮思明與那重傷修士,這舉動一出,葭葭當時心道不好,一劍出手,奈何即便她出手不慢,還是不過勘堪與那一拳擦肩而過,吶重重的一拳擊打在了那防護法罩之上,葭葭只看到那防護法罩微微晃了晃,而後再也支撐不住,轟然碎裂開來,法寶被損,法寶之主阮思明當下便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而後捱了幾分尚未來得及散去的拳風的餘勢,被護在防護法罩中的兩人重重的跌了出去,生死不明。
這情況委實不妙,她發出去的傳訊符還不曾有人迴應,當真是棘手萬分。
一方面阮思明那一撥執行任務的修士僅剩的二人生死不明,若是不將他們速速帶回崑崙相看,恐怕情勢不妙,而且其中的阮思明又是當年雲開書院的第一批弟子,在明定城阮氏之中地位不低,若是當真隕落在此,他們會不會受無妄之災還不好說。便是不去想這些,她連葭葭好歹也是崑崙上下小有聲名之人,阮思明也做過她的學生,讓他交待在此,這是萬萬不能的,另一方面,眼前這兩位修士絕非善類。
葭葭這般一想,心中一晃,神色通明:“薛真人,展師姐,你二人掩護我一二,我空間靈根有一大招,在我動手的那一刻,你二人便趁機前去帶走那兩個小子,不能讓他們交待在這裡。”
“好。”不等展紅淚應允,薛真人便一口答應了下來,他並非傻的什麼都不知道的蠢人,早聞連葭葭有一招,其理玄之又玄,能在一瞬間叫修士束手無策,在局勢緊張之際,決計是轉換局面的大招。不少曾親眼所見的修士對那一招推崇備至,言語之中那一招似乎沒有任何破綻,他雖口中直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云云,但事實上,對這一招,他可謂覬覦已久了,早就想親眼一見了,如今有這個機會,自然是不願放過了。
“可是葭葭……”展紅淚雖不明所以,卻也聽出來葭葭是要自己斷後了,想也不想便出言反駁,“要走一起走!”
“這可不是逞意氣的時候。”薛真人看了一眼展紅淚,眼中有些不明所以的譏諷,“所以你永遠也進不了執法堂!真該叫你與段玉那小子勻一勻腦袋!”
“聽他的。”葭葭並未看她,只是眯起雙目盯著那二人,說話之間已平平劃出了一劍,這一劍劃出的速度極慢,而且並無任何特殊之處,就連身邊的薛真人與展紅淚都未有所察覺,只是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便只覺周圍星空流轉,似是突然出現在了一個迥異的空間之內。
“走!”葭葭一擊出聲提醒了呆愣住的展紅淚與薛真人。
薛真人心中一跳,也在同時意識到了這就是葭葭的大招,那招流年偷轉,錯亂光陰的招數。意識到的那一刻,薛真人幾乎心跳快的不能自已。錯亂時光,操控容顏不老的修士,拿無形的光陰為媒,這等玄妙委實比直入歸墟之境更傳奇。有此一招,連葭葭確實有足以自傲的資本。
不過現時容不得他多感慨了,薛真人一個縱步上前,撈起躺在地上的阮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