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自己心裡的不安。世間哪有這麼可心的夫君?
夫妻兩個本來就不該有什麼隔閡,正如現在她可以不避諱地埋怨,就像是冬夜裡,外頭下著鵝毛大雪,房間裡的夫妻裹著被子溫酒談天一樣,都已經是溶於骨血裡的親人與愛人。
結果一到下午就被打了臉。
都說自己會休息兩天,兩人用完午膳後還沒到東宮裡的小花園走走,就有禮部急匆匆地跑過來見他,說北戎的使節今早就走了。
禮部一臉怒氣:“未稟報上朝就先行離開,這北戎的也忒不知禮數!還好太子您早就準備好了回禮,才沒讓我大譽也和他們一起丟人。”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他今天急匆匆來東宮彙報這件事的時候,結果老是被攔在外面不讓他進去,太子身邊的成公公也無奈地勸他“識相”一點,說太子大婚休沐四日,他也沒必要過來獻殷勤吧?氣得他指著成公公的鼻子罵他“閹人”。
其實說到這個回禮,則寧笑吟吟的,可心裡卻隱隱的疼。
國庫那個死樣子,真的除了沒人比自己更瞭解了。抄了李慶安那個家藏潑天鉅富的家,自己這國庫也就迅速地滿了起來。如果說國庫是盛水的鐵桶,那自己剛剛回到盛京時的國庫內容量就好比桶內淺淺一層還沒沒過手掌的水,而現在,都已經快要滿了。
從他那裡查出來的帳,足足有大譽十三年國庫稅收的總和。數量之巨大讓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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