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呼吸的間隙，又想睜眼。

池斂毫無意識地勾了一下唇角，唇微張，這一次直接朝她眼睛上輕吹了一口氣。

“嗷——”姜誘癟唇，這一聲軟軟的，全然沒有了她往常的那種妖媚。

她不佔池斂便宜了，身子一仰，從他身上離開了。

池斂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又笑了。

姜誘有點惱羞成怒，鼓了下嘴後回過身子看池斂。

這一眼望去，她就怔了一下。

池斂站在她身後的不遠處，路燈下的他面板好看得像是瓷做的，他手懶懶散散地插放在兜裡，頭微低，額前碎髮微動。

然而池斂的眼眸低著，姜誘看不到他眼裡的神色。

讓她愣怔住的是，他嘴角勾著的那抹淡淡的笑。

姜誘從來沒見過池斂笑，自認識他開始，就從來都沒有過。

這抹笑，完全將他身上以往的陰冷給柔化了不少，像是一個從陰曹地府來的毫無感情的人，終於染上了些煙火氣息……

姜誘喜出望外起來，她笑了笑：“池斂！你笑了。”

她的話音落下，池斂唇角的笑驀地一頓。

姜誘一下子蹦到他面前。

“池斂，你終於笑了誒！”

池斂毫無一絲慌亂，淡定從容地收回了唇角的笑，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姜誘仰頭，挑眉：“老師，你再笑一個我看呀。”

池斂周身的氣場絲毫沒有因為這個笑削減一分，他一臉冷漠地低眸看她。

“不要。”

他說著動作閒散地繞開姜誘往前走，經過她身側的時候，長手一伸，胡亂揉了一把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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