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緊緊握住,一點力氣使不上,徹底慌了。
你怎麼能一點矜持都沒有,一推就倒呢?
你對得起劍居歷代祖師,對得起仰望你的人民麼!
你這樣是犯規的!
你應該嚴詞拒絕,順手給我兩巴掌,打得我生活不能自理才對!
“我明白。”沈湜看著她,眼帶笑意。
你明白個屁!
“……你先放開我!”林果被他抱得已經快爆炸了。
“事不宜遲,現在就走吧。”
“去幹嘛?”不好的預感像是潮水一樣把林果瞬間淹沒。
“今日良辰吉日,方壺山眾客雲集,剛好可以將我們的婚訊告知與眾。”沈湜拉著她往外走。
草!
你要不要這麼急?
難道沈湜喜歡的就是這種大胸妖豔款?
所以她歪打正著,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衝動是魔鬼!你要想清楚,我今天喜歡你,明天可能就喜歡晏七,我們天狐,都是三心四意,水性楊花的!”
她說完這句話,沈湜已拉著她走到了門口。
風吹動著細密的竹簾光影落在兩人身上,他們的衣袂一起隨風輕揚。
沈湜垂眸看她,鳳眸幽深,眼睫上落著金色光澤。
他輕笑,聲音極低,“好啊,你試試看。”
草!你特麼是認真的!
你特麼居然來真的!
林果快被他逼瘋,不得不承認是自己的戰略錯誤。
“——等等!我剛才說要跟你結婚什麼的,都是隨口亂說的,我這個人有病,很重的神經病,你就當我放屁,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抱歉,我不是個隨便的人。應承的事,一定會做到。”
“……”什麼意思?你還要強娶了?禽獸!
沈湜拖著她繼續往前。
救命!!
林果抱著門板,從頭髮絲兒到汗毛孔,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散發出sos的訊號!
混蛋們!別看熱鬧了,快來救我!
我玩脫了!快來救我啊!
不等房裡的人反應過來,沈湜伸手將她抱著的門板劈成兩半,風輕雲淡奪回她手裡的廢木頭,拉著她,“走吧。”
林果絕望臉:“……”
你們不能拋棄我!
房內被震驚的林金寶,林肥團和小柔同學,緩緩回過神來。
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
兩個人忽然要結婚了?感覺暈乎乎的呢!
林金寶快速跳下竹塌,衝出房門,肥糰子緊隨其後,小柔提著裙角尖叫著也衝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尖叫,總之就是要尖叫才能發洩此時莫名興奮的心情啊!
。
“姐姐,阿孃!嗚嗚!”
三夫人手一抖,胭脂點的就重了一點,仔細端詳著身前女兒清麗面容上的那一點嫣紅,不由得懊惱。
頭也沒抬,對身邊婢女說:“去把九小姐十小姐拉開,我現在可沒功夫聽她們鬥嘴的氣話。”
白清抬手將臉上的胭脂緩緩暈均,側頭對著銅鏡一笑,若春花綻放,漫山遍野浸染春意。
她凝視著銅鏡中人如水的眼眸,悠悠道:“讓她們都進來吧。”
三夫人按著女兒的肩頭。
“別嬌慣她們。先把你的妝容打理好,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四野八荒的貴客可都來了。我女兒是方壺山最漂亮的天狐,這次露面,一定要豔壓全場。”
白清嗔怪地看著自己母親,“阿孃,這話說得怪怪的,我幹嘛要豔壓全場,只要七哥眼裡就有我就是了,其它人我可不在意。”
“好好好!”三夫人滿意地凝視著女兒嬌嫩的容顏,“你心裡都有主張,阿孃聽你的。”
清兒氣質清貴疏冷,容貌比起那等一味嬌豔媚俗的,不知高了多少。
晏七能娶到清兒,還是他高攀了呢。
三夫人吩咐婢女,“把那兩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帶上來。”
“阿孃!姐姐!你們要為我們做主啊!”
就見白姿白朵灰頭土面一臉淚痕的從外面奔進來。
兩個小姑娘正值幼齡,像是嬌嫩的花骨朵,只是現在花骨朵被霜打了,垂頭喪氣。
身上衣服被抓得破破爛爛也就不說了,白朵臉上還帶著一道明顯的擦痕,白姿哭的眼睛都腫了。
三夫人一看之下,大為心痛,一疊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都是白五那個賤婢!”白姿恨恨罵著。
白清皺起眉頭,臉色轉冷,“白五怎麼了?”
白姿將之前發生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頓,當然隱下了她們倆綁架肥糰子的前情。
著重說了白五如何狠毒潑辣不顧及姐妹之情看到她們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將兩個妹妹差點活活打死。
白朵在旁邊時不時補充兩句,煽煽風,點點火。
等白姿哭哭啼啼說到園子裡的金荷花和荷葉全部被那隻從界外來的混混禍敗了,水裡只剩下光禿禿的枯杆之後,三夫人已氣得粉面通紅。
“真是豈有此理!來人!”
“阿孃且慢。”
白清攔住她,用玉梳子一點點梳理著頭髮,眼眸幽深。
“這幾天山上事情繁多,這些瑣事暫且記下,等山上事情完畢,再統一發作吧。”
白姿一怔,大哭,“姐姐就任由那個瘋女人欺負我們?”
白清冷冷橫了她一眼,“噤聲!”
白姿哭聲戛然而止。
“枉我平日還說你們聰明,怎麼也不想想,她是個瘋子,你們可不瘋,鬧大了,在眾賓客面前,是你們有臉還是方壺山有臉?”
白姿開始小聲哭。
這事姐姐既然開了口,就已經拍板了,今天是沒辦法奈何那個瘋子了,這麼一想,心中著實委屈。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三夫人臉色變幻幾番,憤然拂袖,咬著牙說:“她就是故意要趁著我兒大喜的日子給我兒不痛快!”
白清淡淡的,“母親別這麼說,她一個瘋子,知道什麼?我這個做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