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噙著笑意，他平靜地看著顧傾城，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了。

是柔弱感。

這些天，顧傾城一直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柔弱之感。

哪怕眼前這個女人現在此刻怒目圓睜，口出惡言，卻依舊給人一種柔弱感，像小貓伸爪子，沒有任何威懾力。

而以前的七小姐，雖然自幼身子骨不好，但向來把要強寫在臉上，蒼白的臉上只透著病態的虛弱，至於柔弱，呵……

顧傾城被他看的頭皮發麻。

這人怎麼了？

她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演過頭了。

記憶裡原主爹不疼娘不愛的，有點被養歪，脾氣很壞，經常發火，讓下人滾出去是常事，不過……

好像對對顧千灼不同，因著顧千灼長得好看又被八小姐喜歡，原主對他向來是……溫柔？好像還有點少女的小心思……

糟、糕！

怎麼忘了這點呢。

她剛剛那些舉動不是脾氣大變了麼！

想到這兒，顧傾城有些傻眼，心裡頭也有些忐忑，她該不會是演過火，讓他察覺出問題吧？

就在她想著怎麼描補一下的時候，顧千灼突然開口。

“七小姐，屬下告退。”

離開前，他還看了兩個丫鬟一眼，吩咐道：“伺候七小姐梳妝，兩個小時後啟程。”

顧傾城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就這麼走了？

到底是察覺了還是沒察覺？

總覺得，他轉身之前看她的那一眼，有點不同尋常。

這個時代的男人真可怕。

顧傾城蹭地起身。

兩個丫鬟趕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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