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曲，忽然流入一些雜音，旋律畫風突變，清亮的女聲伴隨蘆笙傳開來，呂落微訝，“學長竟還留著古歌。”

小林點頭，“嗯，老闆很喜歡，一直有在聽。”

沈峰平日裡，在車上只聽廣播，前陣子突然讓他把古歌匯入車載CD，他覺得單曲迴圈過於單調才添了幾首鋼琴曲。

呂落抿抿嘴，低頭彎了彎唇角。這首古歌，是她前陣子發給他的。

當時沈峰的團隊和製作方在正篩選劇本。她聽到了些風聲，自己的劇本恐怕不太符合商業化要求，有很大的機率會落選。

呂落忽然很想知道，他在篩選劇本的時候，有沒有在她的名字上，多留了一點點神呢？

她終於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沈峰一句“請問你是”便讓她失了神。

“我是呂落，學長好久不見。”

那邊頓了頓，“嗯，有事麼？”

沒有疑惑，也沒有問候，她可不可以理解成，另一種熟悉？

“想和你聊聊我的劇本。”

她為公事找他，她自認，這份接近，便不算是昭然若揭。

她說要給他發一些圖片和音訊資料，他給了郵件地址。

沒給微信。她也不再問，便給他發了些苗族盛裝、節慶的圖片，以及在網路上爆火的古歌音訊。

過了幾日，她收到他公司發來的郵件。他沒有聯絡她，當然她也沒有。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要合作了。

他離開時她才弱冠，歸來時他已而立。

六七年過去了，她是老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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