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媽媽一擀麵杖打過去:“咋辦?給我想辦法生孫女去!”
“……”他一個人怎麼生?“媽,你天天催著我娶媳婦,難道就是為了給你生孫女的?”蘇 逸問道。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了,他老媽到底哪裡來的執念天天唸叨著孫女孫女的?
蘇媽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然呢?”說著蘇媽媽放下手裡的擀麵杖,看著窗外開始想當年:“當初我懷你的時候,喜歡吃辣的。那時候我高興的不知道該咋辦才好,為什麼呀?因為人都說酸兒辣女酸兒辣女的,我喜歡吃辣的肯定懷的是個閨女啊!沒想到一生出來是個七斤二兩帶把兒的,把我給氣的啊差點沒暈過去……”
蘇逸真的很想打斷他老媽的長篇大論,然後告訴她:“你不能自己生不出閨女來,就逼我給你生啊!”可是他真的害怕他老媽的擀麵杖!
這時蘇媽媽終於結束了她的想當年,從回憶回到了現實。看見蘇逸正站在那裡發呆,心頭那股子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邪火再次熊熊燃燒,一擀麵杖扔過去。
蘇逸躲避不及被砸了個正著,疼的他齜牙咧嘴,然後在他老媽再次發威之前迅速逃了出去,更年期的中老年婦女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把不順眼的兒子趕出去之後,蘇媽媽覺得自己呼吸都痛快了不少。可是沒幾分鐘後,蘇媽媽又有點哀怨了。為什麼當初她會生個兒子,住在隔壁的李研卻生了個閨女?想當年醫院裡同一個產房裡其他人生的都是閨女來著……
過了一會兒蘇媽媽又想起當年老公安慰她的那句話:生個兒子也不錯,以後可以把別人家的閨女拐回家!這不蘇逸都快把她從小看到大一直喜歡的不得了的雲裡拐回來了,等到雲裡嫁過來名字都得寫到他們家的戶口本上!
想到這裡蘇媽媽的心情又好了起來,麵糰揉得越發起勁餃子皮擀的是風生水起!
蘇逸下樓剛走到車門口就接到劉洋的電話:“老大,過來喝酒,過來喝酒!我們今天不醉不歸!”蘇逸開啟車門坐進去:“不去,我去接我女朋友吃飯!”說這句話的時候蘇逸覺得自己特別的牛,語氣都明顯自豪了不少!
電話那頭傳來劉洋的哀嚎:“啊,救命啊!”接著又傳來傑克咬牙切齒的聲音:“秀恩愛,秀恩愛。秀恩愛的人都應該拖出去餵狗,餵狗好嗎!”他最近被他的一見鍾情給拒絕了,看誰都不順眼。好像又有誰順口接了句:“哼,餵狗,餵你這條單身狗嗎?”
“……啊,哈哈,啊……”聽聲音像是傑克崩潰的咆哮。
蘇逸結束通話電話後,給雲裡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的比想象中的快。“喂,你快下班了吧!我媽今天包了餃子,讓我接你去吃呢!”電話那頭有些吵鬧:“嗯,好啊!你來萬和居來接我吧!我在這裡和人談事情!”
“……”聽著雲裡因為喝了酒而變得軟軟糯糯的聲音,蘇逸覺得自己的心頭要軟了。這邊雲裡掛了電話回到包廂裡,對著一屋子歪歪扭扭的人說道:“賬我已經結過了,你們一會兒回去的時候記得注意安全,我還有點事兒要先走!”
說完之後包廂裡繼續一片寂靜,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眼神都有些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你們到時給我點兒反應啊,雲裡無奈的想著。雲裡看了看時間計算著蘇逸大概還有多長時間能到,部門之花突然伸了個懶腰,說道:“那個法國人也忒不能喝了!才喝了一瓶半就趴下了!”說完還撇了撇嘴來顯示自己的不屑,說好的法國人天天喝酒呢?
公關部一個人搖頭說道:“一瓶半茅臺夠不錯了!”要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能喝!部門之花又端起酒杯喝了一杯五糧液說道:“那點兒酒還不夠我熱身的好嗎?”
“……”
雲裡看著部門之花舉杯豪飲的樣子,想起當初她來他們公司應聘時,她問她有什麼特長時部門之花迷茫了幾分鐘後嘟囔著說道:“我特別能喝算嗎?”
然後在場所有的人都無語了,當時為了緩解尷尬她笑了問了句:“有多能喝?”誰料部門之花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的拍著小胸脯說道:“我從小就是酒缸裡泡大的,三歲開始用酒杯喝,九歲開始用碗喝,從十二歲起我就幾乎沒喝醉過。十六歲起我就能把我們家釀酒廠裡釀酒的師傅給喝趴下……”
她當時看著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喝酒史的部門之花真的很想告訴她,一個女孩子酒量好成這樣真的不是一件值得驕傲吹噓的事情。她低頭看了看她的簡介獲得過的榮譽那裡赫然寫著:連續五年獲得全國女子組散打冠軍。又看了看她胳膊上肱二頭肌和露臍裝下的馬甲線,突然覺得這姑娘走錯了地方。她明明應該去應聘健身教練、保鏢、武術指導什麼之類職位才對不是嗎?
後來由於對她的印象過於深刻,她很認真的翻看了她的簡歷出生地是一個她從沒聽說過的地方,由於好奇心作祟她上網查了查那個地方四川宜賓的一個小縣城位於貴州仁懷、四川宜賓、瀘州三角地帶,這幾個地方再加上山西汾陽有著全球規模最大、質量最優的蒸餾酒產區。好嗎,人家真是酒缸裡泡大的!
她覺得很有趣就把這件事跟幾個同事分享了一下,誰料他們幾個人一致認為應該錄用那個姑娘,原因是她們酒量都不咋地而且中國生意場上的事基本上都是在酒桌上談好的,以前在上海總部的時候有那幾個英國老男人擋著她們還能躲躲現在呢?好不容易有個能喝的,絕對不能放過啊!
就這樣部門之花成功的進了她們公司!而且那姑娘像是知道她們錄用她是因為她能喝這件事一樣,每次一有酒局都會一馬當先嗷嗷叫著往前衝攔都攔不住。有一次雲裡擔心她喝壞了身體,問她要不要讓她幫忙。誰料那姑娘大手一揮,沒事沒事,姐你不用擔心,別人的造血幹細胞造的是血,我造的是酒;別人血管裡流的是血,我流的是酒!
她還能說點什麼!
第二天那姑娘跑過來告訴她,他們家在老家有五個酒廠她媽生她都是在酒窖裡生的,生出來之後她爸拿酒給她洗的澡!……
她這回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後來她也斷斷續續的跟那個姑娘一起參加過幾次酒局,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那姑娘是真能喝啊!部門之花長得漂亮身材好嘴也甜腦子反應法夠快,每次都能把那些年進四五十頂著地中海半禿頭型和懷胎九月似得啤酒肚的中年老男人給哄得一愣一愣的,一杯杯的高度白酒跟水似得往下灌,合同更是籤的刷刷響!
部門之花長得好身材好嘴甜這件事在酒局上是優勢同時也是劣勢,酒桌上推杯換盞間那群平時衣冠楚楚有色心沒色膽的中老年男人們,幾杯酒下肚色心也就上來了總想占人家小姑娘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