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維持餐——我們教官親口說的,”宮維猛扒了兩口
飯,腮幫子都鼓起來,“媽的以前都沒覺得你做的飯這麼好吃……”
話一出口宮維就愣住了,緩緩抬頭……正好撞上面無表情宮雅蓁的一雙美目。
“……孩子真是長大了。”
“不是,我……”髒話是脫口而出的,一直都是好好學生的宮維此刻覺得自己無地自
容。周圍都是十幾歲的孩子,再加上這幾天被兵痞子教官一通調教,就算不是自己
主動,身處環境中勢必還是會受到影響。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有一種自己髒了的感覺?”宮雅蓁看著孩子一臉的無措玩心
大起,“我一直也覺得你一天天活的跟小老頭一樣,太一板一眼了,一點都不好
玩……沒什麼大不了的,等你再大點慢慢就會一點一點發現這個世界跟你想象中完全
不一樣了,所以這種小事,別放在心上。”
說完長篇大論的宮雅蓁壞笑著看著抱著保溫杯喝茶壓驚的宮維,然後瞬間正色補充。
“那啥,雖然說沒啥大不了……但是髒話還是要少說——道理你懂。”
宮維無力的點頭,聳聳肩,無奈的重新拿起筷子。
“你怎麼一回來就幹家務啊?都放著吧,阿姨明天就來,你快去練琴學習吧。”
宮雅蓁照常癱在小書房扶手椅上打弱智遊戲,最近她心情浮躁的很,沒心情寫作也
沒心情看書,所以在手機上重新下載了八百個智障小遊戲用來kill time。
“我閒不住……軍訓的餘毒還在我體內肆虐。”
宮維拿著布和清掃用噴霧半蹲著一個臺階一個臺階擦拭,遇到角落裡的陳年頑漬就
拿指甲用力摳。
宮雅蓁半眯著眼睛看宮維趴在臺階上吭哧吭哧幹活,心裡一陣不落忍。
“去,上柱子那量量多高了。”
“一米七五。最後一天教官走之前給我們量的。”宮維頭也不抬。
宮雅蓁嘆口氣。本來好好一個小白白淨淨文弱書生,現在已經能看到日後成熟體魄
的苗頭……
低頭的一瞬間,騷浪賤的她不經意的一瞥……
宮雅蓁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把身子轉向背對宮維的一側,認真的玩遊戲。
宮維看著心上人的迷惑行為,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撓了撓頭,俯身繼續擦地
板。
宮雅蓁根本不會承認,騷浪賤的自己剛才竟然專注的盯著因為姿勢原因,而顯得格
外……大的宮維小同志的褲襠處入了神。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一個背對著對方,實則臉上火燒雲一般,眼睛盯著手機螢幕,
腦子裡卻在默唸大悲咒清心降火;
另一個,一邊擦著樓梯,一邊若有所思,在想著怎麼才能在有限的資源內儘可能的
在宮雅蓁面前展現自己……
宮維的樓梯擦的很快,找不到活幹的他想了想,繼續朝著髒衣服進發,於是走出了
宮雅蓁的視線範圍,去跟洗衣機纏綿。
內心被點起小火苗的騷浪賤掐指一算,自己最近也是安全期,而且因為慪氣,竟然
已經禁慾快四個月之久……
於是傍晚,在宮維一臉“九點前不回來咱日子就別想過”的怨婦表情中,一臉盪漾的
宮雅蓁哼著小曲兒踩著恨天高,畫著妖豔賤貨的妝容就出了家門。
76
宮雅蓁開車直奔後海。
最近一直悶在家,好長時間沒跟周圍的男男女女出門聚,宮雅蓁的飯局list都快排
到明年。
後海歷來是北京文娛圈聲色犬馬的紮根地:金銀拱橋上,各家酒吧都熱鬧非凡,各
色人種在這裡都不難見到,駐唱歌手或慵懶或迷醉的聲音從店內傳出,紈絝們或看
著洋妞白皙的胸脯大腿,或被哪個歌手的聲音吸引,幾個人一拍即合就進了店……
宮雅蓁和做東的兩個畜生都熟的不能再熟了,三人相視一笑,三隻狐狸橫空出世。
跟著三隻狐狸進店的,還有五六個等著大人物掉肉腥的四五六線藝人。
“今天咱雅姐怎麼有心情出來跟大家浪了?”
“就是就是,雅姐好久都沒見了,必須得先罰一杯。”
一位款爺說話,跟著他的狗腿子趕緊接話茬,並且自作主張的給宮雅蓁倒了一杯。
宮雅蓁笑著沒接,接了句話。
“我等著第二場呢,今天不能就在清場子玩了啊。”
“嗷~”在場所有人瞬間秒懂,幾個演員都在叫玩的好的趕緊來。
七八個人進店,東倒西歪放聲歌唱離開了後海,離開的時候已經壯大成二十人的隊
伍,加上五個付賬的金主——包括宮雅蓁。
第二場當然是工體。
宮雅蓁坐在後車座上百無聊賴的玩手機。今天來的歪瓜裂棗她真是一個都看不上,
其他幾個狗剩兒倒是左擁右抱。
翻著手機看著通訊錄,手指在劃過“段則誠”三個字的時候短暫停滯,翻了個白眼,
強忍住把丫刪了的衝動。
她把二郎腿放下,抬頭掃視一眼——幾個男騷貨立馬挺直胸膛蠢蠢欲動。
宮雅蓁嘆了口氣,左腿換右腿重新翹起二郎腿,目光再次聚焦手機。
車行駛在主路上,耳邊不斷傳來淫靡的口水聲。
宮雅蓁懶得看他們,把頭轉向窗外。
她直覺自己不應該再和宮維保持這樣的距離了,一來兩個人確實沒有血緣關係,說
母子不是,說姐弟……又差點意思(宮維沒向自己表白前宮雅蓁曾經壞心眼的想過讓
宮維叫自己一聲“爸爸”聽聽);
二來……二來就是她這個人,就!是!個!爛!人!!
她不覺得宮維有一丁點問題:教師家庭出來的好學生,清華北大種子選手,長得好
看家世清白,內心單純(此時宮雅蓁還沒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單純的)……然後自己
這個騷貨竟然因為禁慾好幾個月慾求不滿就盯人家襠部??
……
他還是個孩子啊!!!
宮雅蓁胡思亂想著,決定痛定思痛,今天晚上就帶人回家,用最簡單有效的辦法阻
止孩子這剛剛萌芽的初戀小玫瑰孢芽。
到了地方,宮雅蓁依舊坐在角落裡,眼睛卻不住的往池子裡尋摸。
那個洋鬼子看起來很壯的樣子……那個帶個潮牌帽子的看起來似乎也不錯……
“咱雅姐這心估計還在段導身上呢……我小出個血吧。”
其中一個二世祖叫了waiter,不一會就拿來一瓶綠金的啊人,armand de
brignac,俗稱黑桃a。
“喝,今晚上誰也不許給我站著走……我叫擔架!”
伴隨著一片Wo~~~的聲音,氣氛漸漸熱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