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鳳簫正為那香篆沮喪,聽了家人的話合著眼道:“你不曉得二衙內沒有回府嗎?”家人瞄了一眼他的臉色,小心的回道:“小人已告訴他了,可二公子說見衙內是一樣的。小人看他似有要緊之事,衙內……”鳳簫忽然想起東城上次為他做了回人肉墊子,又聽說有急事,忙睜開眼讓請他進來。
疏雨,寒生收拾了桌上的東西,奉上茶方垂首退下去。鳳簫正要問是何事?東城望了眼他的雙腿,有些為難的道:“那日太子壽宴,家父家兄與舍弟歸來時,恰逢雲翼營的人尋上門來,說我家三郎到現在也未去。不過,算日子是無論如何也該到了。唉,他……他去時還好好兒的不曾有什麼異狀,四郎擔心的了不得,恨不能連夜就去尋他。還是家父將他喝住,帶了家兄親自領了人往沿途尋找去了。偏這幾日暴雨不斷,家父家兄被阻途中不得傳信回來,四郎記掛著外頭的家人,急得焦慮不安茶飯無思。我見他與令弟很談得來,本打算過來煩請他走一遭,不想……衙內既是鳳弦的兄長,那日他也是對你‘哥哥’叫得不離口……”說到此又將鳳簫的腿望一眼。鳳簫不待他再講,忙吩咐人速去備轎。東城不料他這般爽快連連的致謝不已,將那懸著的心略放了放。
誰知二人尚未到大門口,便被藍橋趕來攔下了。東城向他說明原委,藍橋笑一笑道:“非是我不通情理。一則暴雨才住街市上積水頗深,二則他行動不便更何況風寒未愈。常聽人說四公子素來體弱,萬一也染上了叫我心上如何過得去?”那東城並不曉得他與父親不和。雖已聽出弦外之音,但為了兄弟只得厚著臉皮再次相求。鳳簫忽然開口道:“二公子請先往外面等候,你那裡我是必去的。”東城上一次便覺他父子二人有些不對勁兒,這會子又聽他用這種口氣說話。略微遲疑,向藍橋躬身一揖往府外等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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