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弦親自將飛鸞抱回了海秋殿,直到御醫請過脈退下仍未他未甦醒。那飛鸞對鳳弦用情極深,明知有違常理,前途無望卻不能自拔。想著與他相識相守六七年,竟比不過一面之緣的芳華。可憐自己落花有意,竟落得個流水無情。怨著鳳弦,又恨著芳華。憂憤之下一時岔了氣,痰迷心竅才失了本性。所幸鳳弦那一掌拍得恰到好處,那口烏血吐出來自然也就無事了。
洞天一醒過來,便黑著臉吩咐下面的人,今日之事務必要守口如瓶。左右衛率也再三叮囑手下嚴守秘密。
因飛鸞衣衫盡溼,他素來又不喜宮女近身伺候,平日沐浴皆由小樓服侍。此時飛鸞昏迷不醒,小樓不過十四五歲的孩子,一時哪裡弄得動。洞天雖聽御醫說太子已無大礙,只是累極了睡一覺便可恢復如初。怎奈他嚇得手腳皆軟,只同小樓將飛鸞上下的衣服除去,用單子遮住身子,由鳳弦抱了放在浴桶之中。那飛鸞此時如同一灘爛泥,無人扶著便要往水下滑。鳳弦只得與洞天,小樓合三人之力,才將飛鸞收拾乾淨抱上床去。
鳳弦早已是水淋淋的一身,忙回自己住處換洗了過來。飛鸞依舊未曾醒來,小樓正跪在床邊與他擦發。此時早過了午飯時候,洞天使人端了幾碟點心上來,勸著鳳弦吃兩口。鳳弦望著飛鸞緊蹙的眉頭,心下一片混亂哪裡還吃得下去。
回想六七年間,與飛鸞真正鬧脾氣,也只在入宮的頭一年。一則因二人年紀尚幼,俱都是出身不凡,誰也不服氣誰。二則飛鸞那時比現在還要像個女兒,鳳弦頂瞧不上他。不知那一年是為了何事,他二人竟揹著大人們,在御花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狠打了一架。鳳弦使出了渾身解數,卻未能佔到上風,僅僅將飛鸞的衣袍扯破而已。雖說約好了不告訴人去,畢竟這滿身滿臉的全是幌子,如何瞞得住?君上面前他兩個互為辯解開脫,各自領了十戒尺,又罰不許吃晚膳,去到房中面壁思過。約一個時辰後,守在門口的內侍進去一看,只見兩個孩子竟相擁睡著了。此後,他二人越發的要好。太子拿他做親手足般的看待,甚至要他在無人時喚他的名字。鳳弦因上次之事,被父親在家裡好生的教訓了一番。想著抄書抄到手抽筋,後臀上還隱隱的作痛,不免心有餘悸。為了不在觸怒父親,為了彰顯自己已然長大可以做主,只得取其折中之法喚他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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