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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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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被他壓制著,只是有些看不清林澈的臉。

她的睡意被這麼一鬧早就不在了,她很安靜。他問一句,便答一句:“不遠,夠近了。”

她沒說謊,這個距離,對她來說,的確夠近了。

不可否認,穿著正裝的霍城很迷人。

半敞開的襯衫露出裡面的身體,胸膛起伏的十分明顯,手臂撐著衣袖,衣袖因為臂上的肌肉繃緊。

他身體往前傾著,朝著林澈的方向,刻意的拉近。

霍城眼裡的林澈是虛晃的,他眨了下眼睛,能清晰的看到濃密的睫毛:“遠,看不清。”

她有意跟他較勁,不依不饒,不肯讓著眼前這個喝醉了還想找他的男人。她是故意的:“我看的清。”

霍城生氣了。

林澈能感覺到。只是又不太一樣,不是平日裡那種帶著壓迫性的,林澈又想起了自己。

她看著他起身,抓著她的手,幾乎是把她拖到另邊四座的沙發上。

他把她抱在了身上,腦袋埋進了林澈懷裡。

“看不清。”霍城的聲音很小,因為埋在她胸前音色聽起來發悶。

林澈身體有些僵硬,她可以對他耍心機,甚至是利用,可身體卻沒有她骨子裡那麼爭氣。

霍城太過柔軟,她分不清這是陷阱還是現實。

她猶豫了一下,抬起的手在空氣裡,過了半響也沒落下。她收回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也沒說話。

她從口袋裡摸出盒煙,抽出一根,送進嘴裡,打火機也在煙盒內,跟著被她抽出,把火點上。

她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爾摩,對於霍城的示弱有絲絲心軟。

她強忍下揉他腦袋的衝動,卻沒有拒絕他的擁抱。

任由他抱著,沒有推開。

林澈很香,不是香水味,是林澈身上的味道。

霍城對這個味道有些眷戀,他抱的很緊,他發現,他的示弱會讓林澈心軟。

她不是軟硬不吃,只是他用錯了地方,把溫柔用在了床上。

他藉著醉意,掩蓋住了他的狡猾。

“林澈。”他抬起頭看她,他叫的不是林老師,是林澈,她的名字。

她吐出來的菸圈散在他臉上,她低著頭,尼古丁不能讓她冷靜,她跟他的距離遠遠超過了安全距離,尤其是在這撩人的深夜裡。

“太近了。”她輕輕的說。

霍城抬手扣住了她的後腦,身體挺直,嘴唇壓在她唇上。

他是酒,她是煙。

嘴唇相接,僅僅是摩擦,林澈能清楚的聽到他啞著嗓子說的話:“不近,剛好。”

不知是誰先伸的舌頭,嘴唇被舔的溼潤,之後又是反覆的吸吮。

林澈感覺到自己跟霍城處在同樣的位置上,不再是不平等的關係。

她的手指被燃斷了的菸灰燙了一下,她一瞬間的清醒,轉瞬又被拖進唇吻裡。

她坐在他身上,他的手扶著她的腰,他要仰起頭才能吻到她。

林澈的手搭在他的臉側,那指間還夾著煙,燃得很慢,卻讓四周變得氤氳起來。

她從霍城身上直起了身,兩膝分開跪在沙發上。

他想要親她,就只能把頭仰的更高,喉結的輪廓因為頸部線條的繃緊顯得更加顯眼,她手指撫過那處,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吞嚥。

霍城醉了,只剩她還清醒。

她突然理解了霍城為什麼會那麼對待她。

這種壓制的快感,像是烈性毒品,只沾上了一點就讓人擺脫不掉,令人上癮。

鬆弛感

他嘴上有傷,那是林澈咬的。已經快要癒合,但她舔到了,鹹的。

林澈手裡的煙就要燒盡,越來越近的火光燎著她的面板,她往後退了半分,從吻裡退了出來,轉身碾滅了菸頭。

霍城的呼吸比她要重,她伸手壓著他的胸口,掌心下能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

他早就有了反應,西裝褲被性器撐出形狀,只是林澈當作沒看到一樣。

她在他胸前壓著的手讓兩人的距離保持在原處,嘴唇因為激吻變得紅潤了幾分,就連臉上的冷漠都變淡。

霍城倚靠在沙發墊上,手掌搭著林澈的大腿,很滑,很膩,他一寸一寸的摸過,直到腿根。

他的頭枕在沙發靠背上,高仰著,把脖子露了出來,荷爾蒙的味道。

手上的動作是本能,他太習慣這樣,無論是對誰。

林澈拍開了他的手,從他身上下來,重新點了根菸。

霍城活在宿醉裡,把眼前垂著的發撩到腦後,他沒跟林澈聊過天,今天算是說話最多的一次。

兩個人向來的相處模式只有做愛,說過的話都是毫無營養的床話。

他還硬著,只要看著林澈穿成這樣站在他面前,他就冷靜不下來。

他的視線停留在林澈手上,他見過林澈抽菸,只是很少,最近多了起來。

“給我一根。”他說。

林澈把煙盒扔到他手裡,他卻不要,意指明顯:“要你手裡的。”

她看了他一眼,沒理,坐回了原來的地方。

少爺脾氣,別人手裡的都是好的。

霍城笑笑,顧自點上一根,深吸一口。這是細煙,薄荷味的,太淡了,他抽不慣。

明明空氣裡是洶湧碰撞的荷爾蒙,可兩個當事人卻都若無其事般,無動於衷。

“給你講個故事吧。”她先開口,打破僵局。

霍城抬眉,是默許,示意她繼續。兩人之間隔著煙,這次是真看不清了。

林澈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不軟,不嬌,偏中性的,她開始講,不急不緩:“有一隻蜘蛛,在牆上結網。一條蛇從網下經過,抬頭想吃了它。可它的力量卻夠不到蛛網。過了很長時間,蛇想要離開,蜘蛛突然懸絲而下,垂身在半空之中,好像要去追趕它。”說了一半,她抬了抬眼,吹散了眼前的煙。

兩個人的視線相接,霍城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身,不再靠著後墊,身體前傾,正看著她。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繼續道:“蛇很生氣,覺得被它挑釁,又抬起頭想吞了它。蜘蛛順著絲,又爬回網中。又過了很久,蛇又將要離開,蜘蛛又趕忙垂絲而下,蛇又抬起頭想要吃掉蜘蛛,蜘蛛仍爬回網內,如此反覆。”

林澈講到關鍵,突然停了。

戛然而止,就如她心血來潮突然要講故事一般。

她沒再繼續,霍城眼裡的醉意在往下退,那眼底不再渾濁,又成了漆黑的。兩人在客廳坐了近一小時,也該醒了。

“結果呢?”他問。

“死了。”她答。

“誰死了?”他再問。

這回她沒接話,過了片刻才輕輕的說:“都死了。”

他目光沉沉,林澈意有所指。

她又離他那麼遠,明明他邊上就是空位,她偏不想坐。

是無意還是有意為之?

她親他,親的那麼動情,而現在又一副冷淡,拒人千里的漠然,連講故事的語調都毫無波瀾,如此平淡。

可這就是林澈,林澈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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